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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还要再问?”

廖今雪捏住许戚的下巴,与他水润的双眸对视,“我不喜欢强迫,现在是你最后拒绝的机会,答应了就不能再反悔。”

许戚不喜欢这种被居高临下俯视的感觉,就好像永远,永远也不能并肩站到他身边。逆着光,廖今雪的面容沉进阴影,像个蛊惑人心却冷心冷情的妖。

许戚环绕住廖今雪的背,趴在他耳侧说:“我不后悔。”

回应他的是廖今雪压下来的吻。

睁开眼后第一感觉是沉,来自身体疲惫的沉。许戚翻动一下身,牵动了密密麻麻针扎般的疼,顿时清醒得难以复刻。

床上已经没有廖今雪的身影,冰冷的枕头提醒他对方离开已经有很长段时间。

许戚坐起身的动作很小心,可还是挡不住顺着脊椎骨窜上来的疼。记忆还完整的时候,他记得自己说不想在沙发上,廖今雪把他抱进卧室,后来是怎么清洗和昏睡过去,许戚已经没有印象。

过往的亲密接触里,廖今雪虽然谈不上温柔,但从来没有像昨晚那样粗暴过。完全是为了印证他所说的那句话——答应了就不能后悔。

许戚摸了下眼睛,果然肿了。他不知道自己衣服在哪里,只能从衣柜里取出一件廖今雪的衬衫套上,一瘸一拐地走出卧室,餐桌上压着一张纸条,只留了四个字——马上回来。

没有廖今雪的房子仿佛变回了一具冰冷的壳子,许戚拿着纸条手足无措,门口突然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许戚受惊地回头,呆呆地看着廖今雪出现在面前。

廖今雪似乎短暂地怔了一下,视线在许戚不合身的衬衫上停留片刻,问:“怎么站在这里?”

许戚鼻子涌上酸涩,“你去上班了吗?”

廖今雪提起手里的袋子,说:“我和诊所请了假,顺路买药。”

所有的委屈在听到‘请假’后烟消云散,许戚走上前,见廖今雪拿出药膏后就想伸手接过来,谁知廖今雪抬高了手臂,让许戚扑了个空,他徐徐把不知所措的许戚逼近沙发,平声吐出三个字:“我帮你。”

许戚一下子就明白廖今雪这句话的意思,窘迫地说:“不用......”

但廖今雪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妥协,捏住许戚细长的脚踝,单膝跪在沙发边,语气中不含商量的余地:“你自己看不到,我来方便一点。”

脱离昨晚,廖今雪又变回那副不食烟火的淡然模样,相处之间的距离减去一点,完全没有了在床上的冷暴,甚至算得上温柔——和他平时的态度相比较。

许戚忍不住怀疑,也许昨晚不愉快的第一次只是特例,也许等熟悉了彼此的身体后就不会再发生。

但很快,他就没有心思去怀疑。清醒状态下的上药简直是另类的酷刑,两分钟就能解决的事情,因为他和廖今雪的生疏与不配合硬生生弄了十几分钟,差点让许戚肿了的眼睛又挤出几滴眼泪。

结束后,终于能坐下来好好吃早饭,也不知是药真的起了作用还是疼到麻木,后腰的酸痛不再作祟。许戚把廖今雪烤的面包吃得干干净净,悄悄瞥向坐在对面的男人,“下午我能留在这里吗?”

“你以为我要赶你走吗?”廖今雪把盘子收拾好,问声里夹着层淡淡的笑,难分真伪。

许戚红了脸,“不是…”

“我今天不去诊所,你想待就待多久,等身体舒服一点再说。”

许戚点点头,刚才吃的是面包,但残留的味道更像是尝了一大口浓郁的蜜。

这种事情一旦有第一次,再也关不上泄洪的闸门。

但随着越来越频繁,许戚发觉廖今雪的粗暴不是偶然,几乎每一次,他都会使用那些让他难以承受的方式索取着更多。醒来以后,廖今雪又会变回寻常的态度,甚至比平时更多一丝体贴和温柔。

仿佛冰与火的碰撞,难耐又无法割舍。

许戚挣扎无效,渐渐习惯了这种另类的‘情趣’。还好正值早秋,他穿着严实的长袖长裤不会被人发现什么端倪,只是一旦解开扣子,衣着下的景色完全与许戚平日里的沉闷背道而驰。

好的是,他和廖今雪见面的次数多了起来,有时是在廖今雪家里,更多时候他们都会在他那间离诊所更近的房子里温存。这种亲密让许戚很留恋,每天睁眼闭眼都是最在意的人,而廖今雪似乎也默认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很快,一个月过去。民政局发来通知,通知许戚可以去领离婚证了。

第41章 刀尖舔蜜

再见梁悦依旧是在民政局里,她穿着一套休闲风的西装裙,坐姿从容,脸上画过淡妆,远看上去气色很好。

寒暄是必不可免。比起离开时的剑拔弩张,许戚已经无法在梁悦的脸上找到疲倦与愤怒。她看起来心情不错,似乎已经习惯离婚后的新生活。

说来讽刺,离婚后的他们反倒比在一起时要过得更好。

“最近怎么样?”

“还不错,工作和生活都不错。严格算起来也有你的功劳,经过这件事我算彻底看明白,所有人都可能背叛,如果我突然哪天不清醒,也有可能背叛了自己,只有工作和钱不会。”梁悦咬重了字音:“婚姻是这个世上最不牢靠的东西,前人的话还是有一定道理。”

许戚不由得讪笑一下,假装没听出这段话里的意有所指,“还是要恭喜你。”

梁悦把垂在脸颊边的发丝随性地捋上去,对许戚的恭喜无可无不可,再掀不起一点波澜。

至于什么恨意、什么复仇,早在没日没夜的工作和生活里淡忘。现在她还忍不住损上许戚几句,只是五年来一时半会改不掉的习惯。

“你呢,还在和相机作伴?”

许戚说:“算是,可能以后会一直作伴下去。”

“以前我就觉得你迟早要在这条路上一路走到黑,只是时间问题,没想到真的被我猜中了,”梁悦环抱双臂,将许戚打量一番,“你现在看起来比以前精神多了,搞得好像跟我结婚这几年把你压榨得有多惨似的。”说到最后,果然还是离不开一句损话。

“你不也是吗?”许戚难得回一句嘴,听到梁悦说他比以前更有精神,脑中蹦出来的第一个人便是廖今雪,不自觉弯了下唇角。

梁悦不置可否地轻哼,把离婚证往包里一丢,走出民政局大门,“不说了,我下午还有工作,回头见。”

一句轻飘飘的‘回头见’只需上下嘴皮一碰,但他们都知道,这次分别意味着真正的永远再见。再也不见。

“梁悦。”

“怎么了?”

许戚定定地看着回过头的梁悦,半晌,摇了摇头,“没什么,你路上小心。”

梁悦挑眉,扔下一句‘知道’后弯腰坐进车里,尾灯闪烁,车轮牵起飞尘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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