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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余哥挠着眉毛里的痦子,别人盯着看的时候,他挠得更快,想给抠下来似的:“我观察了一会发现陈先生的弟弟情绪状态不太对,像是精神或者心理方面有疾病,我也是瞎猜的,保险起见,大家尽量别去招惹他。”

“说点我们不知道的。”

“郑之覃看上了陈先生。”余哥说。

“不可能吧,他的口味那么重,陈先生横看竖看都不在他的食谱里面。” 这话引起了大家的激烈反应。

有人犹疑的说:“难道是想换换口味?”

“扯,我在A3待了快七年,听到过很多郑之覃的八卦,他以前在青城富二代圈里不猎奇,口味比较普遍,只喜欢胸大腰细的原生态美女,”一个顶着啤酒肚的中年人享受着被人关注的眼神,他故作神秘的说,“四年前不知怎么就开始恋丑了,可能是中邪了吧,反正从那之后郑之覃带在身边的都是长得稀奇古怪的男孩子,丑得五花八门。”

“中邪就太假了,既然有恋尸癖跟恋老癖,恋丑也没稀奇的,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一个女白领提出质疑,“不过要说郑之覃看上陈先生,这我是一个字都不会信的。”

“我也不信,陈先生简直就是我的理想型,如果换一个场景认识他,我一定会去搭讪。”另一个女白领气恼的说,“他长得那么周正,跟丑有个香蕉巴拉的关系。”

“那我就不知道了。”余哥拽了拽发皱的深蓝色短袖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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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仰问朝简为什么动手。

“你跟他都没说过一句话,怎么突然发那么大火。”陈仰不解的问。

“他觊觎我的东西。”朝简的面色阴暗,说出的话有种执着的孩子气,夹杂着纯粹的戾气跟暴躁。

“什么?”陈仰等了会没等到朝简的回答,他换了个问法,试探的问,“那是你的私有物?”

朝简捏着奶片的手轻抖,他的喉头滚了滚,半晌开口:“是。”

“我的私有物。”朝简捏紧奶片,指尖隔着包装袋抠进那些粉末里。

“这样啊。”陈仰还是没搞懂朝简指的是什么,但既然是他的私有物,那他在发觉到郑之覃的意图时,势必会失控。

朝简的多重人格障碍包括偏执,郑之覃觊觎他的东西,那不是找死吗?

“郑之覃是老任务者。”陈仰回忆着郑之覃的身手灵敏度,以及他想要从朝简手里抢走东西的那份胆量跟沉稳,无所畏惧。

朝简没否认。

陈仰抿嘴,那就是说,他猜对了。

其实陈仰做了这么多任务,依旧不懂老任务者为什么要混在新人里面,不在一开始的时候就直接亮明身份。

陈仰不会抱着“我被坑了,那下次我也装新人玩一玩”的想法,他不觉得那样的做法有什么意思。

或许是害怕枪打出头鸟?不想高调行事?

陈仰想着事,没注意到朝简看着他左耳的疤发愣,也没发现郑之覃隔着段距离投来的势在必得眼神。

郑之覃去洗手间洗脸,他把头低进水池里,水龙头开到中间,清凉的水流不断冲洗他受伤的颧骨。

“老公,我买了冰的饮料,你放伤口上冰冰。”潘霖讨好的说。

男人维持着冲洗伤口的姿势,没有搭理他。

潘霖察觉到自己被冷落,一下就慌了,他小时候被骂“畸形儿”,村里的大人不让自家小孩跟他玩,怕他的畸形传染给自家孩子。

大人的思想会影响到小孩,那时候他原本是有几个小伙伴的,可后来他们就对他吐口水。

潘霖在别人的白眼跟歧视下长大,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直到遇见郑之覃,人生从此天翻地覆。

现在他有了工作,进了这么好的单位,光是实习期就有好几千,郑之覃还给了他一套房子。平时他想要什么,郑之覃都会买给他。

潘霖知道郑之覃看上的是他的畸形脸,他不在乎,就像他不在乎同事们的嫉妒跟嫌恶,也不把路人一脸“这两人一个是人,一个是怪物吧”的表情当回事。

还有人当着他的面说他是癞蛤蟆一样恶心丑陋的东西,那又怎样,他这只癞蛤蟆吃到天鹅肉了啊。

可现在潘霖的身子不停的颤抖,得意跟虚荣心不复存在,这个男人能把他带离臭水沟,也能将他丢回去。

他不想回去了,回去会死的。

水流声不知何时停了,水池前只有男生可怜兮兮的呜咽声。

郑之覃没戴眼镜,几缕湿发搭在半眯的眼睛上面,他笑得温柔:“哭什么?”

潘霖呜咽着说不出话来,鼻涕眼泪挂在不对称的脸上,他下意识吸了吸鼻涕,模样既惨又令人反胃。

郑之覃按他红彤彤的眼角:“丑死了。”

下一刻就捏住他的脖子压在水池边,单手解开皮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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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陈仰翻着哑巴的便利贴本,上面是她在一楼其他地方转完的收获。

除了秀气的字迹,还有一些卡通画,图文并茂,惟妙惟肖,看的人不会觉得无聊,也不会有理解不了的地方。

陈仰看见哑巴在纸上记录有部电梯停在二楼,他也留意过:“断电了,电梯就不能用了,卡住了吧。”

哑巴点头,她两只手比划着,嘴里“啊啊啊”的说着什么。

陈仰猜到了哑巴的意思,他说:“我不知道电梯里有没有人,到目前为止,其他任务者都没提这个事,应该也不清楚是否有同事被困在电梯里面。”

电梯卡在二楼,要是里面有人,现在会不停拍打电梯门的吧,他们不会什么都听不见。

陈仰推测电梯里有两种情况,一种是里面没人,另一种是有人,但都死了。

一小把碎奶片被身边人丢了过来,陈仰拆开一个,将碎渣渣倒进嘴里,他见哑巴看过来就问:“要吃吗?”

哑巴的反应有点大,她把头摇成波浪鼓。

陈仰以为她是不想吃碎的,就笑着说:“有整的。”

哑巴还是摇头,哥哥,你家那位是吃独食的,我不敢吃。

陈仰不再勉强,他一口气拆了五六个奶片,碎的跟整的吃起来只有一个区别,不用嚼。

“任务开始前我逛过一楼了,不过我没怎么留意细节。”陈仰低声跟朝简说,“我们去逛逛吧。”

朝简闭目养神,不做回应。

“那我自己去,你在这坐着等我?”陈仰说。

这次朝简给了回应,他没睁眼的冷声道:“不行,你不准离开我的视线。”

陈仰一脸的错愕:“不让我单独行动了?不训练我了?”

“半小时后逛一楼。”朝简似是觉得他不听话,掐住了他的腕部。

楼里不知何时多了一股水汽,大家避开地上的狼藉,单独或结伴的待在各个角落,不干别的,只刷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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