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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时觉得头晕,天旋地转。她攀着陈鹤征的肩膀说,“你送我回去吧,我困了。”

陈鹤征身上的衬衫,面料很软,味道也干净。温鲤的脸颊贴在上面,隔着布料,去感受他的体温。

莫名其妙的,她又想起那段视频,女孩子娇滴滴地笑,以及那些下流的描述。

眼睛疼,鼻子酸,她想吃醋,发脾气。

可是,陈鹤征什么都不知道,他是干净的,也无辜。

不该迁怒他。

温鲤耍赖,不肯好好走路,陈鹤征索性将她横抱起来,一路抱到停车的地方。

回去的时候叫了代驾,陈鹤征本想带温鲤去半山那套别墅,有温室花房的地方,温鲤也不知是醉了还是晕车,脸色不太好,摇头说:“我要回学校,回宿舍。”

陈鹤征无奈,只能让代驾调转方向,之后,他捏着温鲤的脸颊,玩笑说:“不肯跟我回家,怕我欺负你?”

温鲤目光有些迷离,定定地看着他,忽然点头,“嗯,怕你欺负我。”

她那么喜欢陈鹤征,如果陈鹤征想欺负她,真的太容易了。

陈鹤征叹了口气,“不该带你见那些人的,他们乱说话,惹得你这么不开心。”

他说这句话时,温鲤脑袋枕在他腿上,已经快要睡着,因此,没能好好思考。

车子只能停在校外,外头风大,很冷。陈鹤征脱了大衣裹在温鲤身上,他只穿一件衬衫,一路将温鲤送到宿舍楼下。

温鲤睡得晕晕乎乎,脚步不稳。陈鹤征不放心,拿了她的手机,面部识别解锁,然后去看她的通讯录。

“跟你关系比较好的室友,”他问,“叫什么名字?”

温鲤下意识地答:“商祺。”

陈鹤征在温鲤的通讯录中找到商祺,却没直接拨过去,而是用自己的手机记下号码,再拨通。

他说温鲤喝了酒,拜托商祺下楼,将温鲤带上去。商祺还没睡,看到陌生号码,起先还诧异,直到那边自报姓名,说你好我是陈鹤征,她惊得险些从床上跳下来。

冷风一吹,温鲤其实清醒了不少,她看着陈鹤征为她安排那些琐事,滋味又甜又复杂。她凑过去,往他怀里靠,小声问:“陈鹤征,喜欢你的人那么多,你为什么要选我?”

他们相识的方式太激烈,她被逼着,当众剖出了一颗心,她很怕等那股劲儿过去了,陈鹤征会觉得她其实没那么好。

“温鲤,你要明白,那些人未必真的喜欢我,他们只是对我有点兴趣。”

陈鹤征摸了摸温鲤的脸颊,温度略冰,于是,他侧过身,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温鲤,让风不会吹到她。

“让我确切地感受到什么叫‘喜欢’的人,是你,让我觉得震撼且惊喜的人,是你,也只有你。”

温鲤眼底光影明灭,她抱着他,问了个很幼稚的问题:“在你眼里,我漂亮吗?”

“要是能把记忆交换就好了。”陈鹤征说,“让你进到我的记忆里,看一看游轮晚宴那天,那个叫温鲤的小姑娘有多漂亮。”

有多震撼他。

商祺走到宿舍门口时,刚好看到陈鹤征在吻温鲤的额头。

他低着头,靠近她,侧脸的轮廓清隽而柔和,吻得很轻,也很暖,好似对待某种价值连城的宝贝。

商祺将温鲤接回到宿舍,看着温鲤换衣服洗澡,然后爬到床上睡下。直到这些都做完,商祺给陈鹤征发了一条信息,告诉他一切都好。

陈鹤征回得很快,跟商祺说谢谢。

商祺心念一动,跑到寝室外的走廊,推开窗子,果然看到陈鹤征转身离开的背影。

他一直在楼下守着,直到商祺跟他报了平安,才离开。

风吹在脸上,有点冷,商祺单手捂着脸颊,心想,谈恋爱真的好神奇啊,能让那么冷情的一个人,变得这样温柔又细致。

另一边,陈鹤征重新坐进车里。

代驾问他接下来要去哪,陈鹤征没应,而是用手机拨了个号码。

“你去查一下,今晚茉莉坊的内部监控。”他说,“时间段大概在十点到十点半之间。”

温鲤的状态不对劲儿,他想知道,离开包厢的那几分钟里,她到底见到了谁。

第101章

茉莉坊的幕后老板姓杜, 是品达律所杜鑫彭律师的堂弟,无论商业还是私交,都跟陈家有千丝万缕的关联。陈鹤征派了保镖过去, 要查监控, 值班经理是个明白人,非常配合。

按照陈鹤征给出的时间段,逐帧查过去,很快就在画面里找到了江应霖的影子, 以及, 发生在走廊的那场争执。

陈鹤征坐姿懒散,靠在沙发里,将视频草草看过一遍, 之后抬眸, 问保镖:“人呢?”

保镖生的高大,一身黑衣,低声说:“在包厢呢,被我们的人扣着。”

陈鹤征点一下头,眉宇之间,神色很淡。

已经是凌晨了,茉莉坊中客人不多, 值晚班的服务生无精打采。

包厢里, 江应霖也不知是醉了, 还是挨了打, 跪趴在地上, 不停干呕。保镖走过去, 从江应霖的衣服口袋里翻出一部手机, 解锁之后, 交给陈鹤征。

陈鹤征给自己倒了杯酒,同时,登录江应霖的微信,看到页面上唯一的置顶联系人——鲤鲤,后面还有一个小鱼的图标。

他竟然也叫她鲤鲤。

对话框内,聊天记录很多,大部分是江应霖在发,很多话都带着威胁的意思,比如——

江应霖:【温鲤,只有我开心了,你姐姐的日子才会好过,懂不懂?】

一个小女孩,从小没有父母,跌跌撞撞地长大,被迫懂事,淡化悲欢。她努力读书、跳舞,考上很好的学校,和出嫁的姐姐一并来到桐桉,原以为可以过上平静的生活。却碰到江应霖,被欺负,被威胁,心事无处可诉。

没人能够保护她,却从听过她有半句抱怨,甚至,提到当初被表哥偷拍的事,她也能说一句,不要觉得我可怜,没必要。

她从不觉得自己可怜,一直努力地生活。

陈鹤征把温鲤的联系方式从江应霖的手机上删除,又点进相册,看到了那段江应霖向温鲤播放过的视频——女孩子笑嘻嘻地说,陈家兄弟啊,大的小的,我都睡过。

手指搭在膝盖上,敲了敲,陈鹤征很淡地叹气。

他把江应霖的手机相册、iCloud备份全部清空,连ID都注销,然后将手机沉进冰块融化的冰桶。气泡上涌,屏幕光在水面下闪了闪,最终彻底暗淡。

做完这些,陈鹤征让保镖把江应霖拎起来,跪在地毯上,脊背挺直,然后,将杯子里的酒水悉数淋在他脑袋上。

酒水辛辣,沁到眼睛里,江应霖疼得大叫。陈鹤征在这时掐住他的脖子,手指压住江应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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