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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群体斗殴事件,太嚣张太放纵了,约架约在学校大门这里。

他们打红了眼,收不了手。

场面一片混乱,来了辆摩托车都没人发觉。

陈雾蹲在火力左后方的地上找什么,头发被人扯拽也不知道挣扎,晏为炽冲过去,一脚把人踹开。

那人被踹得直接昏死了过去。

陈雾呆呆的,一股大力将他拉起来,他干呕了几声。

晏为炽的面色一沉:“头被打了?”

旁边的惨叫混着狂吼盖住了晏为炽的声音,交战的团伙里飞出一块砖头,不知道是哪个鳖孙没有遵守规矩。

晏为炽几乎是半抱住陈雾,将他带到学校附近的路灯底下。

“同学你……谢谢……晏同学?”陈雾踮起脚凑近,眯着眼睛瞅了半天,惊讶万分,“真的是你啊,你不是在家睡觉的吗,怎么会在这里?”

“闭嘴。”晏为炽把陈雾按回去,箍住他的肩,看他的头部有没有受伤。

“疼疼疼。”陈雾胡乱抓住晏为炽的手臂,想把自己快要被薅掉的头发解救出来,他疼得眼泪都下来了,小声呜咽道:“我护头了,没有被打到,不是脑震荡,我是胃难受,肚子挨了拳头。”

晏为炽瞪过去:“你他妈站着给人打?”

他的眼型偏长,眼珠靠上,是下三白,总是无精打采很困的样子,随时都能睡着,但他瞪人会显得凶戾可怖,像是下一刻就要抽刀子。

陈雾吸了一口凉气:“误伤,都是误伤。”

晏为炽碾烂地上的一滩积雪,周身气压极低,让人害怕不安。

陈雾缩着脑袋:“我在村里没少劝过架,哪个都比不上这次的阵仗,小孩子没轻没重的……哎哟!”

晏为炽揪他耳朵:“老子警告过你,你这工作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做,你当耳旁风。”

“没有没有。”陈雾忍着痛,闷闷道,“我没有经验,哪知道学生打架能打成这样子,跟电视剧里一样吓人。”

来电声突然响起,晏为炽按掉口袋里震动的手机,冲小心翼翼吸着鼻子的陈雾吼:“又怎么了?”

“我的眼镜没了。”陈雾刚哭过,眼圈红红的,他的制服扣子被人拽掉了两颗,乱糟糟的,狼狈又可怜,“找到了也不可能是整的了,只能重新配。”

晏为炽冷笑:“活该,看到一群人打架不知道跑。”

陈雾嗫嚅:“我是保安。”

“现在不是看门的了?”

“就我一个人值班,没有帮手,我只能……当时我脑子都懵了,顾不上多想……”陈雾揉着被揪过的那只耳朵,“不过我只挨了一下,已经很可以了。”

晏为炽笑:“真棒。”

陈雾尴尬得抬不起头来。

晏为炽按掉第二通来电,他把陈雾转过去,转回来,再转过去转回来,上下打量了几番,确定胳膊腿没什么问题。

陈雾傻傻地任由他摆弄。

晏为炽漫不经心地拨了拨陈雾松散的制服领子,不着四六地吐出一句:“请我喝奶茶。”

“啊?”陈雾眨眼,“好的。”

晏为炽俯视他凌乱的发顶:“我让你请,你就请?不问原因?”

陈雾摇头:“晏同学想喝。”

晏为炽愣了下,唇角上扬几分,忽地僵住。

我就这么被打发了?

第6章

晏为炽皱紧眉头不知在想什么,他不开口,陈雾也就不说话了。

没一会,细小的雪花飘飘扬扬。

又开始下了。

“回去了。”晏为炽转身就往摩托车停靠的地方走。

身后传来弱弱的声音,“我还没下班。”

“陈雾,你是不是有病?”晏为炽回头就骂。

陈雾垂着温软如水的眉眼,手指捏着制服袖子,他冷得打喷嚏,身子一阵阵地轻微发颤。

晏为炽盯住他片刻:“等十分钟,继续上你的班。”

说完就径自骑上摩托走了。

.

陈雾回学校的时候,校门口空荡荡的,这里不见任何作为斗殴场地的蛛丝马迹。

地面一点儿垃圾都没有,包括血迹。

仿佛是前一秒正打得火热,下一秒突然停战,开始清理现场。

陈雾把保安室的小门关上,他坐在椅子上缓了好一会,才把制服剩下的扣子全部解开,将从外面带进来的一个雪团覆在肚皮上面。

后面几个小时都是风平浪静,接班的同事来晚了,做做样子的跟陈雾道歉,陈雾也没说什么,交了班就走了。

陈雾离开学校就直奔最近的眼镜店。

店员向他推荐店里的镜框,叫他先看看,他摁了下干涩的眼睛:“拿最便宜的吧。”

“哪款?”店员指向颜值高比较热卖的那一批,“是这边的吗?”

“不是,我要最便宜的。”陈雾说。

店员没有丝毫鄙夷,她脸上的热情笑容不变:“好的,请跟我进来验一下光。”

陈雾全程很配合,不需要他的时候,他就安静的呆着,验光师主动跟他聊天:“帅哥,你的近视度数有些高。”

“书看多了。” 陈雾打着哈欠说了一句,眼神涣散。

验光师:“上大几啊?”

“啊……不是……”陈雾眼里的困顿减轻几分,“验好了吗?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好了。”验光师喊店员,叫她领陈雾去挑镜片。

店员以为陈雾会像选镜框一样,也要最便宜的,她直接把陈雾带到前台,给他开单子,刚按下笔帽,没料到他会突然说出一个进口镜片型号。

“你们这有吗?”

“有……有!有的!”店员从错愕中出来,忙去给他查库存,头还往他那扭。要最便宜的镜框,最贵的镜片,真是个怪人。

.

陈雾买了早饭回去,发现晏为炽不在家,很有可能后半夜就没有回来过。

屋里没有暖气也没按空调,四处灌风,哪儿都是冷冰冰的,陈雾吃不下去东西,他拿掉新配的眼镜,坐在小床边脱了外衣,蜷着手脚窝进冰凉的被子里,迷迷糊糊间接到了老刘的电话。

“小陈,我听说了昨晚的事,你怎么样啊?”

陈雾勉强打起精神:“没事。”

“夜班就是容易有状况,我叫你待在保安室里,把门反锁,别管。”老刘问道,“你是那么做的吧?”

陈雾讷讷地说:“我当时忘了。”

“忘了?”老刘焦急道,“你现在人在哪个医院?有没有伤到骨头内脏,要做哪些手术?”

“……没有,在家。”陈雾说,“好好的。”

老刘不信,出去了,最少要在医院躺几天。这都是有前例的,血的教训。

“当时有学生救我了。”陈雾把枕头塞到头后,“我就没怎么受伤。”

老刘狐疑:“西德高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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