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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办一场中式婚礼?”

“倒也不用。”维纳斯羡慕道,“只想要漂亮衣服。”

波塞冬暗暗记下,回头向阎罗买了一大批款式不同的华夏婚服,天天给维纳斯换着穿。

月老被特邀成为司仪,亲自上去主持婚礼,喊了三声拜堂。黑白无常对阎罗拜了两拜,最后互相对拜。

拜完堂阎罗月老归位。接着本该是新郎留下招待宾客,新娘送入洞房等待新郎。但今天没有新娘,只有两名新郎,全都留下来挨桌敬酒。

黑白无常先来了阎罗这桌,见到陌生的银发少年只惊讶一瞬,就很快反应过来,敬了他们一杯。

塔纳托斯受热闹的气氛感染,也喝了一杯。

“来来来喝,祝你们天长地久!”孟晚豪爽地一饮而尽。

“老黑老白都结婚了,咱们什么时候能脱单呢?”魏征哀叹。

“千年单身狗心理不平衡了,今晚一定要闹洞房!”崔珏恶狠狠道。

范无救带着杀气瞪崔珏一眼,和谢必安去了维纳斯那桌,感谢丘比特一箭之恩。

……

谢必安酒量不太行,范无救为他挡了不少,每桌都敬过去后,就把半醉的谢必安抱回洞房,引来一片起哄。

主角都走了,宾客也尽散,只有判官孟婆他们几个和无常熟悉的要跟进去闹洞房。丘比特和维纳斯表示想知道华夏的闹洞房是什么样的,也去凑热闹,波塞冬无奈陪同。

阎罗身为上司,终于想起来要保持威严,没去跟着瞎掺和,带着塔纳托斯回到公寓。

塔纳托斯也好奇:“什么是闹洞房?”

“也是华夏婚礼习俗之一,就是亲朋好友起哄搞事情,不让他们顺利洞房花烛。”阎罗的解释很接地气。

塔纳托斯还是不懂:“那什么是洞房花烛?”

这个词汇是华夏特有,外国神很难凭字面意思理解。塔纳托斯理解的就是一个洞,一间房,一朵花,一根蜡烛……完全不知道有什么关系,怎么顺利不顺利?

阎罗沉思片刻,解释道:“就是鱼水之欢、巫山云雨、被翻红浪……”

塔纳托斯:“……?”

阎罗用一堆他听不懂的词,解释了一个他听不懂的词。

这些字每一个他都认识,组合在一起的词汇却让他迷惑。

鱼和水的欢乐是什么?巫山的云和雨又有什么特别?被子怎么能翻出红色的海浪?这些毫不关联的字组成的词怎么能是同义词?

塔纳托斯觉得自己的汉语还是需要精进。他以为认识字就算精通,现在看来,还只是入门。

阎罗说完这些词,看着塔纳托斯:“听懂了吗?”

塔纳托斯诚实地摇了摇头。

阎罗感到一丝为难。身为含蓄内敛的东方神,他怎么能将那两个字直白地说出来呢?也是因为阎罗还有最后一丝君子之风,才一直没唐突地提出这种请求。

不过这也不失为一次契机。

君子算什么,抱得美人归就是要耍心机。

“这样。”阎罗神色如常,“我身体力行教你,你亲身体会过,就懂了。”

塔纳托斯打开手机:“我搜索一下就可以。”

他的手机被阎罗抽走了。

少年不解地抬头看他。

“还是我来教吧。”阎罗一本正经道,“学不下去你可以随时喊停。”

第80章 爆发

塔纳托斯有一瞬失神。

他躺在阎罗那张古色古香的雕花拔步床上,后脑挨着绣枕,锦被凌乱地堆叠在床尾,有些发皱。

层层垂下的帘幔遮掩了床榻,将这逼仄空间切割成一方独立的世界。这世界只有他和阎罗,没有任何人可以窥视。

扣着银镯的手腕被阎罗按在床头,叮当碰撞,泠泠作响。

阎罗的手要比他大一圈,压着白如霜雪的手腕,让他丝毫不能动弹。塔纳托斯的手指抬起,挣扎几下,嫩如葱根的手指就被阎罗的手插入交握,十指相扣,严丝合缝,强行按了回去。

“别动。”阎罗安抚地吻了吻他的指尖。

压住他手腕的东方男人披下一头绸缎般的墨发。华丽外袍已经褪去扔到地上,雪白亵衣领口被凌乱地扯开,清风明月般澄明的眼底浮现浓重的暗色。

阎罗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好像在梦里梦见过。

是妄念,也是预知。

阎罗咬着少年的耳垂,气息擦过他的耳畔。

“第一次握你手腕时就想说了,手腕真细。”

衣冠禽兽除去衣冠,只剩禽兽。

塔纳托斯被勾得耳朵发痒,别过头,隐忍地闷哼。唇瓣鲜红欲滴,一半是被阎罗吻的,一半是被自己咬的。

阎罗掰过他下巴,指腹轻揉他的唇:“不用忍,这儿没有别人。”

“咬破了,我可要心疼。”

“若实在受不住,便咬我手指。”

塔纳托斯不肯咬阎罗的手指,抬手握住阎罗的手腕,放在自己的心口。

那里没有心跳。

只有一层雪白的皮肉,覆满坚硬的骨骼。

用颤抖的身体,代替心跳与呼吸诉说爱意。

惯于将自己掩藏在黑暗中的神明,第一次将毫无遮掩的身躯展现于人前。像珍珠蚌打开硬壳,露出柔软的蚌肉,送上最美丽的珍珠。

阎罗垂眸望去。

少年银眸里的星河胜过忘川,流淌成氤氲的水雾。红唇宛如鲜红如血的彼岸花,被吻得娇艳盛放。

阎罗的脸庞近在咫尺。

塔纳托斯想起初次见面,他和阎罗也是靠得那么近。那时候他浑身僵硬,此后一直保持一米以上的安全距离。

后来日渐熟悉,他习惯了总是被阎罗牵着,背着,抱着,零距离接触也可以接受。

直到现在,这个数值添了一个负号,即将达到前所未有的深度。

危险距离。

塔纳托斯抬起胳膊,破天荒地主动勾住阎罗的脖颈,将脸埋进阎罗的肩膀。

阎罗诧异一瞬,随即就把少年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面对面拥在怀里。

骤然的疼痛让塔纳托斯下意识咬住阎罗的肩膀。

阎罗安抚地顺着少年微微颤抖的脊背,低声说:“没事,塔纳托斯。”

“咬重点。”

“我爱你。”

少年紧紧抱着阎罗,宽厚怀抱与软声安慰给他极大的安全感,突如其来的表白令他有些怔然。

塔纳托斯渐渐松开牙齿。

阎罗并不危险。

他靠得越近,越觉得安全。

塔纳托斯轻声说了句什么。

阎罗低头去听,眉目一动,勾起一丝笑。

小死神说的是希腊语。

他说,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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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纳托斯睁开眼,望着头顶的床幔,有一瞬茫然。

这并不是他的房间。

他缓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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