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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无奇还幻想天下砸馅饼,那实在是不可能,还

是得在自己范围内,找个相当的最好。

即便是她自己,也算是貌美出众,家世不错,也算是胸有丘壑,到中途还被截胡了呢……

可见世间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

素文去庆王府送了礼回来,一回来就赶紧和云骊道:“不好了,庆王府出事了。”

“啊?”云骊不解:“庆王府能出什么事情?”

“奴婢听说是庆王府死人了,庆王有个爱妾叫红香,上回奴婢跟着您去还看到过一回,生的还是真标致,听说是从苏州过来的,吹拉弹唱样样都行,抢了罗次妃不少宠爱。刚进府时,就被王妃,也就是陆表姑娘安排在一起了,还不是斗的天翻地覆,哪里知晓罗次妃不是好惹的,她院子里也有个妾侍也得宠,这不闹起来了,红香脸被划花了,她也是狠,找了她府外的干哥哥来,引蛇出洞后,把罗次妃那里的妾给害死了。”素文当然也有自己的渠道打听。

毕竟她跟着云骊这么多年,也很有人脉。

素文就笑道:“我听说因为这件事情,庆王大怒,罗次妃的管家权也被拿了,要移交给王妃呢。说起来对陆王妃而言,倒是好事了,至少权利回归到自己手上。”

云骊脸色却变了:“又是同样的手法,云淑之前也是这般跟她学的。”

故意把有矛盾的人放在一起,让她们生事自相残杀,到时候背后的主子坐收渔翁之利。

“但是这样不是对陆表姑娘而言是好事吗?”素文不解。

云骊就道:“那是因为你站在她的角度,她都已经是王妃了,管家权随意说一声,庆王也绝对不可能为了妾下正妻的面子。可她不愿意舍掉自己的尊严,就安排这样的戏码,你若是那个妾,不过都是侍奉庆王而已,小打小闹就罢了,这样做才真是怅鬼。”

一家主母的责任如果只是争权夺利,把人命不当回事儿,那才是真的家业不旺。

就像章家姐妹都不太亲近,互相仇视,章思源纳妾是一方面,其中也有冯氏在其中的作用。云骊更是深受其害,什么章老太太这些人也是如此,害死一条性命,比不得她们维护自己的尊严。

“主子您心善,可不是每个人都是如此的。”素文代入自己想想,若是自己和一个不对付的人住在一起,只是因为主子不想背骂名,就故意让人斗,这死的人说不定也是自己。

云骊摇头:“她怎么不怪庆王花心呢?”

说完,云骊想起自己曾经和庆王见过面,那是个凌厉的青年,和裴度这样带着些许儒雅不同,他身上完全带着肃杀之气。

这样的人也是个非常爱面子的人,他本人还是宗人府宗正,家中却出了这样的事情,怎么说呢?这大概是叫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庆王府那位老继妃,以前就不是善茬,庆王弹压了她和她生的几个儿子,恐怕早就想找机会夺爵,陆之柔居然不把家打理的好好地,坐稳王妃位置,竟然还放任?

庆王府

自古男主外,女主内,男子可以过问内宅的事情,但是内宅打理都是女子来,庆王本觉得罗次妃不错的,哪里知晓她手底下的人居然和红香厮打,还闹出命案,这个管家权也只能交给王妃了。

但是王妃又管不住下人,心慈手软的很,当年操办父王丧事,父王几个侧妃闹事,她忍的辛苦。

早知如此,他突然想起那回华阳葬礼上见到的章五娘子了,她还是身姿轻盈曼妙的和小姑娘似的。

因为裴度要对付宗室,大家都想抓裴度把柄,派好些人去刺探半天,裴家管的非常严格,日常三班人巡逻,二门的人跟猫头鹰似的。

甚至裴家住了两个妙龄少女,有人甚至挑唆过阮家,但依旧不得逞,据说是章五娘子治家非常严格,绝非一般人能够比拟。

裴度这种风流才子身边居然也很干净,成婚前还能去应酬作个诗什么的,婚后连个通房都没有,而且有人送礼,上杆子送钱都一律被退回来,除非是很亲近的,才收下。

完全无懈可击,庆王真的太恨了。

裴度的夺妻之恨加太后和继母的乱来,庆王觉得自己气的头发都快竖起来了。

第101章

庆王府小王子的满月礼非常隆重,因为这是庆王妃生的嫡子,更兼王妃亲自操办,这个堂会要多热闹有多热闹。

云淑一来就恭喜陆之柔:“恭喜表姐了,如今大权得握,儿子也生了,这才真正算是好日子到了。王爷,也终于知晓谁才是正妻。”

那些妾侍管家,本来就是名不正言不输,如今物归原主,值得恭喜。

陆之柔脸上也带着笑意,她当然高兴,作为王妃和曾经的裴夫人还是不同的,王妃所用大部分是内造之物,不管去哪里仪仗多,前呼后拥非常气派。

还是母亲和外祖母说的对,女人不要作其他妄想,什么情爱都是小道,最重要的是地位和自己的子女。

云淑很为表姐开心,陆之柔甚至看了四周,却没看到云骊的影子,心道她应该不会来了,故而拉着云淑说起为何太后想法为何变了的事情?

她们现在都是太后一党,连带陆之柔都因为天子表姨而受到皇室青睐。

云淑就道:“还不是我爹劝说天子。”

她真的不知晓为何同样都是女儿,爹爹居然如此偏心,似乎对云骊一切事情都包容,对云骊是百般呵护。

陆之柔恍然大悟:“原来是有二舅父从中转圜,娘娘不管如何刚强,到底还要听娘家的,二舅父身居高位,他的话也怪道天子和娘娘都听。”

说到这里,她又同情的看了云淑一眼:“要我说你们家里,最孝顺的分明是你,云骊她回过家几次,可见人就是这样,真正好的珍珠他们看不到,总是鱼目混珠。”

云淑苦笑:“你还别说,所有男人都吃这一套。”甚至包括裴度。

后面裴度的名字她没有说出来,她原本以为裴度是那种反对矫情做作的女人,又少年得志,应该和所有男人一样,风流多情,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似云骊那种天天吟诗作对,和裴度完全不同,可见男人都吃这种弱柳扶风,娇滴滴的做派。

陆之柔笑道:“是啊,但是人得看开才行。天下男子都是如此,瞧,我们爷又纳了个新的。”

她以后就守着自己的儿子过,男人就是死了她也不管。

云淑看着如今也不过二十多,正青年年少的妇人,居然如槁木死灰一般了,也是唏嘘。

要知道在她心里,陆表姐可是一直都是富贵闲人啊。

女子真是不易。

但她还是庆幸陆表姐想通了,什么争风吃醋都不如自己的地位稳固,对男人没有任何幻想才对。

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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