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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粒想要离开这里,摆脱他们。可现实不允许,她爸爸早就下落不明,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她现在还只是个高三学生,没有积蓄,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蒋潇雅。
她提出过要住校,这样就能减少与唐元强见面的机会,结果蒋潇雅死活不同意她住校,每天安排司机接送她上下学。她都搞不懂蒋潇雅到底在想什么。
现如今唯一的办法,只有熬。熬到上大学。
虞粒去洗了澡。
即便唐元强碰她时,隔着衣服,可她还是使劲儿将那一块肌肤搓得通红,都快掉一层皮。
躺到床上已经凌晨了。
虞粒却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烦躁、不安、低落,所有的情绪都汇聚到了一起。
她思绪万千。
在想,到底哪里惹到程宗遖了?怎么他说冷漠就冷漠了。
难道…他真的误会了她说的那个想要从恋爱到结婚的人是别人?
不会吧?
她应该已经暗示得很明显了吧。
虞粒叹了口气,拿起手机看了眼。
并没有收到程宗遖任何消息,只有一条二十分钟前陈泽宁发来的:【你回家了没?】
她没心情回复。
点开程宗遖的聊天框,犹豫了好久还是将手机扔到一旁,猛地拉高被子蒙住头,扑腾了两下:“烦死了!程宗遖你烦死了!”
一个礼拜煎熬的度过。
这个礼拜,虞粒没有主动发消息给他,程宗遖更是没有联系过她。
虞粒是在赌气,可程宗遖估计早就忘了她吧。他那样的人,多的是人惦记,说不准身边又有了哪个小模特哪个小明星…
虞粒越想越坐不住,连赌气都忘了。到了周六晚上,她又迫不及待的跑去了酒吧。
只不过这一次并不是一个人,还带上了陈妍宁。
“姐妹,你记住啊,等会儿要是他问起来,你就说是你想来,非拉着我一起,我不想去你非要我去!”
虞粒一再嘱咐。
“知道了知道了!你都说了多少遍了。”陈妍宁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不过,人家会信吗?这听上去就很假啊。”
虞粒一噎,“只要我们演得好,就不假。”
虞粒拉着陈妍宁走进了ZN.T。
她专门选在了上次酒吧偶遇到程宗遖的时间,只不过今天在舞台上演出的不是摇滚乐队,而是一个女歌手,在唱轻缓温柔的民谣。
“哇,这里面好酷啊!”陈妍宁像刘姥姥进大观园,新鲜得很,两眼放光的张望着。
虞粒也同样四处张望,只不过她是在搜寻程宗遖的身影。
酒吧的生意一如既往的火爆,卡座所剩无几,人头攒动。
她看了个遍,都没看见程宗遖。
难免失望,可还是不死心,拉着陈妍宁走去了吧台。
调酒师正在调酒,手中握着调酒瓶,动作利落流畅。
“宁宁,你要喝什么?”虞粒问。
陈妍宁望了一眼眼花缭乱的各种酒,异彩的灯光打下来,酒瓶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她新奇又兴奋,“什么最好喝啊?”
虞粒趴在吧台上,手伸过去,敲了敲台面,大声问调酒师:“哈喽,你们最好喝的酒是什么?”
调酒师闻言,抬头看她。
迟疑了几秒,最终认出来,朝她微笑:“女士,是你啊。”
“啊,是我。”虞粒松了口气,幸好这调酒师还记得她,“又见面咯。”
“程总不在,你要偷偷喝酒吗?”调酒师半开玩笑的口吻,“我可不敢哦,你还是老老实实喝果汁吧。”
光是听到别人提起程宗遖,她的心跳都会漏几拍。
虞粒终于找到了机会,忍住悸动,强装着镇定,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顺着调酒师的话问:“那你们程总今晚来吗?在他来之前,我偷偷喝掉就好了。”
调酒师一时疑惑:“你不知道吗?程总回美国了。”
虞粒一惊:“啊?他去美国出差了?什么时候回来啊?”
等等…虞粒细细咀嚼了一下调酒师刚刚的话,他说的是“回美国”,而不是“去美国”。
正当这么想着时,又听见调酒师说:“准确的说,程总来京市才叫出差。公司总部前年就迁到美国去了。也不知道程总什么时候再来京市。”
虞粒傻住。一颗心就这么毫无征兆的摔落谷底。
也就是说,下次见面,遥遥无期。
第11章 、招惹
在将她这一池春水搅了个天翻地覆之后,程宗遖就这样一声不响的走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仿若不是今天机缘巧合下得知这个消息,怕是程宗遖不会主动告知。任由他们的这一场相识埋进箱底,从此以后相忘于江湖。
这一切的一切,仿佛南柯一梦。
如今梦醒,只有她一个人还深陷其中,流连忘返找不到回头路。
当时一气之下,虞粒已经编辑了一大段长篇大论质问埋怨的小作文,到最后还是陈妍宁及时拉住了她。
理智徒然回归。
也对,她有什么立场去质问,人家想走就走,跟她何干。
陈妍宁带着虞粒离开了酒吧,打了个车直接回到陈家。
陈妍宁父母已经睡觉了,陈泽宁在房间里打游戏,听到客厅有动静,并未抬眼,嘴里叼着根儿老冰棍,手还在键盘鼠标上疯狂点个不停,看到有人路过他房门口,这才心不在焉的随口问了句:“上哪疯去了,一回来就没见着人影儿。”
陈妍宁没搭理他,带虞粒进了房间:“你先坐一会儿,我去给你放洗澡水,好好泡个澡放松一下。”
“我不想泡了。”虞粒声音发闷,“我想睡觉了。”
“好,简单洗漱下就睡吧。”陈妍宁说。
听到虞粒的声音,陈泽宁终于舍得把眼睛从游戏中稍微抽离,扭头往陈妍宁房间看了眼。
虞粒脱掉身上的外套,疲惫不堪的往床上一躺,不动了。
陈泽宁放下鼠标,连激烈的团战都不顾了,站起身,慢慢悠悠走进对面的房间,立在床边,轻轻碰了下虞粒的腿。
“喂,你怎么丧眉耷眼儿的?”
虞粒脸闷在被子里,动都懒得动一下,骂人都无精打采:“傻逼,你最好躲远点,别惹我。”
陈泽宁还是头次见着她这么失魂落魄的样儿,一时惊讶又好奇,拿下嘴里的冰棍儿,朝陈妍宁抬抬下巴,眼神询问----她哪根儿筋没搭对?
陈妍宁直接摆摆手,半推着陈泽宁走出了房间,关上门。
“她到底怎么了?”陈泽宁锲而不舍的问,“该不会,又被她妈给打了?”
陈妍宁知道要是不告诉陈泽宁,他肯定会一直追问,只好点头,随便搪塞了句:“嗯,她心情不好,就不要去烦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