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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过分了】

时涵心想,别家组的杀青宴,叫才奇怪。

【也没什么好玩的,我准备走了】

【晚上应该还有活动,不多玩会儿吗?】

【有点头晕……】

正打字,一道阴影投过来,一抬头,熟悉的油腻嘴脸映入眼帘。

“哎哟,这不是小涵吗?你也来啦?”

时涵顿了顿,没有吱声。

宴会人多,他才注意到万常山也在。

万常山还是那副油腻的嘴脸,自来熟地坐下,“怎么自己一个人坐这儿,不过去和他们说说话么?”

头晕感越来越明显,时涵不想被发现,将脸色放得很冷,“万总,我哥在那边。”

万常山丝毫不为所动,“你这话说的,我这不特意来找你的吗?”

“找我干什么?”

“呵呵,上回在KTV,弄了些小误会,你帮我跟杜总解释解释,都是做生意的朋友,不要因为这点小事闹翻脸。”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又是因为杜山阑。

在这些人眼里,他时涵毫无疑问已是杜总大腿上的挂件,并且因为对方是从未有过挂件的金主爸爸,他的地位比一般挂件高得多。

“你自己怎么不去解释?”他说。

万常山一砸嘴,“我这不没约到他吗?我和杜总打交道好多年了,因为小小误会伤了和气,对他的影响也不好,你说是不是?”

时涵稍有动摇。

可,要不是他先起色心,杜山阑不会平白无故收拾他。

不过话说回来,时涵吃过的苦和亏,多到离谱,被中年大叔拉去唱歌这种事,在他眼里根本算不了什么,竟然值得杜山阑如此大动干戈。

见他不答话,万常山语气更加恳切,“小涵,我和你哥哥交情很好的,看在你哥的面子上,帮我说说。”

时涵当即决定,这事儿不管了。

他实在头晕得厉害,扔下餐叉准备走人,一站起来,腿脚软得差点栽倒回去。

连万常山都吓了一跳,伸手要扶他,他猛地一巴掌挥出去,打得“啪”作响。

万常山手背留下一道红印,细小眼珠里飞快聚起不爽。

他把姿态放得这么低,还遭如此对待,当然不爽。

时涵却顾不上有没有得罪人了,此时此刻他意识到,这不是简单的头晕,十有八九中阴招了。

真是防不胜防!

他抓起手机,咬着牙往外面冲,连连撞到好几人,引起哗然一片——

“谁啊?喝成这样?”

“走路小心点!”

大门就在眼前,他脚下发软,狠狠撞到一个人身上。

那人手里的酒杯飞出去,摔得稀烂,刺耳的破碎声钻入耳道,刺得时涵清明了几秒钟。

他抓住那人衣袖,“周导,我喝醉了,让山阑哥哥来接我!”

周海昌莫名其妙,“不是,干嘛叫我——”

“时涵!”最不愿听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人群自动往两侧分开,骆星遥不紧不慢地走来,每一步都走得如在秀台上那般优雅。

他关切地询问,“怎么了?怎么醉成这样?”

时涵的世界天旋地转。

他不是没有喝醉过,这哪是喝醉,分明某种药效发作!他却连争辩的力气也使不出,膝盖仿佛被挖掉了,整个人像垮塌的木架子,松散地朝地上坠倒。

骆星遥施舍般地拉住他,“你看看你,也不知道少喝点,醉成这样像什么话?”

他费劲全力才说出一句话:“我没有喝醉……”

骆星遥无奈地笑笑,望向愣着发懵的周海昌,“周导,不好意思,我弟弟喝多了,我先送他去休息。”

周海昌迷迷糊糊的,“哦哦好,我也有点喝多了……”

时涵绝望地闭上眼。

偏偏抓了个最不顶用的求救。

骆星遥唤蒋容过来,一人一边搀扶住,架着他往外面走。

时涵毫无反抗之力,拼命发出的呼喊出了口变成微弱的音调,和醉鬼没有任何区别。

胸腔好像塞进了一把冰冷的灰烬,遍地只有绝望。

他无力地冷笑,“哥,这么多年了,你还不肯放过我吗?”

骆星遥双目冰寒,“这是你欠我的。”

他被架到停车场,粗暴地塞进后座。

意识越来越模糊,身体和大脑失去连接,手脚沉重得像被捆绑住,他只能不断咬舌头保持意识,咬得满口是血。

手机……手机掉哪里了……

记不起来……找不到……

他像一只折断的木偶,扭曲地趴在汽车后座,眼里的红血丝如即将爆发的岩浆。

短短几分钟,药效发作到让人生不如死的地步。

隐隐约约的,外面似乎有人争吵,辨别了许久,时涵听出是骆星遥和万常山的声音。

“人我给你了,要做什么随你。”

“骆星遥!你忘了他是谁的人了!上次就是因为——”

“上次杜山阑那么搞你,拿他男人出出气怎么了?”

“……那你可别卖我,别忘了你有什么把柄在我手里!”

“放心吧万总,我们永远是朋友,不然我也不会把亲弟弟送你,对他温柔点,不要弄死了,不然不好处理。”

冷风幽森。

时涵在后座上摸到了自己的包。

不幸中的万幸。

他指挥仿佛残废的手指,艰难地拉开拉链,里面有一把刀,带着防身的。

然而,空空如也。

时涵绝望地闭眼,那把刀,早就被杜山阑没收了。

一瞬间心情大起大落,他逼迫自己冷静,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曾经被骆星遥骗去郊区别墅,关了整整七天,他都没有渴死,这次也会有办法,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被掳走的。

然而,车子明显往下沉了沉,有人上来了。

车门关闭,发出重响,宣判之锤终于下落,为他宣读死刑。

骆星遥真有那么恨,与其这么对他,不如把他挫骨扬灰,死个痛快。

他被翻了个面,恶心的手摸上他的脸,捏住柔软的皮肤,然后用力,直到他龇牙咧嘴。

万常山猥琐地笑出声,“你哥真是个人才啊,下手比我还狠!”

时涵使出仅余的几分可怜力气,躲开了他的咸猪手,“你……不怕杜山阑找你报仇……”

“怕啊,我又不傻,为了男人得罪他多不划算,可是你哥说得对,上次那口恶气,得找你出!”

“亏你还是万总,骆星遥说的话你也听……”

“呵呵,小崽子,跟你哥比,你还是太嫩了,要不有把柄在我手里,你哥能乖乖给我赚钱?你也别指望拿杜山阑吓唬我,既然敢这么做了,你以为我还会给他留证据?”万常山在他脸上拍了拍,“好好享受吧,陪他睡觉是陪,陪我也是陪,非要端着清高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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