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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关门的话,随时可以。”

晏安鱼头朝里,脚朝门。他知道温景焕在看自己,顿时不敢动弹,只好继续埋着脑袋,闷闷地点点头。

“路上注意安全,”他瓮声应了一句, “我睡午觉啦。”

门口的人没有回应,仿佛是看了他许久,才合上门,退了出去。

晏安鱼装死不动,直到远远听见关门的声音,才从床上爬起来。

床边的衣柜门开了,露出里面的镜子。

他看着镜子里满脸通红的自己,想起刚才的尴尬场面,脑袋里乱成一锅粥。

晏安鱼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强迫自己不要再想,掏出手机刷消息,转移注意力。

他点开未读,发现于斯年半个小时前给自己发了消息。

【于斯年:安鱼,到出租屋了吗?还顺利吧?】

晏安鱼翻了个身,抱着玩具熊,给他回消息。

【一条鲸鱼:到啦!刚才在做卫生,没看手机。】

虽然和夏黎闹得不太愉快,但晏安鱼还是很愿意和于斯年聊天。他翻了翻明天的课表,又问于斯年:

“明天晚上有时间排练吗?”

对方没有很快回复。

晏安鱼等了一会儿,有些困倦,便翻身睡下了。

柔软的被子上有阳光的味道。他抱着玩具熊,就这样睡着了。

另一边。

晏安鱼从宿舍离开没多久,一直在专心工作的夏黎终于忍不住了。

他看了一眼背后的空床,烦躁地“啧”了一声,在宿舍里踱来踱去。

赵安叹了口气, “都说了让你说话别那么难听。”

“我哪知道他真的会走,”夏黎抓了把头发, “其实我也没那么讨厌他……”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于斯年放下手里的作业, “走吧,出去逛逛。”

晏安鱼走了,三人心里都有些空落落的。

他们去了最近的购物商城,也正是在这个时候,于斯年收到了晏安鱼的消息。

他跟在夏黎身后,低头回消息,刚走到一半,前面的两人却停在了一个卖首饰的手工摊位前。

“哎,这不是晏安鱼的那条项链吗?”

夏黎的一句话,把于斯年的注意力拉回来。

他抬头看向那个手工摊,就见这里并排架着五个摊位,最左边的摊位上铺着棕色的桌垫,上面摆着各式各样的手工项链。

赵安从一众项链中挑出那条鲸鱼项链,拿在手里端详一阵。

“好像还真是,之前他落在阳台上了,我见过,”他问老板, “这条怎么卖?”

老板是个年轻的女生,热情地上前推销, “这是我们自己手工做的,一百二一条,别的地方买不到哦。”

“还不便宜嘛。”

夏黎嘟囔了一句,回身把于斯年拉过来, “斯年你看,这是不是晏安鱼经常带的那个?”

于斯年不感兴趣,只是随手接过来看了看。

他把项链吊坠握在手里,却忽然变了脸色。

所有人都看着他,于斯年拧着眉毛,把项链拿在手里掂了掂。

“怎么这么轻。”他自言自语道。

“什么?”夏黎没听清楚。

于斯年表情复杂,他抿着嘴想了许久,反复掂量着吊坠的重量。

最后,他掏钱买了一条。在赵安和夏黎惊讶不解的眼神中,把项链装进礼品盒。

“别告诉晏安鱼。”他说。

作者有话说:

来了!

第38章 失灵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早在论坛的帖子发酵时,怀疑的种子便在于斯年心底生根了。

那次事件发生后,他向晏安鱼详细询问事情经过,又仔细听了好几遍录音。音频里,晏安鱼和步笑梅的声音都异常清晰,不像是在远处偷偷录下的。

当时他只是觉得有些古怪,可在剧院见到了温景焕后,与他的交谈绵里藏针,听得于斯年头皮发麻。

——他说,晏安鱼不喜欢帮忙查寝,也不喜欢被一个人丢在宿舍,更不喜欢室友每天都要求他安静。

这些都是发生在宿舍里的事情,如果晏安鱼表里如一,确实没有在背后抱怨室友,那么这些事情,温景焕是如何得知的?

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在琴房那次。于斯年本想劝说晏安鱼警惕身边人,温景焕却恰好打电话过来,硬生生打断两人的对话。

如果说之前是暗地里的挑拨,这次便是赤裸裸的挑衅。

可这一切都是于斯年自己的猜想,他没有任何证据证实。

但直觉告诉他,这中间一定有什么不对劲。

从商城回来这晚,他从超市买来螺丝刀和小铁块,小心翼翼地撬开新买的鲸鱼项链。

鲸鱼的肚子是空心的,塑料壳把中间围了起来,右下角是纽扣电池,控制着尾巴上的发光开关。

于斯年掂量着分量,小心翼翼地塞进去一点点铁块。他沉思许久,从抽屉里抽出一本草稿本,随意撕下纸的一角,匆匆写上一行字。

“在做什么呢?”

夏黎从浴室里出来了,擦着头发,好奇地凑上来看了一眼。

“没什么。”

于斯年连忙把纸条藏进手心里,笑着说:“觉得这项链构造有意思,买回来研究一下。”

“你真闲啊。”夏黎咂咂嘴,走开了。

待他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于斯年卷起纸条,谨慎地塞进铁块的缝隙里,把吊坠合上。

次日。

合租的第一晚,晏安鱼睡得异常踏实。

卧室的床又软又大,怎么翻身也不会掉下去。他枕着玩具熊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五点多就自然醒了。

清晨拉开窗帘,晨光透过光秃秃的树丛照进来,清新的空气让人神清气爽。

晏安鱼伸了个懒腰,悄悄开了门,见温景焕的卧室门还紧闭着,于是轻手轻脚地去了厨房。

他像只小猫似的,在厨房里里里外外瞧了一遍,居然连一根菜叶都没看见。最后,终于在冰箱上层找出了半包碱水面,以及仅剩的两个鸡蛋。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晏安鱼捏着手里的鸡蛋,叹了口气,无奈地打开了煤气灶。

早上七点半,温景焕换下睡觉穿的无袖衫,把自己裹严实了,才推门出了卧室。

门一开,浓郁的香味扑面而来。

他微微一愣,正巧和餐桌前穿着围裙的晏安鱼四目相对。

“早上好!”

晏安鱼露出一个笑容,拍拍手里热气腾腾的面碗,“来吃早餐吧!”

热气升腾、跳跃,在两人面前消散。

金黄色的煎蛋躺在碗里,还是个溏心的。

温景焕洗漱完,坐在餐桌前,盯着碗里色香味俱全的面,满脸不可思议。

“温医生,将就一下吧,用豆瓣酱做的,”晏安鱼以为他嫌弃自己做的面,“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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