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阑是没有知觉的,如今柔软的腰肢真的到了手里,原来现实比梦境更疯狂。

他没有着急缩手,反而冷静下来,缓缓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但凡他继续搪塞或者转移视线,时涵都有法子和他斗到底,却没想到,他以这种方式轻易又坦率地承认了。

时涵忽然没了下文,按在腰间的手掌烫得惊人。

他猛一下甩开了,闷闷地冲进洗手间。

洗手间的光线冷飕飕的,他背对镜子察看两处红痕,越看越面躁。

仅仅通过掌印,也能看出,那双手宽厚有力。

他用冷水抹了把脸。

等再出去,客厅里没有杜山阑的身影,他走进厨房,叫住埋头忙碌的保姆:“阿姨,有水煮蛋吗?”

保姆阿姨捞起围裙擦了擦手,“有呢,小少爷现在想吃吗?我给你拿。”

“不是,我想拿来消淤血。”时涵轻轻掀起腰侧的衣服,“挺严重的,不知有没有救。”

保姆阿姨呀了一声,“杜先生下手怎么这么重?”

时涵闷闷地说:“他本来就不温柔,也不会考虑我的感受……”

“咳——”

不知什么时候,杜山阑站在门口。

他手里提着刚买回来的药膏,高高在上如杜山阑,竟也如初次不谙事弄伤了女友的懵懂少年,亲自下楼买药。

他说:“过来,帮你擦药。”

时涵扭头不看他,“不用,我有煮蛋!”

“煮蛋没有药膏好,听话。”

“不我就是要用!”

保姆阿姨低声笑了,发觉气氛不对,连忙忍住。

杜山阑走进来,抓住他的手腕,强硬地牵了出去。

痕迹在腰侧,方便上药,杜山阑让他趴到沙发上,他乖乖趴好,觉得不舒服,把脑袋垫到了杜山阑腿上。

杜山阑大抵是要说他的,他鼓着脸,做好了打死不听的准备。

然而,杜山阑并未说什么,认真地挤了软膏,用食指沾着帮他抹。

拥有极强力量的一双手,用最轻柔的动作,将微凉的药膏均匀涂开。

时涵盯着他深沉的眼,忽然出声:“杜先生,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杜山阑抿紧嘴唇。

他便知道,十有八九是问不出来了。他又说:“那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行不行?”

杜山阑停下动作,“什么?”

时涵抓住他的肩膀,借力仰坐起来,嘴唇凑近,悄声问:“我就是好奇,你有没有插进去?”

杜山阑猛地瞪过来。

时涵瘪嘴,不愿相让。

半晌,杜山阑败下阵来,“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意外,我没有对你做过分的事。”

终于听到答案,预期中的满足感却没有到来,时涵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空落。

他靠回去,闷闷不乐地道了声:“哦。”

作者有话说:

感谢 一锦 投喂的鱼粮,谢谢宝贝支持呀~还有 sweep 宝宝的鱼粮, 谢谢喜欢~

第26章 重逢不相认

回忆——

接触多了以后,杜山阑了解到,骆希涵大部分时间被妈妈关在屋里,午饭是冷掉的黑芝麻糖饼,他用热水泡着吃;邻居小孩在楼下捉迷藏,他躲进窗帘后跟着数数;最夸张的是,他没去上过学。

第一次听说这件事时,杜山阑不敢相信地拉开他的书包,里面只有破破烂烂的美术本以及秃了的铅笔,剩下是凑数的树枝和树叶。

骆希涵抱著书包理直气壮地说:“妈妈教我写字,我会写!”

杜山阑拿出上次收到的那封“天书”,“这就是妈妈教你写的字?”

骆希涵害羞得耳朵都红了,实在憋不住,哇地一声哭了。

杜山阑头疼。

他妈妈到底什么情况,挨着最近的邻居也讲不清楚,只知道她被富家太太找上门打骂,孩子大概是那家男主人出轨的产物,虽有悉心取出来的名字,但至今没能上任何一方的户口本,是个不折不扣的小黑户。

没有户籍,对入学肯定有影响,富家太太抓住这条把柄,暗中给她下绊子,逼她弃养。

知道这些隐情后,当时薰万分局促地找上门,询问小学用过的课本还在不在时,杜山阑只觉得心酸。

就算是出轨生的孩子,也只是个孩子,何必逼到这般田地?

他强行拉着骆希涵的手,到文具店海购一番,拼音本、算数本、套尺卷笔刀……把小书包塞得关不上才勉强罢休。

防止时薰再拿钱来还人情,他把学习用具通通带到自己家,命令小朋友每天晚饭后过来上课。

那阵子,兰高流传一个恐怖的传言,某揍人不眨眼杜姓校霸,专门叫成绩好的同学去天台,威胁交出曾经用过的学前班教材。

杜山阑家里的课本很快堆成小山,他从里面挑出最新最好的那本,扔到骆希涵面前:“今天学五页!”

骆希涵不敢说话,委屈得嘴巴瘪下去。

然而很快,杜山阑发现这样根本行不通。骆希涵不愧为哭包,看不懂拼音要哭,算错算数要哭,要是气急败坏吼他一句,那完蛋了。

还好,院里有只会说话的鹦鹉,实在哄不好,就让鹦鹉来,听到鹦鹉叫“爸爸”,骆希涵的注意力马上转移了。

他泪眼汪汪地对鹦鹉说:“我也没有爸爸,没有爸爸的才是好孩子。”

鹦鹉的智商并理解不了如此复杂的长句,继续呆呆傻傻地叫着“爸爸。”

杜山阑把他抱起来,很没好气地问:“这话谁说的?”

骆希涵抽抽嗒嗒地说:“妈妈。”

杜山阑一时间陷入沉默。

教孩子的任务比想象中困难得多,五岁的小朋友,没有零星半点的基础,足足一周时间,没能教会他写自己的名字。

即便如此,每晚,骆希涵小朋友雷打不动地坐在家门口,远远见他回来,就从台阶上蹦起,撒欢小狗似的奔过来,一把抱住他的大腿,仰着小脑袋叫一声哥哥,杜山阑摆着臭脸,颇为高冷地“嗯”一声,掏出钥匙开门。

某个傍晚,杜山阑被班级主任留下训话,耽误了一小时左右,当他紧赶慢赶回家,门口空无一人。

杜山阑稍稍怔了会儿神。

他手里还提着昨天答应会买的糖炒栗子。

一直等不到他,所以回去了吗?

杜山阑心里不安,提着仍然热乎的糖炒栗子,转头朝骆希涵家走去。

路程并不远,走十分钟就到了。穿过大爷大婶们纳凉的院子,登上布满黑印的水泥楼梯,到了骆希涵家门口,他停下来,礼貌地敲门。

敲门声异常沉闷,屋里有动静,但始终没人开门。

杜山阑觉得奇怪,走到走廊边上,越出身子去看。从那里可以看到骆希涵家的阳台,骆希涵曾经抓着外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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