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瑚无奈的摇头,心中考虑是不是把母亲的一部分嫁妆交给贾琏打理,随后贾瑚便打消了这个想法,他这个弟弟,心思本来就不在读书上,现在他没有产业逼迫他读书还能成,等把母亲的嫁妆交给他,他的心思都在打理铺子上去了,更没心思读书了,他决定还是先不给,先逼迫他读书,如若他真的没有读书的天赋,再交给他也不晚。

有了贾瑚的同意,贾珍便开始邀请他的那群狐朋狗友上门,开始大吐特吐苦水,说什么他们家对那群老仆有多好,可是他们不知感恩,却在背后惦记着他的家产,最后抄了多少银子出来,他也不是缺这些银子,就是觉得寒心,京城中的人还骂他,贾珍拉着自己的好友,一边喝酒一边吐苦水,说得他似乎多可怜似得。

众人附和,随后,想到自家的老仆,贾珍不缺银子,但是他们缺呀,如若也能如宁国府荣国府一般抄出这么多银子,也足够他们家花销好一阵了。

贾珍和贾琏将这些朋友聚集起来吐了苦水之后,效果很不错,京城中已经没有谁议论宁国府和荣国府抄了老仆的事情了,而是在比谁家老仆贪得多。

和宁国府荣国府不一样的是,这些人家抄出来的银子,并未还给户部,而是自家用了,这让户部的郑尚书他们失望了好久。

“都是勋贵,差别还真大呀”周侍郎对京城这些勋贵人家纷纷查账的事情十分支持,只是,支持之后发现这些人家却没来户部销账,让他很是失望。

“你以为谁家都像贾家,贾家要脸”郑尚书也撇了撇嘴,转念一想,道:“这样也好,至少这段时间他们不会再来户部借钱了。”

“也是”周侍郎应和道,只是,心中到底还是不是滋味,特别是在宁国府和荣国府先将欠款还了,这些人不还钱,是真的让他很不开心。

“也不知道怎么了?京城中现在流行查账吗?弄得京城中乌烟瘴气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一个头”忠顺亲王在太上皇面前说了京城中的事情,之前捧着他的那些勋贵们都忙着查账,也没工夫出来陪他,他只能进宫找太上皇唠嗑。

“都在查账?怎么回事?”太上皇问道。

“还不是宁国府和荣国府带起来的,其他勋贵家见下人贪了那么多,也忍不住了,一个个都开始查账,据说京城中的人牙子那里已经满人了,人牙子说,这种偷窃主人财物的下人在京城已经不好卖了,要送去外地卖掉”忠顺道。

“贪得这么多?”太上皇问道。

“可不是嘛,一颗鸡蛋就快一两银子,怪不得这些勋贵家这么费银子,合着都是下人们贪墨了,十万打底,贪墨得多的家族,几十万,宁国府和荣国府就查出来几十万,查出来的银子直接还给国库了,贾珍还哭诉,他也不是缺那些银子,就是觉得寒心,他对家里的老仆也还算是不薄,胃口居然这么大”忠顺撇了撇嘴,换成他,他也会不满的,他要的也并不是银子,而是仆人的忠心。

听到忠顺这么说,太上皇的思维就跑到内务府去了,如若查账,内务府的人怕是一个都跑不掉,只是,牵一发动全身,内务府可不是像宁国府和荣国府那般,伺候的下人换了也就换了,内务府的人盘根错节,每个人背后都有势力,想要清除,也没那么容易。

“贾珍和贾琏还真是可怜,把仆人抄了之后,那些银子他们就直接还国库的欠款了,明明不缺钱,最后还落了一个骂名,说他们贪图下人的钱财,被那些文人好一顿骂”忠顺嘴上说着贾珍和贾琏可怜,心中却乐开了花。

“宁国府和荣国府把欠银还了?”太上皇有些错愕。

“是的,就用抄出来的这些银子还的”忠顺道。

太上皇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随后想到什么,道:“你去陪你母妃吧,你母妃最近特别的想你,你多进宫陪你母妃说说话”

“是”忠顺告退,我去了慈安宫。

等忠顺走后,太上皇才道:“去,把皇帝请来。”

听闻太上皇找他,皇帝也不敢耽搁,他来到太上皇宫中,看到太上皇后连忙行礼,“参见父皇,父皇万岁。”

“起来吧”太上皇道。

皇帝从善如流的坐下,“父皇叫儿臣过来可有要事?”

“听说宁国府和荣国府已经还国库银子了?”太上皇道。

“是有这回事,他们抄了下人的家,怕是也觉得这笔不管用在什么地方都不合适,于是便拿来户部还账了”皇帝道。

“愚蠢,怎么能给他们还债呢?”太上皇气道。

“儿臣不明白”皇帝心中憋气。

“这是太祖皇帝特意让老臣借的银子,目的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对这些老臣动手的时候,有他们的把柄和借口,你现在就这样让他们还了,大好的布局也被你给破坏了”太上皇气道。

“父皇,太祖皇帝强迫那些老臣借银子,确实是为了得到这些老臣的把柄,主要原因还是当初这些老臣手中各个都有兵权,即使还了虎符,军中人心也在,留着把柄,有朝一日,也能用把柄定罪,不至于引起兵变。只是,这些年过去了,这些勋贵人家都已经渐渐没落了,出彩的男子并没有几个,一个个的还是在吃老本,他们在军中的势力已经瓦解了,可是,这些勋贵人家,从国库借银子却成了习惯,从国库借银子出去挥霍,从来不需要还,父皇可知,去年那么难,赣州水灾,蜀州又地龙翻身,到处都要用银子,这些勋贵还想着从国库借银子出去挥霍,这些勋贵已经成了朝廷的负累”皇帝不服道。

这是十年以来,皇帝第一次和太上皇针锋相对。

第40章

太上皇看着皇帝的脸,原先还稚嫩,现在已经变得成熟,没有十年前的临危受命,突然从一个透明的皇子猛的变成皇帝时的惶恐,如今的脸上尽显帝王风范,太上皇长叹一口气,道:“你终归还是会长大,不再是当年那个在朕床边惶恐不安的新帝。”

听到太上皇如此说,皇帝心中也难过,“儿臣原先也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皇帝。”

“看你对老臣们在国库借银子的事情心中怕是一直耿耿于怀”太上皇道。

“儿臣只是看不惯他们拿了户部的银子出去挥霍,灾民那样苦,边境的战士那样苦,他们拿着国库的银子花天酒地,不知今朝为何物”皇帝是真的讨厌京城中那些找国库伸手借银子的人家,殊不知外头的黎民苍生过得有多苦。

太上皇笑了,看着义愤填膺的皇帝,道:“你啊,还是太年轻,手段激进,眼睛里揉不得沙子,朕也老了,没什么可教导你的了,只最后再教导你一点,对老臣,手段莫要太激进,如若逼得太狠,他们联合起来,并不是什么好事。”

“父皇放心,儿臣还没想着动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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