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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什么?是不是在等,在期待虞粒能从这栋公寓楼里走出来?就为这么一点执念,他难不成还打算蹲在门口等一晚上?

程宗遖忽然想到了林昭临走前说的那句“年纪这么小,一看就是个玩不起的。”

心里头觉得有点烦躁。

并没有回复林昭panpan这条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拱火消息,将手机锁屏,离开了书房。

程宗遖冲完澡,腰间只裹着一条浴巾,走出浴室。

没想到床上已经躺了个人,小姑娘窝在被窝里,看到程宗遖出来之后,立马坐了起来,她又换上了原先的那条吊带睡裙。

虞粒先是虎视眈眈地往他裸露的上半身瞧了瞧,待看到他性感又偾张的肌理线条后,馋得孩子猛吞了吞唾沫。

而后嘻嘻一笑:“我要跟你睡。”

完全是通知的口吻,而不是征求意见。

然而程宗遖在看到她之后,不易察觉地蹙起了眉头,这一次没有再纵容小姑娘的任性,毅然决然地拒绝:“不行,回你自己房间。”

向来对自己有求必应的程宗遖这次居然拒绝她了,虞粒有点意想不到。

但她没有问为什么,只是说:“我们都已经亲亲了呀,为什么不能睡一起?”

说的时候有点害羞,可又理直气壮得很。

程宗遖无声地叹了口气,似乎有点头疼和无奈。

“接吻而已,不代表就能同床共枕。”

虞粒竟一时哑口无言。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较真儿,不就是睡在一起吗?

接吻而已。

这话让虞粒起了逗弄之心,她爬起来,跪行到床尾,伸出手指勾住了他的浴巾边缘,调皮道:“那我们就…做一点不止接吻的事情吧?这样就可以睡一起了吗?”

她的眼神天真烂漫,却又充满了与年龄不符的妖媚。

这已经不是暗示了,应该算是刻意撩拨,明目张胆的撩拨和挑衅一个男人的欲念。

偏偏这一次,他没有被妖精蛊惑,反倒生了一肚子的怒火。

“虞粒。”他叫她的名字,前所未有的严肃。

挥开她勾着他浴袍的手,面对她时,总是温润含笑的模样,此刻却不见丝毫的温情和纵容,脸色是冷的,眼神也是陌生的。

“且不说你面对的人是我,换做其他任何人,你就算再喜欢对方,也不应该让自己处于劣势,更不要轻贱自己。女孩子在这方面,总归是吃亏的一方。”

虞粒傻了。

她知道程宗遖的脾气是阴晴不定的,总对她忽冷忽热,可她怎么都没想到,明明二十分钟前还在跟自己缠绵拥吻的他,转头就变了态度?

用这一副长辈姿态来和她讲大道理。

“你觉得我是在轻贱自己?”

虞粒抬起头看他,脸上也没了任何笑意。

“乖,回你的房间。”程宗遖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抬起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语气里没有一丝不耐和疏离,仿佛又蒙上了温柔的假象,“晚安。”

虞粒的自尊心仿佛被踩在了脚下,一时之间羞恼又愤怒。

她用力推开程宗遖,跑出了程宗遖的房间。

她开门的力度很大,在她离开后,门板“砰”地一声撞向墙壁。

程宗遖将擦头发的毛巾扔到了一旁,普通寻常的一个动作,却莫名显得几分烦躁。

他早知道虞粒和陈泽宁是一类人,对儿女情长过于执着,似乎抱有飞蛾扑火的决心和勇气。

今晚的陈泽宁仿佛就是明日的虞粒,一样的偏执和疯狂。

她年纪还小,所有的想法都天真烂漫不计后果,不代表她以后不会后悔莫及。而程宗遖也坚信,这世上根本不存在一成不变的感情。

他也从一开始就知道虞粒玩不起这个游戏,但他还是任由自己的一己私欲作祟,又去招惹她。

他可以一直护她周全,但现在该做的,应该是给她留足全身而退的余地。

程宗遖自顾自摇了摇头,烦闷又无奈。

按了按胀疼的太阳穴。

就在这时,房间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很大的动静。

程宗遖迟疑两秒,终是走了出去。

他看见虞粒已经穿上了外套,背上自己的书包,拉开门跑了出去。

程宗遖根本就顾不及自己身上只裹了一条浴巾,随即大步流星追了上去。

虞粒刚跑到电梯门口就被程宗遖一把捉住。

“去哪儿?”

虞粒试图甩开他的手,但程宗遖就是紧抓着不放。

虞粒挣扎,“你放开我!我要走!”

程宗遖皱起眉,声线肃穆到分外冷酷,“虞粒,这时候别跟我耍小孩子脾气。”

虞粒还是挣扎,脸涨得通红,连带着眼睛也红了,流出不争气的眼泪,阴阳怪气地说:“我哪敢发脾气,我多听话,绝对不留在这里作践我自己!”

第34章 许愿

程宗遖无法站在虞粒的角度来评判她是否将真心错付,但他清楚他并不是她所期望的好男人,他本性风流不安于现状,也从未有过和谁共度余生的想法。

而刚才那番话也是完全是出于最理性的奉劝,他只是想要虞粒能清醒且理智的面对这段感情,不对,是对任何感情,任何人。

甭管她以后会不会后悔,以后会不会喜欢上别人。

甭管她玩不玩得起,他是真的不希望她这般感情用事。

可他忘了虞粒终究还只是一个刚刚十八岁的小女生,她就是一个心智不成熟的小孩子,情窦初开,对爱情抱有无尽幻想,冲动又大胆。她也太娇气,听不得半点重话。

看她情绪这么激动,哭得这么伤心委屈,程宗遖到底还是于心不忍。

程宗遖不喜欢女人哭哭啼啼,他其实远没有所表现的那么怜香惜玉。可他知道,他真的给了虞粒太多耐心和纵容,她在他这儿,的确是与众不同的那一个。这是他也认清的一个事实。

与她相处的这段时间,她其实总是在触犯他的底线,可每一次他都会把底线往后挪几分,任由她为所欲为,给她一种他无限包容的错觉,实际上,事态早已不受他的控制。

他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抱进怀里。

虞粒还是拼命挣扎,这会儿完全就是一只炸毛的小猫,脾气大得很。

他抓着她不放,虞粒来了火儿,对着他的手腕一口咬下去。

谁知道,程宗遖还是不放手,虞粒就又使了点劲儿。

程宗遖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没有生气,没有闪躲,任由她咬。

要说虞粒使了多大劲儿,那也不见得,她也怕把程宗遖给咬伤。

只是想警告他一下,结果程宗遖没动静,虞粒就泄气般甩开他的手。

程宗遖去摸她的脸,“消气了没?”

虞粒拍开他的手,那样子像是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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