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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必安极其自然地说下去:“……当然不可能不行。这是202室的钥匙,您收好。”
他歉意地望向维纳斯——不是他不讲义气,可海皇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范无救酸了。这就是有钱神的世界么?
如果波塞冬真是维纳斯的仇人,他们今天拼了命也不会放波塞冬进来。毕竟做了一段时间邻居,丘比特的箭又促成他们修成正果,他们和维纳斯算得上是朋友了。
但波塞冬和维纳斯是两口子,看维纳斯的样子也不是真心排斥波塞冬,开门看见对方的第一眼眼睛都亮了,显然也是盼着对方来的。这些都被谢必安和范无救看在眼里。
眼神骗不了人。维纳斯明显喜欢波塞冬。不管小两口闹什么矛盾,他们都聪明地不去瞎掺和。
范无救还有些纳闷。维纳斯不是懂爱情么?怎么那天和他聊天时装得跟没心没肺似的。
“挺热闹啊,你们在这儿开聚会么?”一道清朗的声音穿插进来,着一身素雅长袍、面如冠玉的青年手执一柄折扇,凭空出现在客厅里。
“阎王殿下。”谢必安和范无救同时见礼。
阎罗看到室内陌生的蓝发神祇,扇面挡住唇瓣,侧过脸低声问范无救:“那是谁?”
他察觉到烟落公寓内有一股强大的力量,真打起来光靠黑白无常恐怕抵挡不住,这才过来看看情况。
“维纳斯的丈夫,希腊海神波塞冬。”范无救将情况同阎罗说了,“他答应用每月一件神器为租金,和维纳斯住一间。”
阎罗挑眉:“他不是海神。”
“什么?”范无救立刻警惕起来,难道是不明生物伪装成维纳斯的丈夫,想对他不利?
阎罗将折扇一收:“是财神。”
他上前作揖,行的是华夏礼仪:“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欢迎海皇阁下入住我们烟落公寓。我是这儿的房东,地府阎王阎罗。”
范无救:“……”
竟然没有丝毫意外。
波塞冬能感受到这名神祇的气息比另外两名东方神还要强大,听名号也是一个神王级别的存在。
他左手置于右胸,用希腊神系的见面礼回应:“幸会。”
东西方神系的王在各自的礼节中完成友好会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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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室。
一户有两间卧室,波塞冬一来就毫不客气地把丘比特扔到次卧,占据了和维纳斯一起的主卧。
维纳斯抱着枕头就要去次卧:“我去和丘比特睡。”
波塞冬淡淡道:“你敢?”
维纳斯:“……”
维纳斯气鼓鼓地回来了。
他不敢。
“在闹什么脾气?”波塞冬掰过他的下巴,盯着他阴恻恻地问,“翅膀硬了,敢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了?”
维纳斯狠狠瞪着他,拍开他的手:“你管我?你不也整天不见影子,也不告诉我你在忙什么。我翅膀硬了想飞哪儿就飞哪儿,你难道还想关着我?”
波塞冬挑眉:“这就是你离家出走的理由?”
维纳斯冷哼一声,用最横的语气说最怂的话:“什么离家出走,我只不过来了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波塞冬似笑非笑地“哦”了声,没拆穿他。
维纳斯想到波塞冬说要长期住在这里,又忍不住问:“你怎么不把我带回去?”
他还以为波塞冬会立刻把他抓回海里关起来。
波塞冬眼皮一掀:“想回家了?那现在就回去。”
维纳斯赶紧道:“我就问问!我不回去,海底太无聊了。”
外面的世界大变样,维纳斯已经被现代花花世界迷了眼,对这里充满留恋。海底待了几百年,他早待腻了。
“你去哪里都可以。”波塞冬说,“前提是要和我一起。”
维纳斯问:“那大海你不管了吗?”
波塞冬是海皇,海界每天都有一堆事需要他处理,跑东方来简直是不务正业。
“我让哈迪斯暂时代劳了。”
海界抵御住北欧灾难,也是间接庇护了冥界。波塞冬当初将事情通知冥界,哈迪斯承了这个情,答应会帮波塞冬做一件事,波塞冬就毫不客气地让哈迪斯在他离开期间代为主持大局。
而且哈迪斯没有野心,不用担心他篡位,他巴不得波塞冬早点回来把烫手山芋丢回去。
维纳斯无话可说,想到房租又开始心疼:“每个月交一样神器也太贵了。”
“海底多的是。”波塞冬不在意道。大海的富饶可是令宙斯都眼馋的。
“你的就是我的,我心疼我自己的东西。”维纳斯后悔不已。早知道波塞冬还是要住进来,他就不试图阻止了。谢必安把房租抬价,最后落入的都是别人的口袋,损失的可是他和波塞冬的夫妻共同财产。
波塞冬笑了下,轻柔地问:“可这不是维纳斯自找的吗?”
他怎么会看不出谢必安是蓄意为难,这一看就是维纳斯的授意。为了维纳斯,波塞冬不计较而已。
维纳斯听到波塞冬温柔的声音,打了个寒颤。
别这样,他害怕。
波塞冬语气更柔和了:“没关系,我不嫌你败家。”
维纳斯闻着波塞冬身上愈发冷酷的味道:“……你不像是没关系的样子。”
“只是很久没和维纳斯一起玩游戏了。”波塞冬像拆礼物一样慢条斯理地解着维纳斯的衣扣,“维纳斯还记得游戏的玩法么?”
维纳斯按住他的手,眼神示意墙壁:“丘比特还在隔壁。”
“我隔音了。”他进门前就设了一道隔音结界。
维纳斯咬牙。很好,波塞冬早有预谋。
他并不排斥。说实话,他这段日子都没有沾染爱欲,身体已经很迫不及待,这是他的本能。
可是——
“你不会又要搞那些乱七八糟的惩罚吧?”这才是维纳斯最害怕的。
波塞冬低头:“根据游戏规则,如果维纳斯乖乖听话,当然不会有惩罚。”
“可你这次不乖。”
维纳斯的欲火忽然就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彻底没了兴致。
他一把推开波塞冬:“我不陪你玩了!”
波塞冬神色冷下来。他在床上向来不容许维纳斯的忤逆,何况这次维纳斯的不告而别本就令他动怒,维纳斯的反抗不过是让惩罚加重。
冰冷的水流从波塞冬指尖凝出。一半化为水绳束缚住维纳斯的手腕,将他锁在床头,一半化为冰刃无情切割开维纳斯的衣物,划破肩膀、衣袖、前胸、腰部……
当仅剩最后一片衣料时,薄而尖锐的冰刃停在金发青年的肌肤上,迟疑地顿住。
因为维纳斯在哭。
晶莹的泪水从他碧绿的眼睛里滑落,像一汪清泉翻涌。
维纳斯娇气爱哭,在床上哭过许多次。可是生理性泪水还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