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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去。”赤松流不认为给喜欢的人送一颗宝石有什么问题,他兴致勃勃地说:“要不一会我们一起去高档珠宝店,帮你定制配饰?”
太宰治握着盒子的手指微微用力,他摩挲了一下盒子,盖上盖子,塞到兜里。
“……所以费奥多尔知道那是什么,我却不知道。”
他的脸上流露出了明显的不满之色:“不能告诉我吗?”
赤松流有些惊讶。
太宰治并不是一个喜欢追根究底的人,哦,特指太宰治可以轻易猜到谜底,所以不需要亲自问出来,看一眼就知道了。
而对于不能一眼看出的东西,太宰治虽然有强烈的好奇心,但因与赤松流是伙伴和同僚,在赤松流不主动说的情况下,一般太宰治也不会追问。
因为太宰治其实是一个很温柔体贴的人——前提是他乐意这么做。
以往只要赤松流含糊其辞地说一些提示词,再露出黯淡的神色,太宰治就不会再问了。
但现在太宰治好像有些变了,他似乎想要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赤松流若有所思:“可以是可以啦,不过怎么突然想知道了?是费佳说了什么吗?”
太宰治笑眯眯地说:“我和他交换信息,他先说了一点,我知道你曾经失控过。”
赤松流沉默了,他问太宰治:“你交换了什么?”
或者说太宰治能有什么信息用来交换?还是涉及赤松流自己的信息?
太宰治微微一笑,隐瞒了听到神灵声音的事,他说:“我告诉费奥多尔,说想要当港黑首领。”
赤松流噗得乐了:“费佳居然会信?你本来就会是啊。”
太宰治微讶:“为什么这么说?”
赤松流一脸天经地义的神情:“你是森先生的学生啊,等过个十来年,你正好接手港黑,森先生就可以退休了。”
这样的传承对港黑来说是最稳定的状态,不管是赤松流还是尾崎红叶都不会拒绝。
太宰治:额。
他的确是想立刻踢了森先生上位的。
说到森鸥外,太宰治试探赤松流:“可森先生不会这么想吧?你想想他怎么上位的。”
赤松流却说:“正因为他是那种方式上位的,如果港黑首领交接能换一种方式,森先生不会拒绝。”
“干部们监督首领更替,保证先后两代首领交接后个人的安全和港黑的稳定问题,以此形成制度和程序,这样才是最优解。”
如此一来,港黑不会再出现当年先代首领的乱子,港黑上下会稳定下来,特务科那边也不会拒绝这样的平稳,毕竟大家都是为了横滨和平安定嘛。
想想彭格列,这个组织之所以能发展成庞然大物,正是因为其优秀的传承制度,一个组织能传承到九代,本身就很厉害了。
这就是为什么即便热情控制了半个意大利,意大利黑手党依旧以彭格列为尊的原因。
热情只传承了两代,鬼知道能不能延续下去。
太宰治听到这里,心里啧了一声。
果然,即便要坑森先生,他也需要先将赤松流先踢出横滨才行。
“……也许我干不了十年,就先嫌弃森先生了。”
太宰治若无其事地说:“说说失控的事吧,费奥多尔说因你失控,他见到了堕落的神灵,这是真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流哥:我万万没想到这对师徒居然……
第149章
赤松流对于太宰治嫌弃森鸥外这件事, 并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或者说整个港黑上下,大家都知道森鸥外和太宰治是师生,老师宽容地看着学生调皮捣蛋, 学生时不时地冒出小爪子挠一两下,噎一噎老师。
在赤松流看来, 这是这对师生的特殊相处模式。
毕竟不管森鸥外还是太宰治, 他们都是聪明人,聪明人总是要试探彼此的底线, 并跃跃欲试地让对方多后退几分。
比起森鸥外和太宰治的师生关系, 赤松流更苦恼怎么说失控的事。
“说实话, 如果不是你问,我是真不想说这个。”
这真的算是赤松流的黑历史。
太宰治提起精神,眼睛亮极了:“说说呗, 我想听。”
这句‘我想听’的语调带着俏皮和撒娇的感觉,赤松流纠结了几秒,最终一败涂地。
“好吧, 我当年穿过西伯利亚冰原时,状态有点糟糕。”
赤松流做回忆状:“不过我在欧洲时的状态最危险, 类似于一比九。”
太宰治:“一比九?”
“对, 一天24小时,我能清醒的时间只有三小时不到, 大部分时间里我都处于一种危险的状态,就是……嗯, 类似发疯的、神经病的、疯子脑回路状态中。”
赤松流的表情堪称一言难尽:“我就是在这时候碰到钟塔侍从的, 当时的我真是……”
不怪钟塔那边发布那么高的通缉令,赤松流打了个比方:“我当时其实就类似于发疯的费佳,甚至比费佳更糟糕。”
费奥多尔蛊惑人还需要说话, 当时赤松流身上的【恶】的气息几乎要溢出来了,有时候只是和一个心怀恶念的人对视一眼,就能让对方被恶念侵蚀,从而做出理智状态下不会做的疯狂之事。
“离开欧洲时,我的状态好了一些。”
赤松流斟酌着字句:“彭格列那边帮了不少忙,所以我和那边有一些私人关系。”
太宰治闻言思考起来:“我听说彭格列的火焰有净化的效果。”
“差不多吧,他们是用戒指储存力量的,我就用了宝石。”
这里面并没有什么因果关系,但被赤松流这么一说,就好像他因为彭格列的大空戒指,发现了可以用宝石稳定体内的危险封印物。
赤松流又道:“进入西伯利亚冰原时,我的状态基本稳定在五五之间。”
太宰治这次立刻理解了赤松流的意思:“就是半天清醒半天发疯?”
“对,甚至只要不受到刺激,一天都能稳定状态。”
赤松流掠过了先遇到果戈里的事,直接说起了费奥多尔:“我就是在那种情形下遇到了费佳,你也算了解费佳这厮了,你觉得他会不会刺激我?”
太宰治拉长语调哦了一声,显然不需要赤松流再说什么,就能想象出费奥多尔干了什么糟心事。
“所以那真是堕落神灵吗?”
太宰治目光炯炯地看着赤松流,表情鲜活而好奇。
正是因为这样的表情出现在太宰治身上很不可思议,所以当太宰治这样看赤松流时,赤松流根本说不出任何敷衍的话。
许久后,赤松流才说:“不是的。”
太宰治的眼睛微微睁大,他不可思议地说:“那费奥多尔……”
那个虔诚的信徒岂不是完全被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