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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强装着镇定,巧妙的将问题又抛还给他,“难道不是吗?”
程宗遖摁灭手机屏幕,没再顾那些煞风景的枯燥文件,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她嘴角残留着一些白色泡沫,脸红的样子,乖巧温软,那双杏眼清澈明亮。但实际上她又浑身带着刺儿,性格骄纵,像被宠坏的小公主,同时也俏皮有趣。
多么鲜活的小姑娘啊。
该用什么形容她呢。该怎么描述此刻的心情呢。
大概是。
她就像一朵养在温室里带刺儿的娇花儿,让他忍不住的,想要去采撷,去破坏。
即便可能会扎破手指。
被自己邪恶的念头逗乐了,手指虚虚的抵在唇边,兀自笑出了声,眉眼舒展的模样,看上去很是愉悦。
“成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点了点头,纵容顺从的态度充满了迷惑性。
她满意且得意的笑了起来,胜利者一样的姿态。
翘起的嘴角牵动着那抹咖啡泡沫,她浑然不知。
程宗遖盯着她嘴角,眸光变暗,复杂而深邃。
没有多想,任由那股邪念所支配,抬起胳膊,手伸向她唇边。
拇指不轻不重的按住她唇角。
抹掉那一点咖啡泡沫。
虞粒整个人都傻了,震惊的看着他。
他却淡然自若,撤回按在她唇边的手,捻起托盘中的纸巾,慢条斯理的擦拭手指,一字一顿的叫她:“小鱼。”
嗓音更沉,沙哑而磁性,裹着意味不明的笑。
此时此刻,虞粒只感觉她心里的那头小鹿,已经近乎疯狂的在花田里乱窜,心脏也是砰砰砰一阵狂跳。
刚才强装出来的坦荡,顷刻间瓦解,只剩下怦怦然的心动。
正当气氛逐渐变得暧昧旖旎时,虞粒的手机忽而诈响,惊得她浑身一震,反应慢了好几拍,慌忙摸出手机。
陈泽宁打来的。
她接听:“喂。”
“你怎么回事儿啊,把我叫出来,消息也不回。”陈泽宁没好气儿的抱怨道。
“额。”虞粒一时卡壳,并没正面回答,而是问:“你到了吗?”
“嗯刚到,门口呢,怎么进啊。”陈泽宁质疑道,“你该不会闲得没事干逗我玩呢吧?你确定这地儿真能进?”
虞粒说:“你等一会儿。”
她挂了电话,看向程宗遖,一下子就又想到了刚才那一幕,目光四处闪躲,不好意思直视他。
尴尬的咳一声:“那个…我朋友到了。”
相较于虞粒的兵荒马乱,程宗遖就显得过于云淡风轻了。
“嗯。”他说,“我跟门卫说一声。”
这时,一旁的几个外国人忽然走了过来,跟他说了几句话。
程宗遖点头,随后站起身,对虞粒说:“你朋友来了,我就先走了。还有点事要办。”
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虞粒不由失落不舍,但还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哦。”
程宗遖手里捏着手机,跟随其他人一同往外走。
虞粒看着他离开,他并没有走出篮球馆,而是转弯上了二楼。
虞粒还坐在coffee shop里,蛋糕吃完的时候,陈泽宁就来了。
他一进来,目光四处张望,看到观看区那一整墙的绝版篮球和球衣时,顿时冒了句国粹。
这对于一个爱篮球的人来说,无疑是天堂。
他手中抱着自己的篮球,在地板上拍了两下,球馆内回声飘荡。
虞粒听到动静后,跑出去看了眼。
陈泽宁说:“我正要去找你呢。”
虞粒问:“你怎么这么久才来?”
陈泽宁一手拍着篮球,一手指了指自己脑门儿上的汗,“你知道多堵吗?我直接跑了两个路口,累死哥了。”
确实,他满头大汗,脖子上都是汗,脸上潮红。连呼吸都有些不稳。
“辛苦了辛苦了。”虞粒拍拍他肩膀。
陈泽宁再一次环视球馆的环境,这一回看得仔细,偌大的球馆只有他们两个人,啧啧两声:“这他妈真的绝了,这老板开这么大个会所都不用来赚钱。梦中情馆了。”
虞粒也唏嘘程宗遖的财大气粗:“人家才不缺那点钱,完全就是取悦自己咯。”
陈泽宁意识到不对:“这是私人会所,你怎么说进就进了?”
虞粒拳头虚握举在唇边,装模作样的干咳了声,含糊其辞:“自然是有熟人咯。”
她这番说辞,陈泽宁并没有心生怀疑,因为虞粒的继父也称得上是京市有头有脸的人,虽不至于牛逼到能建这样一个豪华会所,但要是想进来,肯定是有门路的。
他心知肚明,并没多问,虞粒讨厌继父,不想提起败坏虞粒的兴致。
“你怎么突然想起要学篮球?”陈泽宁最纳闷的地方在这里,“你不是对这些不感兴趣吗?”
“就…闲着没事儿做,打发打发时间呗。”虞粒面不改色的扯谎。
她的少女心事是她的秘密,陈泽宁虽跟她关系甚好,可还未到无话不谈的地步,她不想向他表露,于是巧妙的转移了话题:“为了犒劳你这么讲义气随叫随到,爸爸请你喝咖啡。”
“我谢谢你,咖啡就不用了。”
陈泽宁将身上的外套脱掉扔到了一旁,讨价还价:“给我带一礼拜早餐我倒是可以接受。”
虞粒:“你还能再不要脸一点吗?”
陈泽宁朝她做了个鬼脸,“略略略。”
皮了一下之后正经起来:“干正事儿吧,再墨迹天都要黑了。”
“行,那你打吧。”虞粒往观看区走,“我看你打。”
“诶。”陈泽宁立马将她拽住,“什么叫我打吧?不是说你要学吗?”
“……”
虞粒顿时语塞。
行吧,自己挖的坑跪着也要填完。学个十来分钟应付一下就开溜。
“来来来,我学。”虞粒也将外套脱掉,跟陈泽宁的外套放在一起,“陈老师,请赐教。”
一听这称呼,陈泽宁还真把自己当老师,开始上纲上线了。
做了几个扩胸运动,然后原地跳了两下,转转脖子和手腕,进行着热身运动。
“我说你要跳雏鹰起飞吗?”虞粒看不下去了,“能不能别老装一些全是槽点的逼,这里就我,没别人,给谁看啊你。”
陈泽宁被她吐槽得一噎,他曲起手指,不轻不重的弹了下虞粒的脑门儿,“还能给谁看,不就给你看的吗!”
虞粒做出呕吐的动作,“求你放过我。”
“先教你投篮吧。”陈泽宁停止热身运动,拉着虞粒走到二分线的位置,细心的讲解道:“这是二分线。手掌张开抓球,手心不要贴到球上了,要保持空心,不然手指很难发力。”
他做好手势和姿势,“举球高于额头,向上顶肘,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