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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笨,傻乎乎直接说了呢?就不能聪明点,说得比较委婉点?
见清萤垂头丧气,时不时还叹口气,谢卿辞瞥她:“不舒服么?”
“我其实还好。”
一张口,她没忍住又叹口气。
她紧追上几步,与谢卿辞并肩而行。
“其实我以为你刚才会赞同秋长老说法,优先顾天那边呢。”
门派声誉什么的,一听就很符合谢卿辞风格。
谢卿辞自然道:“你我夫妻一体,我为何要偏帮外人?”
清萤噎住。
他说得可真理所当然。
等等!
“那你看,掌门夫人不就站顾天么?”
清萤灵机一动,终于找到提点谢卿辞的机会。
她无凭无据,没法直接说出真相,便故作疑惑地开口。
“你看,顾天和她非亲非故,你和我是她的亲儿子准儿媳,她却根本无视咱们两个,只关心顾天。”
这也太肆无忌惮了。
不过说来奇怪,谢卿辞实力这么强,而顾天现在根本凡人之躯,如此巨大的实力差,秋忆梦半点都不在意么?
“她素来如此。”谢卿辞语气毫无波澜。
清萤循循善诱:“你不觉得里面有问题?”
“胆小便不要关心那么多。”
啧,这人!
今天济心堂那边是轮不到他们了,于是回到别月阁后,“略通”医理的谢卿辞为她仔细做了诊治,便让她休息。
……
翌日。=
窗外鸟雀的清脆叫声将她唤醒。
清萤一觉醒来,望了眼云漏,发现现在居然已经七点了,顿时热泪盈眶。
哇,她有多久没有睡这么久的懒觉了?
不用参加试炼真好。
通情达理的谢卿辞真好。
清萤躺在床上,懒洋洋地畅想起未来。
等之后和谢卿辞把婚约之事商量好,病也治好后,她便问谢卿辞借点资金,去尘间做她的快乐小神仙。
不过平白无故,谢卿辞也不会给她借钱,总得有所付出。
干活修炼,她是万万不情愿的。
那……施恩于他!
如果让他知晓自己的身世,明白掌门夫妇态度,对此有所准备,那他的处境一定不会像原作里被动。
原作里谢卿辞可惨了,灵根被剖,天赋尽废,疯癫而死……
清萤一阵唏嘘。
所以凭借这番大恩大德,他不借她五万两纹银,说不过去吧?
*
万元学海之事,牵扯甚多,谢卿辞近日来回到别月阁,都已是深夜。
他抬眼看着唯有顶层亮灯的别月阁,心里毫无波澜。
这丫头此时必然还在房里玩天枢令,该提醒她身体不好,不要熬夜。
然而——
地月间并未亮着天枢令的光芒,反倒是书房灯火通明。
清萤抓着毛笔,面前散落着写满歪歪扭扭字迹的纸张,正在奋笔疾书。
谢卿辞远远瞧了一眼,并非在做他出的密卷。
清萤听到声音,抬起脸,揉揉眼睛:“师兄,你回来啦。”
她使用毛笔不熟练,手上沾了些墨汁,一揉眼睛,脸蛋顿时花了一片。
“不休息么?”
“写完这章就休息。”清萤打了个哈欠,无奈道,“灵感断了就不好续上
了。”
谢卿辞挑眉:“在写什么?”
清萤幽幽望了他一眼。
“有感于秋长老与你的母子情深。这是一个讲述孤儿复仇路的故事。”
“名叫《归故山伯爵》。”
第14章 道侣练习
看见归故山伯爵五个歪歪扭扭的大字,谢卿辞沉默了一瞬。
若说这小姑娘没影射什么,他是绝对不信的。
“字差了些,尤其是归。”谢卿辞轻描淡写道,“明日我赠与你三张字帖。”
清萤:?
谢卿辞你恩将仇报!
“要是不想看就算了。”她准备抢回自己的手稿,不高兴道,“别折磨人。”
谢卿辞从容背身躲过她的动作,翻开手稿第一页。
刚看第一行——
谢卿辞蹙眉:“年字写错了。”
清萤恼羞成怒:“看书就行,别说话。”
“你写的时候不觉得……”
“那看不看?”清萤恼羞成怒地瞪他。
谢卿辞眼皮都不抬一下,秒答:“看。”
“哼。”
清萤坐下来,喝杯子里已经有些凉的茶水,顺便观察谢卿辞的表情。
她之前摸鱼读闲书,把当下流行的话本全部读了一遍,发现大多停留在闺阁春怨,凡人修真一类的常规套路上。
话虽如此,谢卿辞看了会有怎样的评价,她也没底。
……
谢卿辞认真阅读起少女发奋两日书写的大作。
共有九张,乃是序幕,与第一章的前半段。
序幕乃是用于抛扔尸体的山洞中,一名青年与一名濒死老者的对话。
【老者:“后生,你本为贵胄之子,为何也到了这般地步?”
青年答:“往昔种种,皆为泡影,而今回想,满腔余恨!”】
借二者对话,读者明白了男主如今是何处境。
面容尽毁,膝盖骨被生生剜去,被打得半死不活丢弃在死人洞里,只能与无儿无女,在此等死的乞丐老人对话。
可就在前日,他还是乌有公嫡长子,郡主的未婚夫,世人仰望贵不可言。
之所以沦落到这个地步,则是因为他未婚妻背叛他爱上他的义弟,而他的娘亲更是在他死前言明,其实他的义弟才是乌有公亲子。
两个女人,以及乌有公本人,与男主义弟共同构筑了一场血色婚宴。
在那场婚宴上,男主失去了一切,父母、真名、身份、婚约、容貌,乃至性命。
序幕的结尾,是老者被男主的恨意打动,告知他一处隐秘藏宝地,并给了他一个新的身份——
归故山伯爵。
她行文节奏爽快,悬疑点抛得很足。第一章开头,便是成功取到宝藏,改头换面的男主以归故山伯爵的身份高调回归。
谢卿辞阅读速度很快,时间静悄悄过去,他很快看完了。
而看完第一句话——
“没了?”
“写这么多已经快把我手写断了。”清萤也就是手痒,加上心里有怨气,这才写的这么快,“毛笔难用死了。”
“你确实该练练字。”
“喂,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你未免将李荡仇的身世设置得太夸张凄惨了。”谢卿辞摇头,“世上岂有如此夸张恶毒之人。”
清萤哼了一声。
她见过的可不少。
说完一番后,谢卿辞可疑地稍顿,还是问道:“那之后呢。百花宴上,郡主认出他了么?”
清萤最怕谢卿辞对她的故事全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