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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秀一本想出手,却被对方敲击的暗号制止。

接着便是引出朗姆,赤他连枪都架好了,却依旧没有等到松江时雨的信号。

按照两人的约定,松江时雨的眼镜有发光的功能,他在出手时将眼镜丢出,等于给赤井秀一一个瞄准的焦点。

只要活捉朗姆,就算这场计划的成功。

但已经想起了一切的复仇者,想要自己动手。

而在朗姆即将按下引爆装置的那刻,哪怕知道炸弹已经被安室透给替换了,赤井秀一还是行动快过了思考,直接一枪爆头。

意外,这个本就风险极大的计划中,全都是意外。

赤井秀一理解对方的仇恨,在询问灰原哀后,也知道为什么松江时雨突然就能摁着朗姆打了。

但比起服药的副作用,更令他揪心的是是松江时雨此刻岌岌可危的精神状况。

就像是雪崩时的最后一片雪花。

若对A的那段经历,原本他只有着“我经历过”的理性判断,但这次“想起”,往里面又掺杂了浓郁的爱恨交织——

强烈的反应便诞生了。

可以说,从记起那刻,松江时雨就处在崩溃的边缘,只不过场上的危机才让他勉强维系着表面的正常。

赤井秀一亲耳听着松江时雨喃喃着学生。

那句“他们是我的学生”不仅是在诱导朗姆放松警惕,更多是在给他自己心理暗示。

他艰难地压抑着情绪与朗姆周旋,从对方手中护住江户川柯南,在朗姆昏迷后紧绷的精神才刚刚放松些——

安室透不仅全听到,竟然还这么直接问出来了!

赤井秀一深呼吸,他后悔自己没旁敲侧击具体问安室透,他跟A有什么矛盾。

不过,在这种情况下还专门挡住狙击枪的位置,着家伙也真是够……

赤井秀一“啧”了一声。

“没事,我会去找他的,你不要轻举妄动。”

他站起身,刚挂断电话,就听见另一边毫无动静许久的通讯,传来了下属近乎语无伦次的声音。

“赤井先生,所有资料和涉事人员都已经扣押,但,但是!负责支援的组织成员不是琴酒!他是易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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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号,夜风呼啸,但此刻一点也不冰冷。

因为有人挡住了风。

松江时雨:“……”

系统:“……”

松江时雨呆滞地望着这抖得跟筛糠似的枪:“这谁啊?”

系统:“按照音轨分析,我说大概,也许,可能啊——”

松江时雨跟着“啊?”

系统干脆利落:“是你学生,kono金毛黑皮小甜心哒!”

“……”

松江时雨沉默了一下,“你——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见!”

系统直接来了个高分贝尖叫:“啊啊啊啊!”

松江时雨吓了个半死:“啊啊啊!你叫什么!”

系统:“我替你先叫!”

松江时雨在心中鸡叫,表面以一帧一帧的速度缓慢抬头,对上了那双情绪汹涌、仿佛下一刻就会烧穿他的眼睛。

“……”很好,他也认出来了。

“所以为什么他会在这!”玩家后知后觉地崩溃道,“赤井秀一干什么去了?!”

系统:“我觉得我们还是要着眼于当下,比如说,你掉马了,再比如,安室透现在估计是羞愤欲死、不可置信、想要大义灭亲?”

松江时雨:“闭嘴吧你!”

他想想自己上周目在组织里,跟波本小学鸡似的交流模式,以及翻了不知多少次的车,此刻就很想靠jio趾挖穿女神号。

赤井秀一,你完了,你真的完了啊啊!

意识交流是极快的,玩家在短暂的不可置信后,很快就回过神,开始疯狂想理由给自己的社死找补。

但想起之前自己编的连环谎最后把自己套牢的操作,松江时雨觉得——要不就先躺平?

不过说起来,安室透没必要表现得比他还生气吧?当时被坑的明明是他多一点!

松江时雨心虚地想,但如果连他糊弄柯南的话都被听到了,安室透估计觉得他全在骗人,确实是出大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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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短暂的静默中。

那把颤抖了许久的枪,率先放下了。

松江时雨微仰着头,眼睛空茫,像是一台已经被提前设置好程序的精密仪器,不会因意外的发生而改变。

对着那双分明的眼睛,安室透只觉得呼吸都有些凝滞,混乱的思维在头脑中碰撞,撕扯着他的灵魂。

他想冲过去紧紧抱住他,说“已经没事了”;又想揪着他的领口,声嘶力竭地问“为什么会是你!”

有声音在脑海中跟他说,这里很危险,那藏在暗处的狙击手不知是不是赤井秀一,他最好是立马带着教官离开。

又有另一个声音在尖叫,太可笑了,是在做梦吗?刚才朗姆说的是什么?松江时雨又说的是什么?

——你永远也别想脱离组织,A!

——帮我瞒着安室透。

为什么要瞒着我?是不是还有别的隐情?

安室透死死地看着松江时雨,只要那苍白的嘴唇吐出一个“不”字,他就会不顾一切地相信。

江户川柯南反应过来。

刚才被惊出了一身冷汗的男孩此刻腿都是软的,他毫不犹豫地挡在了松江时雨面前,哑声问道:“你是谁?!”

这一声稚嫩的童音像是开启了什么机关。

松江时雨低下头,爆发了一阵剧烈的咳嗽,他搭着江户川柯南的肩膀,半晌才缓过来,道:“柯南,没事了。”

“刚才我说的……”

江户川柯南下意识回头看他。

“是骗你的。”

男孩的眼睛猛然瞪大了!

金发青年的语气很轻很缓,但也勉强有些活着的味道。

自我封闭的进程被强行打断,就像是把蜗牛从壳里揪出来一样,起码短时间内恢复了活力。

他环着小侦探的肩膀,用冷冰冰的指尖捏了捏对方的脸颊,接着才看面前沉默不语的“工作人员”。

“我曾经是A。”松江时雨平静地望着他的眼睛,“但不是公安的卧底。”

他曾经是A,货真价实的组织成员,对红方没有任何的怜悯。

轻柔的话语出口便消散在风中,却像是一颗子弹,瞬间将安室透击退了半步。

他感觉自己很僵硬地站着,却不知在外人看来颤抖得有多厉害,四肢开始不听使唤,手指痉挛着,想要举起枪,又无力垂下。

面前这人的模样没有丝毫改变,他见过松江时雨眉眼弯弯的样子,也见过他凌厉如锋的时刻。

他们在一起做三明治,松江时雨无数次理直气壮地将黑暗料理塞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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