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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干嘛?”陆斐也猝不及防敲了敲她脑袋,迫使她回神。
时萤对上陆斐也倦淡散漫的眼神,手放在嘴边,凑近了些,用只有他们能听见的声音说:“陆斐也,我觉得我现在就像只狐假虎威的狐狸。”
“那我是老虎?”陆斐也挑了下眉,对上女孩干净的双眼,轻声哂笑。
时萤点头:“差不多吧,没听刚刚他们聊天都在拍你马屁。”
男人丝毫不避讳那些尖锐的询问,从学历聊到履历,对饭桌上的人进行了全方位打击。
陆斐也不需要谦虚,他就该是锋芒毕露的钢利剑刃。
时萤这回是真的“与有荣焉”。
陆斐也听罢,眼神深邃晦明,沉黑的眸子盯着她,不紧不慢地勾唇:“时萤,当狐狸是要修行的,你这点道行,恐怕还不够。”
顶多是只——
畏首畏尾的兔子。
……
婚礼有条不紊地到达尾声。
时萤中途喝了太多水,离开前特意去了趟洗手间。
刚出来,就收到陆斐也微信。
“直接来酒店门口。”
她看了眼人已经走得差不多的宴会厅,转身向大堂方向走去。
没想到路过电梯口时,突然被人挡住去路。
时萤抬头,眼前的孟礼一身难以掩盖的酒气,让她皱了下眉。
“时萤,我到底哪里不好?你为什么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孟礼,你喝醉了。”
时萤心里升起厌烦,正准备绕过对方离开,谁知孟礼又上前一步。
“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所以这些年一直没谈恋爱,你是不是气我和谭婧雪的事,所以才和陆par在一起?”
孟礼声音混沌,自我说服完,伸手抓向她瘦白的腕骨,时萤慌忙后退避过,几乎是立刻泛起恶心。
这男人,真是个大奇葩。
好在“叮”的一声,电梯此时走出酒店的客人,孟礼下意识停住了动作。
时萤见状,觉得孟礼挺清醒,根本就是在借“醉”耍酒疯,可笑至极。
她缓了缓心神,凝眉对上孟礼的视线,难得不留情面地开口:“孟礼,你会不会自我感觉太好了点,你是谁?需要我为了你去和别人谈恋爱?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不喜欢你,我们话都没说过几句,你只是我舍友对象的朋友,到底凭什么觉得我一定会答应和你在一起?”
她习惯性怕人尴尬,哪怕是拒绝别人,也都会顾及对方颜面,所以当初才私下婉拒孟礼。
可这种自私自利毁她名声的男人,却让时萤由内到外的作呕。
她当初就不该给人留面子。
“不可能,你在骗我。”
孟礼双眼腥红,又欲上前时,刘炎武和王昭不知何时出现,一左一右架着孟礼的胳膊,将人拦住。
刘炎武:“孟礼,别犯浑啊。”
时萤这才看到,两人身后还跟了几个还未离开的同学。
“他可能喝醉了,我们送他回去。”王昭笑着打起圆场。”
时萤舒了口气,随即听到不远处传来道低沉的男声。
“车到了,还不过来。”
她顺势抬眸,发现陆斐也单手插着兜,不疾不徐地走进了酒店大堂,撩着眼皮朝这边看来。
时萤在周围人面面相觑的视线中走上前去,又迟疑了半秒,揽住了男人“特意”伸出的手臂。
陆斐也眼神极淡地在孟礼身上略过,而后收回视线,潇洒转身。
……
等到坐上陆斐也打的那辆尊享型网约车,时萤收到了范乐珊截图过来的消息,来自本科时一起参加过校园活动的两个班的女生群。
“孟礼太过分了吧,这都什么年代了,人家时萤不喜欢还能逼着人喜欢他啊?”
“谁让你们成天孟少爷孟少爷的叫,真把人叫飘了,整一个普信男。”
“当初孟礼和时萤搞暧昧的话都是男生那传出来的,我还真误会过,时萤碰上这么个男的真惨。”
“谈恋爱和结婚一样自由,人家长得好看,不想谈恋爱是自己乐意,男生都没人说,换成女孩子就要编出一堆闲言碎语,要么眼光高要么钓鱼塘要么没人要。”
时萤默默看完,本来想和范乐珊聊聊,随即又收到一条“我正在教育程浩为什么交了这么个朋友”,于是合上了手机,准备等晚上再说。
“怎么不说话?”
后座上,陆斐也侧目过来。
时萤以为他是无聊想聊天,摸着顺滑的迈巴赫座椅,忽而意识到什么,抿了下唇,小声问:“陆斐也,我这次还要平摊车费吗?”
尊享型车费是真的不便宜。
“时萤,你每天关注的都是些什么?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小气?”陆斐也拧着眉心看她,眼神一言难尽。
当初不是你让我付车费的?
时萤顿了顿,没再说话,默默在心里盘算着账单。
抵达洲际后,她提着烫手的LV购物袋,小心翼翼地跟在男人身后。
走出电梯,终于忍不住出声。
“陆斐也——”
陆斐也在走廊停住脚步,回首看她,像是洞悉了她的意思,淡笑道:“又要说谢谢?”
时萤微哽,随后将手里的袋子递过去:“裙子还给你。”
男人看了眼购物袋,没动,扬了扬下巴说到:“留着吧,按你的尺码买的,拿回来也没有用。”
“可是……”
时萤刚在车上算了算,就手里这条裙子加那些见面礼,少说有五万块钱。
这也……太贵了。
她当初教陆斐也砸钱,可没让他砸到自己身上来啊!哪有私自加戏的?
加戏就算了,现在戏瘾过完,这笔钱该怎么还回去?
陆斐也轻掀起眼皮,慢悠悠说到:“今天的礼物就当是酬金了,明天你也陪我演场戏。”
“演什么戏?”时萤疑惑抬眸。
男人喉咙滚动,跟着吐出一句:“和今天一样的戏。”
……
和今天一样的戏?
那是……扮情侣的意思吗?
陆斐也并没有将话解释清楚,就转身进了房间。
时萤的疑惑持续了一晚。
周日一大早,她跟着陆斐也在酒店餐厅里吃完早餐,就出了大堂,坐上了停在门口的一辆黑色本田。
“小陆是吧?”
驾驶座上坐着个中年男人,他戴了一顶印有“羽心射箭馆”字样的红色鸭舌帽,穿着堪称中年人士爆款的红蓝冲锋衣,声音爽朗。
“嗯,郭叔您好。”
陆斐也懒散点头。
因为是休息日,陆斐也没穿西装,上身是深绿色的夹克,款式宽松简约,黑色的拉链拉到最上方,只露出一截凸起的腕骨。
郭毅笑了笑,热情地说到:“宗茂跟我说你找射箭馆,正好我在一家射箭馆当教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