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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离得远了一些。

赤松流手里拿着两个冰淇淋, 有些无语。

他依旧坐在花丛旁边的长椅上,同时将魔力凝聚在耳朵上,远远地偷听太宰治和森鸥外的谈话。

哈桑:【森鸥外真不是个东西,已经开始想着卖你了。】

赤松流:“放心,现在还不会,因为卖了我,他也没法升官。但如果福地樱痴出现什么问题,森鸥外的机会就来了,我得小心点。”

赤松流刚对哈桑说出这句话,他就沉默了。

“艹!我知道了,是费佳,费佳是不是做了什么,让森鸥外发现自己有了升职空间?”

哈桑:【森鸥外刚回军警,没法这么快升职吧?太宰治不是说了吗?森鸥外当不了军警的队长。】

赤松流:“但是军警的队长也是更上面的军部任命的啊。”

哈桑哑然。

赤松流嘶了一声,喃喃地说:“森先生提到了马蒂勒,这肯定是费佳说的消息,费佳是代表组合来东京的,组合那边探查到了港黑和马蒂勒的合作?”

好吧这不算太难,毕竟组合扎根北美各行各业,背景和势力都极为可怕。

赤松流满心奇怪:“但弗朗西斯不是在和SPW打官司吗?他还有空闲来找港黑的乐子?”

哈桑:【也许是费奥多尔撺掇的。】

赤松流还是觉得不太对劲:“费佳没有对付港黑的理由,他顶多卖点港黑的情报骗点傻子。”

虽然还不清楚费奥多尔的目的,赤松流还是飞速做出决定:“给西川打电话,立刻找到那只浣熊,顺便试探爱伦·坡,看他是否知道什么。”

“再通过太宰留下的渠道联系约翰,约翰应该早被太宰策反了吧?看他是否听到什么风声。”

“联系坂口安吾,让他将费奥多尔的位置转告给空条承太郎。”

“问坂口安吾能不能秘密回国一趟,他的堕落论也许可以在费奥多尔下榻的酒店里查到一些信息。”

“严密控制关东的一切走私渠道,我不允许费奥多尔离开关东!”

哈桑一边听一边远程操控着留在横滨的幻象传递消息。

他提醒赤松流:【调回坂口安吾这件事还是要和中原中也打个招呼的,还有,如果费奥多尔走军政渠道,港黑是拦不住的,他必然可以离开关东之地。】

赤松流:“没关系,正好让我看看,费佳布置在高层内部的棋子是谁。”

“提醒我晚上给中也发消息。”

哈桑又道:【如果坂口安吾过来,你这边的布置要交给坂口安吾吗?他的堕落论也容易看穿你这个中岛流子的马甲,你要切割开吗?】

赤松流啧了一声,犹豫起来。

说实话,他不想废了这个马甲,他可以用这个马甲光明正大地和太宰聊一些有趣的话题,毕竟是男女朋友嘛!

赤松流闭了闭眼,再睁开,他已经冷静了下来。

“废掉吧,反正京极夏彦盯着我呢,还见了绫辻行人,让这个中岛流子死掉算了。”

“东京这边的情报系统分为明暗两条线,明面上那条线交给坂口安吾,你布置暗线,暗线交给太宰,你单独留几个属于我的据点和安全屋。”

哈桑:【你这身份没了太可惜了。】

赤松流:“小心谨慎为上,废掉,大不了重新做。”

哈桑:【行,听你的。】

赤松流和哈桑的交流只持续了短短十几秒的时间,另一边太宰治正在和森鸥外互相嘲讽对方。

这是他们来到东京后,第一次在没人监视监听的情况下交流沟通。

他们之间的谈话难得坦承而真实起来。

森鸥外在听到电话的另一端变成太宰治后,就忍不住说:“特务科对你的监视这么松散吗?”

太宰治居然和赤松流在一起?

太宰治微笑着说:“还要感谢森先生呢,因为你的缘故,特务科很看重我啊。”

森鸥外听到这句话恨不得呕血,他为什么回军警?还不是担心港黑被特务科控制吗?

森鸥外问太宰治:“太宰,你给我说实话,赤松在北美与马蒂勒的交易,你是不是也知道?”

“当然知道。”

太宰治摸了摸脖颈的蓝宝石,嘲讽道:“我知道,红叶大姐估计也心中有数,中也虽然去了北美,但很遗憾,当时您给他配的副手是西川,西川会将自己前上司的私人产业暴露在中也面前吗?”

“离开港黑后才意识到自己其实被所有部下欺骗着,森先生,恨不得将一切掌握在手心里的您,此刻心情如何啊?”

太宰治的语气格外轻松愉快:“您心情如何我是不知道,但我现在特别开心。”

“那你是否知道,马蒂勒的研究意味着什么?”

森鸥外的语气格外严肃:“只要获得研究成果,就能让港黑的整体实力提升一大截,这是金钱所不能比拟的。”

森鸥外可是一个曾提出不死军团的疯子,此刻发现大好机会从手边滑过,森鸥外自然会心生不甘和恼火。

太宰治嗤笑道:“那又如何?我是异能无效化,再好的研究成果也用不到我身上,关我什么事?”

“森先生,有些东西,是不能用利益来衡量的。”

太宰治冷漠地说:“如果世间一切都可以用计算来判断得失,智能AI早就一统世界了,还要人干什么?”

森鸥外沉默了。

这种话居然出自太宰治之口,想想当年那个十三四岁眉目阴郁的孩子,森鸥外难得感慨起来:“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

太宰治听到这句话,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赤松流伪装成金发女子,正坐在花丛中吃冰淇淋球。

太宰治收回视线,他说:“不是。”

森鸥外有些惊异。

太宰治说:“这是人的力量,人活着,就是一种奇迹。”

“所谓奇迹,是不可能发生和不可置信的事,这种事从来都无法被掌控。”

“既然是奇迹了,那无论做出任何变化和选择,都是正常的。”

森鸥外长久没有说话。

或者说,太宰治能说出这番话,竟也是一种奇迹。

太宰治似乎猜到了森鸥外在想什么,他说:“我很感激那年您将自杀的我带回诊所,人生总是有迷惘和灰暗的时刻,年轻时总觉得自己见识了整个世界,您以前不也是这样的人吗?”

森鸥外听到这句话,恍惚间想起太宰治十五岁那年,在他的诊所书房内将降压药和升压药混在一起的事了。

【我曾见过和你类似的人。】

【那是谁?】

【就是我啊。】

【那我还要问了,你真的认为,人活着是存在某种价值的吗?】

一瞬间,时光在此重叠,森鸥外突然觉得之前被太宰治踢出港黑的事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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