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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一定是想让蓝田穿着凤冠霞帔盖上红盖头,可我不大愿意,我又不是个姑娘……”蓝田撇了撇嘴:“况且我也确实没有什么亲朋好友可以请的,关系最好的都是倚花楼的妈妈和姑娘……”

说到此处,蓝田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对了,王爷,有一件事蓝田一直想问您。林姑娘被召进宫去当乐师的事情……”

“是本王牵的线。”没等蓝田问完,褚安铭直接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王爷为何?”蓝田问。

“她是你朋友,也确实有那才华,宫里的乐队正好缺个琵琶,本王就推荐了她。”褚安铭回。

他不大想看蓝田在提起别人的时候眼里泛光,故而不喜欢蓝田同那林姑娘走得太近,但他是万不会承认他一个堂堂王爷竟然在吃一个歌姬的醋的。

蓝田显然没有看出褚安铭的小算盘,真当王爷是爱才。

“那我就替林姑娘多谢王爷了。”

褚安铭轻描淡写地摆了摆手:“举手之劳。”

褚安铭又突然调转话头问蓝田:“那你父亲这边的也一个都不打算请么?”

他说的有板有眼,仿佛二人真的在讨论邀请宾客的事情。

蓝田摇头:“父亲早就被赶出蓝家了,他们根本不承认我这个野种。”说着,蓝田的神情有些没落。

他小声嘟囔了句:“我死后都没资格埋进蓝家祖坟,又何必请他们来吃我的喜酒……”

褚安铭见蓝田稀里糊涂也被绕进了这场假象的二人喜宴筹备,忍不住笑出了声。

褚安铭从榻上坐起身子,朝着蓝田招了招手。

蓝田放下手中的笔,起身绕过书案朝着褚安铭的方向走去,在快走到跟前的时候便被对方迫不及待地一把拉过,摔了个满怀。

王爷一手托起蓝田的脸,疼爱地看了半晌,然后便落下一连的吻。

这些吻如蜻蜓点水一般地落在蓝田的额头、眉骨、鼻尖、脸颊、耳垂……。

见过“大世面”的蓝田已经不会对这样的吻感到羞耻了,他顺从地闭起眼睛,感受着王爷柔软的唇不断落在自己的皮肤上。

然后他听见王爷在自己耳边轻声说道:“阿田本就不该埋在蓝家祖坟。阿田是要同本王埋在一处的。”

温热的气息喷在蓝田的耳朵上,瘙痒的感觉使得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什么?不信?”褚安铭有些不悦地问,顺手还在蓝田腰间敏感处骚弄了一把。

蓝田扭了扭身子,求饶似地回道:“信,信,王爷修建陵寝的时候记得留个耳室给阿田。”

褚安铭心头一沉,手里的动作停滞了片刻。

“王爷怎么了?”

“没什么。”褚安铭回过神,报复似地侵略进了那刚才让他心寒了一瞬的嘴。

他竟然只觉得本王是把他当做一个陪葬在耳室的陪侍。

是我说得不够明确么?还是说……我对他还不够好?

难道真的要等到二人都驾鹤西去,他看见自己的棺椁并排摆在本王棺椁边上的时候,才信本王平日里对他说的那些话并非调侃,要他当小王妃也并不是玩笑,而是真的想要跟他一生一世一双人么?

作者有话说:

王爷:急,老婆不信我爱他!

-作者有话说:作者有话说:

作者昨天开了本新文《一猫二仆》,讲的是一个大城市三无青年X海外精英的搞笑故事。

如果大家方便的话可以移步收藏。

第106章 我觉得你现在还在疯

“王爷王爷,不好了!”

一个家将跌跌撞撞地跑进院子大声叫道,声音惊落了几片挂在枝头垂死挣扎的枯叶。

屋内的炭火烧得很旺,加之刚才结束了一场缠绵云雨,原本极为怕冷的褚安铭此刻也只着了一件单衣,敞开着胸口坐在床边,怜爱地看着床上累得睡过去了的人。

他怕家将的吵闹声吵醒熟睡的小人,随意揽了揽身上的衣襟,快步走到房门口。

“吵什么?”他带着怒气打开门对外头的人斥责道。

外头的家将见王爷穿得如此单薄先是一愣,但也顾不得对刚才发生的事情遐想一番了。

他着急地说:“王爷,燕王殿下刚才突然发了怒,提着剑往云白少爷那儿去了!您快去看一眼吧。”

“什么?!”褚安铭眉尾一颤:“快替本王更衣!”

褚安铭是知道那个燕王那个不长进的二公子对云白有一些非分之想的,之前他特地同云白交代过与其相处务必要把握好尺度。

他知道自己对别人说什么断袖龙阳是违背祖宗教诲的事情没有什么说服力,他只对云白说:“你们上官家将你留在本王这里,是指望你能为上官家留下一条血脉,万一你的父母兄弟在北疆惨遭不测,那就只有你能为上官家留后了。”

云白是懂事听话的,他说自己明白这道理,也说其实那二公子并未对他有什么逾矩行为,二人只是对于乐曲的事情上十分聊得来,是如俞伯牙钟子期一般的知己。

褚安铭知道云白不会撒谎,一个巴掌拍不响,即便是那褚宁烈真有什么坏心思,应该至少目前还未付诸什么行动的。

那既然如此燕王今日发脾气又是为什么呢?

“这对父子真是让人太不省心了,一个个的都只知道搅我好事。”褚安铭愤愤地想。

他穿好冬衣,眷恋地看了一眼床上眼角还挂着潮气小脸红扑扑的蓝田,为其将身上的锦被掖了掖。

他长叹一口气,依依不舍地开门离开这充满了二人温存缠绵的屋子,迈入到门外寒冷的冬日里头去了。

来到云白院门口的时候,褚安铭便听到里面传出的燕王的不清不楚的叫骂声。

他加快脚下步伐走进院子,就看见腿脚不便的燕王举着一把闪着寒光的长剑一瘸一拐地追在他那个不争气的二儿子身后跑,口中骂骂咧咧:“你这小畜生,你那脖子上的东西里装得到底是些什么!”

褚宁烈任凭着身后那个气得连带自己都骂进去了的父亲的追打,毫不退让,口中倔强道:“我做什么了我?!”

云白显然是被这一幕突如其来的“父慈子孝”吓到了,他刚才正同褚宁烈在屋内研究一个琴谱残卷,突然就听见外头吵吵闹闹,二人出来便看到平日里稳重的燕王提着剑气势汹汹地朝着褚宁烈走来,口中骂道:“你给我滚出来!”

云白是想要上前拦的,褚宁烈让他别管,刀剑无眼怕伤着他,还让几个家将护好他,自己却跑出去跟父王对峙了起来。

云白被几个身高马大的家将围在中间,透过他们比肩的缝隙看着褚宁烈在前头左右闪躲,看着燕王那手里看起来锋利无比削铁如泥的宝剑……

他着急地对边上的人说:“快去拦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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