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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荷花?

想到荷花,向东的脸色就更难看了,也就白教授才会把希望放在一个话都说不了的老人身上,为了自以为的关键性线索,又是床前伺候,又是顶着这么大太阳摘荷花,滚了一身泥。

老太太看见了向东,她想让他帮忙摘一朵荷花,要最大最好看的。

向东扫她的脚,没沾地,飘着的,他拒绝道:“我没时间。”

老太太灰白的眼珠没有转动,直直地瞪着向东。

换个人能当场吓尿,向东不会,早他妈习惯了,他也蹬过去,眼白几乎全被血丝占据:“我在找人。”

向东的眼前浮现出白棠站在床边,一遍遍问老太太认不认识阿郎的画面,他口腔里的舌尖一动:“老太,你知道阿郎吗?”

老太太还瞪着他。

向东嗤笑,所以说,白教授是傻逼,他二话不说就走。

“村长啊。”

背后响起一声苍老的呢喃,向东的身子猛地一僵,我才是傻逼?他飞快回头,返回老太太面前。

“老太,阿郎是村长对不对?”

向东克制着自己的呼吸,这老人没死的时候是迷糊的,什么都不能自理,死了能走能动,是不是也说明她清醒了?!

老太太的眼珠终于小幅度地动了一下,干枯的手也跟着动,她指向了荷花池。

向东咬着后槽牙跳进去,快速摘了最大最好看的荷花给她。

“老太,我找阿郎有急事,你能不能快点告诉我,他究竟是不是村长?”

“小名,”老太太捧着荷花,皱巴巴的脸上露出近似少女的神态,“他有个小名叫阿郎,还是我给他取的呢。”

老太太拉长了声音:“阿郎那孩子啊……”

没有下文了。

向东准备再问几句,一道身影徒然出现在他视野里,正在朝他狂奔而来。

是江江。

向东看到本该留下来照顾白棠的江江,他的太阳穴狠狠蹦跳了几下。

江江跑来的第一句话就是:“白教授快不行了!”

向东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你说什么?”

“他的伤口被踢了,不行了。”江江的嘴角有伤,背后的衣服被墙上的钉子刮掉了一块,他气喘吁吁地说了一件事,砍了手的几人都没止住血,他们来找白棠,想让白棠帮他们在向东面前说点话,叫对方给他们包一下伤口。

白棠昏昏沉沉,没给什么反应。

之后就乱了,那几人崩溃失控,伤口的血流得更快,他们越慌就越疼,恶性循环。三角恋里的正牌女友休克了,小三偷偷用高跟鞋踩了几下她的伤口又哭又叫,一副白棠是杀人凶手的架势,男主角要找白棠的麻烦,江江哪能看热闹不管啊,他上去阻止,结果双拳难敌四手,让人钻了空子,然后就成了现在这样。

“操他妈得!”

向东赶回去,一边进屋,一边揪着罪魁祸首的头发,将那家伙的脑袋重重往地上一磕,他把满脸血的人丢开,大步走到床前,弯腰去喊白棠。

没有回应。向东拍拍白棠青白的脸,挠他痒痒肉,还是没动静。

向东感受不到白棠的呼吸了。

江江缩在门外不敢进去,他很自责,要是自己再机灵点就好了。

屋里传出令人心惊胆战的“嘭”“哐”声响。

江江咽了咽唾沫,他在身前画了个“十”字,北北,你快点回来,我一个人承受不来!

向东的火气发不出去,堵住了,他大力摸了几下自己干燥的唇,眼睛盯着毫无生气的白棠。

像是做了什么决定,向东按着白棠瘦巴巴的胸口,贴到他耳边:“糖水儿,你听好了,只要你这次能活下去,我就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追我。”

白棠的胸口微弱地起伏了一下。

第194章 番外6

江江靠在门外打盹,手还在无意识地揪着自己浓黑的八字眉,向东喊他的时候,他猛一下跳起来,动作幅度比较大,头有点晕

向东叫我干什么,进去送白教授最后一程吗?

听他的声音不像是很悲痛的样子啊?

那是怎么了?难道……!白教授那口气又吊起来了?

很有可能!

江江激动地往屋里伸头,他只看见一个很宽很厚的肩背,视线被向东挡着了,不知道床上的白教授怎样了。

“找几根绳子给我。”向东扭头,脸上没泪,眼睛也不湿,只是血丝太多,看着让人害怕,他说完又改口,“长布条吧,宽一点。”

江江拍几下汗涔涔的脑门:“我马上去!”他在门边磨蹭,“向先生,白教授他……”

“活了。”向东吐着气。

“真的啊?!”江江震惊又高兴,白教授那会已经不行了,现在竟然真的挺了过来,“那就好那就好,我现在就找长布条。”

上哪找长布条啊?他才跑几步就停下来,回头问要多长的。

向东吼:“越长越好!”

江江“啊”了声,那找个床单不就行了。

床单,江江左看右看,只看到三角恋的男主角趴在不远处的地方,脸上都是血,小三举着两只断掉的手跪趴在他身边哭泣,也不知道把他往阴凉的地方拖,就让他在太阳下暴晒,至于正牌女友……

江江在院子角落的大缸旁看到了那个女孩,她躺在一大片血迹里,眼睛是睁着的,瞳孔散开了。

“爱情啊……”江江发出了来自母胎solo的叹息,有疑惑也有唏嘘,就是不羡慕,爱情不是必需品,亲情友情也挺香,当然,爱情至上的也没错,各有各的观点和选择,他瞥到从院子门口进来的身影,连忙跑过去,“北北!”

齐北脸上都是汗,前胸后背也湿了一大块,他的脸色很差,能找的地方都找了,还是不见村长的踪影,村民一问三不知。

“北北,我跟你说,白教授出事了……”江江叽里呱啦地讲着事情经过,讲得嗓子冒烟,头昏脑胀。

齐北问他还有没有水。

“我说半天,你就跟我来这么一句?”江江不满地瞪他。

“热啊。”齐北眨眼,汗从他细长且上扬的单眼皮上往下淌。

江江把背包拿下来,将舍不得喝的小半瓶水给同伴。

齐北没有全部喝完,他给江江留了一点。

“我不渴,你喝吧。”江江张着干巴巴的嘴说话,瓶子里的最后两口水被齐北灌进了他的嘴里,他本能地吞了下去。

“待会去别人家搞水吧,实在不行就喝水塘里的,不死就行。”齐北把空瓶子捏扁扔开,视线掠过院里苟延残喘的任务者们,又往开着门的屋子那瞥。

江江揉搓几下晒红的脸:“我要找床单。”

他们睡的床上是铺的草席,连个盖的都没有,床单得去村民家找。

“跟我来。”齐北转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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