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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到情况,没露出什么表情。

“也是我运气好。”陈雾心有余悸,“多亏了他,不然我可能要在那里泡一晚上,天亮了才有可能被人发现。”

“那是要多谢他。”晏为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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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雾没有受伤,就是冻到了,这个时候白天温度回升了,早晚还是冷。他在水里泡了几个小时,骨头刺痛。

出租屋的空调制热不太行,开了半天,房里都暖和不起来。

晏为炽找到陈雾常用的热水袋装水,被烫了手都没发觉。

陈雾在被窝里哆嗦着,嘴上是被胶布封过的红痕:“等一会就好了。”

“躺着。”晏为炽把热水袋塞到陈雾脚心,他拍拍被子,转身走出房间拨了个号码,“赵潜,把你发小叫出来。”

赵潜都要睡了,闻言就从床上坐起来:“怎么了?”

晏为炽说出地址就挂了。

赵潜打给丁徽瑔:“老丁,炽哥叫你干什么?”

“不清楚。”丁徽瑔说,“去了就知道了。”

赵潜打哈欠:“我陪你去。”

“不用,你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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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徽瑔到达地点,少年靠在石块搭建的三角堆前,脖子后仰着看满天繁星,嘴边叼着一根烟,明灭的红光都是懒懒散散的味道,他笑着过去:“炽哥,你找我?”

晏为炽困顿地抓了抓卷发:“近点。”

丁徽瑔于是就走近些,书卷气浓郁:“是因为陈雾的事吗,炽哥你放心,我不会把你们是朋友的事说出……”

晏为炽一脚踹在他肚子上。

丁徽瑔被踹得呕出血水,本能地要跑,他手脚并用地往一边爬。

“跑什么,还有去年带他看大佛的。”

晏为炽吐掉烟头,把丁徽瑔拎起来,又来了几脚。

第27章

“老丁——”

不远处传来赵潜的惊叫, 她往这边跑来,出门忘记换的拖鞋都跑丢了一只也没停。

有人来了,晏为炽依旧没停, 他扯住丁徽瑔的头发, 暴力抡在了三角石堆上。

丁徽瑔软趴趴地顺着尖锐石块滑了下来, 看不出是死是活。

赵潜脑子是乱的,不清楚是什么情况, 她焦急地去碰丁徽瑔:“老丁你怎么样?“

丁徽瑔没有反应。

“我操!”

赵潜满眼狠色地抓住要走的晏为炽:“炽哥,老丁怎么你了,你把他打成这样。”

“自己问他。”晏为炽甩开赵潜, 他想到什么, 蹲下来去扇丁徽瑔的脸。

丁徽瑔吃力地睁开眼睛。

晏为炽:“手机。”

“在水……水塘……”丁徽瑔断断续续地喘息。

晏为炽把碰过丁徽瑔的手, 在他衣服上干净的地方擦擦, 起身走了。

“这他妈的搞什么啊!”赵潜叫骂着去检查丁徽瑔的伤势。

丁徽瑔气虚弱地张合嘴唇。

“你说什么?”赵潜擦掉他嘴边的血迹,把耳朵凑近。

“他注意到了……”丁徽瑔发出开心地呢喃,“注意到我了。”

能将目标锁定他, 叫他出来,肯定是关注他了,分析他了。

终于不是可有可无了。

去一中报道那天, 他坐在车里看到街上的男孩,一眼万年。

于是他弃一中, 去了西德。

他不打算采取行动。

因为他要在春桂打理家里的几家饭店,而炽哥不属于这里,他们不是一路人。

在口袋里缝名字是他做过的最大胆的事。

即便如此, 也只缝了两个字母。

他本想藏着这份不会有结果, 也不能见光的心思,直到毕业。

陈雾的出现, 击破了他的理性。

一切都要从他发现自己缝的名字没了开始。

炽哥不可能把线拆掉,姜凉昭跟黄遇也做不到,包括那个姜禧,他们那样子,针都不一定会拿。

那只能是另外的人。

别的,以前没出现过,最近才冒出来的人。

他开始暗中留意。

去年就发现了端倪,那次炽哥在楼顶吹风,新来的保安在上班期间进了楼,等炽哥下来的时候,他袖子上开线的地方就缝上了。

一旦有个怀疑的对象,后面就更容易搜集线索。

经过几次试探就确认了。

起初没想用那种见不得人的手段,他低估了嫉妒产生的破坏力,意识到的时候已经用了。

“咳……”

丁徽瑔咳嗽着蜷缩起来。

赵潜要把他拉到背上,他迷了心智般笑起来:“潜潜……我把陈雾打晕丢在水边……炽哥才打我的……”

赵潜担忧的表情瓦解,她一拳头打在他脸上。

最怕的猜测被验证了。

赵潜气到发抖:“你都干得是什么事!就你那点伎俩能搞他妈谁,傻子才看不出来!还搞陈雾,炽哥能打死你!”

丁徽瑔被晏为炽打得坠入终于被当回事的喜悦里,被赵潜打清醒了,他瞪大流满生理性眼泪的眼睛:“你知道陈雾跟炽哥是认识的?”

赵潜恨铁不成钢地咬牙切齿:“都偷偷喜欢这么久了,为什么要害人?”

丁徽瑔失笑:“这你也知道……”

话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赵潜狠狠踢了下三角石堆,弯腰把丁徽瑔背去医院,路边停着辆艳红色跑车,驾驶座的车窗里伸出一只手,每片指甲上都贴满了彩钻。

那只手在车门上点点:“上车。”

赵潜没有犹豫就把丁徽瑔放到后座,她打开副驾坐进去。

甜腻又充满侵略性的香水味在车里弥漫着。

赵潜抹了下发僵的脸:“有烟吗?

李潇扔给她一盒女士香烟:“打火机在你左手边。”

赵潜吸了会烟,视线从后视镜转向窗外不断倒退的夜景:“你跟踪我来的。”

“我泡完吧回小区,看到潜姐你披头散发的往外跑,多新鲜啊,来不及拍视频留纪念就跟过来了。”李潇逮着千载难逢的机会嘲讽了一顿,“以为能看一场精彩绝伦的大戏,结果就这,浪费时间。”

赵潜娴熟地喷吐烟雾:“跟炽哥打招呼了?”

“有什么好打的。”李潇闭口不谈自己其实是怕被误伤,晏为炽那样很罕见,他高一开学被高三的针对围击都没这么失控过。

赵潜随意擦擦睡衣上沾到的血迹跟呕吐物:“不问?”

李潇满脸不屑。

赵潜凌锐的眼神盯着她,试探道:“你知道什么?”

“你知道什么,我就知道什么。”李潇神秘莫测地勾了勾红唇,“只会比你多,不会比你少。”

丁徽瑔能让晏为炽大晚上的带他来这边开小灶,只能是惹了陈雾。

李潇再次庆幸,去年她手下人没做太过。

她放起了劲爆的歌,一边开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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