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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种兽肉!这兽肉好吃!阿父你放到杂物间的兽肉堆里去,我们明天吃,现在快洗手来吃馅饼!”
馅饼才刚摊出来,白芜小心翼翼将每一个馅饼均等地分成五份,一个人分了一块。
他第一个分的是韭菜鸟蛋馅,在刚切开的时候,韭菜鸟蛋的香味就冒了出来,里面还伴着汁水和油脂。
“小心烫。”白芜分完后,捏着属于自己那块,一下扔进嘴里,被烫得呼哧呼哧哈气也不管。
等烫意稍过,白芜的舌尖先接触到鸟蛋韭菜鲜嫩的汤汁,接着是被煎得喷香的饼皮。
所有食物混合在一起,然后融成了一股春天的滋味。
白芜“呼”地呼出一口热气,含糊不清地叹道,“真香啊。”
旁边的岸吃得满脸油光,头也不抬地重重“嗯”了一声,表示赞同。
白芜细细回味了一下,再次喟叹一声。
从这个饼里,他总算尝到了前世那种馅饼的味道。
实实在在的,韭菜鸟蛋味馅饼。
面香味格外纯正的馅饼,不是那种用青根粉或其他带有奇怪味道的淀粉馅饼。
除了馅饼,他们以后还能做饺子、包子、油条、肠粉……想吃什么做什么。
真好。
白芜快乐地畅想一番,终于记起了同伴。
他用手肘轻杵了南遥一下,低声问:“怎么样,好吃吧?”
南遥顿了顿,“这趟没白跑。”
第64章 锻造
天气越来越冷, 外面的冰也越来越厚。
部落里已经有兽人和亚兽人收拾东西,拖家带口住到了山洞里。
白芜这天早上从菜地里回来,正好撞上两位父亲一前一后飞回来, “你们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没和大家多聊一下?”
川变回人形,穿上兽皮,“他们准备做早饭, 我们俩回来帮忙。”
墨拿出鞋子,递到他脚边,他扶着墨的肩膀穿好鞋子,“岸呢?”
白芜放下背筐, “收鱼笼去了。他们在山洞里面做饭还是在山洞外面?”
“外面。按你说的提醒过他们了, 现在连烤火他们都不敢在山洞里面烤。”
密闭空间烤火需要小心一氧化碳中毒。
白芜点头,略微放下了心。
三人刚回来没多久, 岸也回来了。
一回来他就把手中的桶展示给白芜看,“看,今天抓到了三条大鱼!渔网好像要比之前的鱼笼好用一点。”
“鱼挂在网上?”
“对呀,我把网拉上来的时候, 它们还在拼命挣扎。你看这一条, 它胸鳍这里有伤,应该放不久了,要早点吃完。”
“不吃,我鱼都快吃伤了,今天还是煎兽肉?我摘了一些肥肥草回来,刚好熬点兽油, 炒肥肥草。”
白芜正说着, 看他哥苦着一张脸, 话转了个弯,“用沙拉酱凉拌也行。”
“那还是凉拌吧。”岸长叹一声,“我现在嘴里已经不长泡了,怎么还要吃那么多肥肥草?”
白芜头也不抬,“不吃也行,上厕所的时候,上不出来,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岸又叹一声,转移话题,“你今天专门去挖肥肥草?”
“也不是专门,我去看了一下韭菜长得怎么样,又把一部分苦草籽撒在兴旺谷里。”
“鸭子不会把草籽扒出来吃掉?”
“谁知道?以后再说。反正现在又不会把鸭子放出来。”
吃完饭,白芜背着那六块黑色的金属去找南遥。
南遥已经再一次巡视完领地回来了。
两人坐在一堆金属前。
南遥问:“你想怎么处理这些——金属?”
“先起口炉烧一烧,看这些金属的熔点是多少,能不能锻造。”
以他们现在的条件,如果这金属的熔点高于一千二百摄氏度,那他们基本没有可能把这些金属熔化成液体。
就算放到陶窑中间能熔化,他们也没有相应的工具把金属液体取出来。
要想在这种简陋的环境下铸造出什么东西,实在太难了。
南遥和白芜相处了这么久,白芜会的东西,他都会一点。
白芜大概说了一下想要什么,南遥就明白了。
趁着冬天有空,白芜打算用这些金属块锻造出一把刀来。
两人用黏土做了一个简陋的窑,然后开始采用原地堆烧的办法,先烧出一批批炭,再用粘土制造出各种模具。
这些都是极度考验细心和耐心的工作,没有什么可以偷懒的地方。
两人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干着类似的活,将想要的工具一一做出来。
冬天本来就没什么事可做,两人在山上一呆一整天,除了白芜的家人之外,也没有其他人知道,他们几乎日夜待在一起。
他们大部分时候都很默契,有时候也会争论起来。
争论的时候,大多数都以白芜败北告终。
南遥学得太快,思虑非常周全。
白芜反而想不到他那么周全。
来到这个兽人世界,居然还能跟人争论有关科技的问题,白芜每次输了,都感觉非常神奇。
新的窑炉做出来之后,白芜他们把金属块放到炉条上,用大火开始烧。
烧了半天,白芜发现这种金属能烧红,但是没有熔化的迹象。
经过多次实验,他已经发现这金属多半不是铁或者铁合金,也不是他认识的任何一种金属,可能是这个世界的特色金属。
这也可能是他判断错误,不过他手头没有任何可靠的试剂可以测定。
白芜只能暂时把这种金属的名字命名为黑金。
南遥没什么意见。
他们能烧红黑金,却没办法烧熔。
白芜原本打算这几块金属烧熔在一起,然后再来锻造。
没想到第一步就行不通,现在两人只能抛弃原有的方案,开始用苦力锻造。
两人把金属矿石放到炉条上,等它烧红后,用石棒夹出来,再放到石头上,用坚硬的大石头,一下下敲打这矿石。
矿石烧红后很容易一打就是一片火星,白芜和南遥的兽皮大衣都烧穿了几个洞,白芜还被烫了两次脚,手指甲也被砸出了淤血。
辛苦还是其次。
让白芜绝望的是,这金属矿石异常坚韧,他们锻造了两三天,矿石里的杂质也没有减少多少,起码没有肉眼可见的变化。
在这个锻造的过程中,他的手因为天天敲石头已经肿成了猪蹄,蜷缩一下都会疼痛。
他不好意思把所有的活都留给南遥,哪怕疼痛,也只能硬生生地忍着。
只是这个过程让他感到很沮丧。
他从来没想到制作工具居然会那么难。
“不行。”白芜死鸟一样地瘫在南遥的窝里,盯着窝顶喃喃道,“我们这样下去效率太低了,别的不说,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