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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牙齿一起触碰着。
“大哥……”
女孩轻声呜咽着,委屈地小声叫他,身体却依旧下意识朝他靠拢,在他身上胡乱蹭着,像是可怜的小狗一样渴望着他的触碰。
「她是属于我的。」
没有哪一刻,让黑泽阵像现在这一刻一样确认着这个事实。
黑泽千遥是属于他的。
唇舌和利齿的动作忍不住一点又一点的轻柔下来,像只是玩乐一样轻咬着她的颈项,唇不断地轻触着温热的皮肤,贴着上次留下的淡淡标记,落下珍惜的吻。
扣住她双手手腕的那只手松了下来,去揽她的腰,让她更加贴近自己的怀里,像是骨肉与血,融进自己的身体。
失去桎梏后垂落下的双手,轻轻地、无力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竹取千遥只能感觉到自己逐渐离开冰凉的墙面,靠进对方的怀抱里。
隔着冰冷的大衣,其实感受不到什么暖意,只是贴住的胸腔里,心脏不断地跳动着,隔着骨肉和衣物,一同跳动着。
她的双手下意识地收拢,抱住了对方的脖颈,手指穿插在冰凉顺滑的银色发丝之间,被发丝缠绕住。
……
无法带给彼此温暖和光亮,但一起活在黑暗和冰冷之中,永不背叛的拥抱着。
我爱你。
是黑泽阵一辈子都说不出口的话。
但是。
黑泽阵抱紧了的这个人,是他的执念,他永远不会放手的唯一。
……
“遥……?”
竹取千遥的脸颊趴在宽阔的肩膀上,混沌的思绪几乎是一秒就被这声音唤醒,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就被不满地压进了怀里。
原本似乎变得无害的锋利牙齿,瞬间刺破了颈项。
竹取千遥轻哼了一声,眼角的泪珠瞬间滚落了下来。
没有痛感,有的只是粗糙的舌面舔舐着皮肤、奇怪而微妙的感觉,以及牙齿刺入脖颈那一瞬的恐惧和颤抖。
“遥?!”
门外的声音混杂着逐渐慌乱的敲门声。
竹取千遥从乱七八糟搅成一团的思绪里找到几丝理智,一边感受着舌头舔舐着伤口、卷走涌出的血珠的感觉,一边努力平稳着声线,回答着门外的人。
“我没事,只是衣服被勾住了,麻烦零再等一下。”
黑泽阵微微起身,视线扫过白皙皮肤上重叠的带血牙印,用手指指腹仔细擦掉了她脸颊上的泪痕,随手理了理她的衣领。
“谈快一点,不要啰嗦。”
黑泽阵退开,神情中露出明显的不耐烦和烦躁,脸色难看又凶恶,语气比威胁还要像是威胁。
竹取千遥四肢都还有些发软,莫名就非常气愤,伸手动作粗暴地推开他,“那你快点到汤池的隔间去,我要换衣服了。”
她这样凶起来的样子其实完全没什么威胁力,脸颊上全是红晕,眼尾还残留着黑泽阵擦掉眼泪的时候用力留下的红痕,半开的衣领若隐若现地露着那个牙印。
于是黑泽阵只是顺手胡乱揉了揉她的头,就顺着她推攘着却没用什么力气的手,自己退开了。
和他脸上凶狠又冷酷的表情相反,他的视线仔细认真地扫过室内,确认自己没留下什么痕迹,才听话地走进了隔间,还顺手拉上了隔间的推拉门。
竹取千遥只带了一身换的衣服过来,好在是在高领的针织,将脖颈上的痕迹遮掩得很严实。
她迅速地换了衣服,去打开了门。
降谷零站在门外,紫灰色眼眸看着她,只是打量了几秒,就怔住了,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说点什么,但还是一时没能说出口。
竹取千遥转身朝房间里走。
降谷零跟了进来,顺手拉上房门,片刻后才低声问她,“……千遥,你哭了?”
第126章 共线29
竹取千遥下意识抬起手,准备揉一揉眼周,就被他握住了手腕。
“手很脏,不要碰眼睛。”
降谷零只是牵着她的手落下,就松开了,下意识挽起袖子,准备去温泉汤池的隔间拿热水浸湿毛巾,帮她敷眼睛。
竹取千遥握住了他的手腕,没让他朝隔间的方向走。
降谷零微微愣住了一下,问她,“千遥,怎么了?”
……想不出理由,更想不出能骗过对方的理由。
竹取千遥张了张嘴,垂下脑袋,就这样拉着他的手,小声说道,“……零,不要走,就呆在这里吧?”
她用的力气不大,但降谷零完全没办法挣脱,只能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将声线放柔,安抚着一样地说道,“拿热毛巾敷一下,应该就会舒服很多。”
竹取千遥松开手,摇了摇头,拒绝道,“不用了,还是谈零想说的事情吧。”
“在谈事情之前,我可以问一下吗,”降谷零双手轻按在她的肩膀上,微微弯腰,努力和她对视着,“千遥为什么会哭?”
竹取千遥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只是别开了脸,没和他对视,继续拒绝道,“不可以问。”
降谷零看着她,半晌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竹取千遥在沉默了一会儿以后,想起大哥不耐烦的样子,觉得大概不能再拖下去,于是认真道,“……其实不是什么重要的事,零说事情就好。”
“千遥,”降谷零叫她的名字,认真地对她说道,“这件事对我很重要。”
他的语气太笃定了,竹取千遥下意识将视线落到他的脸上,去看他说话时的表情。
他微微皱着眉,那双紫灰色的眼睛认真地注视着她,流露的担忧也好、表达珍惜和重视的专注也好……
“我希望千遥的生活,不会有让你伤心难过的存在。”
“可能这样的说法太过理想化了,”降谷零露出了一个微笑,“但我确实希望自己能做到,为千遥提供这样的生活。”
……
和hiro的那次谈话,对方希望他做出的所谓的“理想”和“千遥”二选一的决定。
其实在知道千遥她所经历的一切以后,他一直很清楚hiro说的话是有道理的,注视着那枚樱花警徽的视线也早就动摇了。
可是到底是为什么,依然维持着「理想」呢?
因为他想守护的,从来都不是上层那些腐败不堪的利益。
千遥曾经对他说过微不足道的梦想——“想当漫画家或者游戏美工来着”。
轻飘飘的一句话,有些迟疑、但又很坚定。只是这样提及一句,那双眼睛就下意识地亮起了光彩。
是想要用画笔去构筑一些新奇又梦幻的世界吗?还是想要将内心无人发现的点滴悄然融进画中的世界?
在那一瞬,波本的外壳就被不经意间击破,降谷零开始思考这些和卧底任务完全无关的事情,他下意识地想象——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