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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却是无饭可吃饿死……

“将军府中可还有存粮?”佟颂墨问道。

“……应当是有的。”其中一个年纪稍小些的答道,“佟少爷,我这就去。”

佟颂墨离开时那小姑娘的高烧已经退了,老人家千恩万谢的将他送走,手里提着一袋子米,眼泪止不住从眼眶往下落。佟颂墨看得心酸,不敢再多待,出了门便往将军府去。

昨夜周翰初说联合国的人今天就要到,他本不打算到场,可看眼下这情况,还是打算去看上一眼。

只没想到居然还在将军府碰上个熟人。

“哎呀!佟医生!”那人冲上前来,一把握住他的手掌,亲切道,“没想到竟在此处碰着你!好巧!”

佟颂墨看着他的脸,无论如何也想不起他的名字,沉吟了半晌才回道:“你好。”

对方傻笑了两声,说:“一看就晓得,你一定想不起来我叫什么名字了。”

佟颂墨神色露出几分尴尬。

“文森特,”对方伸出手,一副友好的模样,“再次自我介绍一下。”

佟颂墨忙同他握了握,实话实说道:“你的中文好了不少。”

“嘿嘿,我很喜欢中国的语言文化,”文森特眨眨眼,说,“就是你们中国的好医生确实很少,你就算其中一个。”

文森特的情商确实不高,当着中国人的面还要拉踩一番中国。

佟颂墨脸上的淡笑僵了一瞬,然后微微颔首道:“文森特先生恐怕没有见识过中医。”

文森特摆摆手:“那些,都是些江湖术士,我可没看到真正有用的中医。治个发热都要十天半个月,不如西医,一粒药下去,便药到病除了。”

“终究是治标不治本。”佟颂墨像是与他杠上了似的,愣是摇头否了他的话。

文森特心中不服,却终归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周翰初回了。

他应当是刚刚换过衣裳,身上一股皂角的清香。见佟颂墨已经到了,直接走到他的身边,握住他的手掌捏了捏,问道:“莱森先生,你也看到了,眼下庐城的情况。”

“是。”那位叫莱森的男人微微颔首,“这回我带了不少的医生过来,希望可以对毒气有所作用。”

“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过去?”

“我也一起。”佟颂墨跟在周翰初身后往外走。

周翰初往后看了他一眼,似有些担心:“你身体还没好全……”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心里有数。”佟颂墨抬手捂住他的嘴,“走吧。”

一旁的文森特看得眼睛都笑弯了,说:“佟先生和周将军的感情似乎好了不少啊。”

佟颂墨跟触电似的,手立马缩了回去。周翰初却不依不饶的将他的手掌给抓住了。

第116章 仗

柳妗妗和苏谨以一直都守在这处临时搭建的治疗所,这段时日以来一直衣不解带的照看着中了毒气的人,熬得黑眼圈都快落到地上。见佟颂墨过来,苏谨以立马提溜着一本医术上前,道:“你来得正好!来帮我看看,这味药缺了什么方子?”

佟颂墨看了一眼,挑眉:“你什么时候研究起中药方子来了?”

“总要都试试嘛。”苏谨以说,“西药不行就来中药,总能找到解决的法子,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家就这么等死啊。”

柳妗妗把手上的水渍擦干净,也迎上来:“佟大哥,你那边可有找到什么法子?”

“我自己倒是没找到什么法子,不过带来了几个人,”佟颂墨说着往后看,示意两人的眼神也一起跟过去,“都是无国界医生,领头的那位叫文森特,是他们此次的小组长。”

文森特已经穿好衣服戴好手套开始查看病人们的具体情况了,听到佟颂墨提自己的名字,便往后看了眼,问道:“怎么了?”

佟颂墨摇摇头。

苏谨以压低声音:“周将军那边……什么情况?”

“僵持着,”佟颂墨叹息一声,“落了下风。我们人毕竟少,现在全靠硬撑。每日里战场上下来的伤者就不少,就算来了这么多医生,也有些力不从心。”

柳妗妗拍拍他的肩膀:“别想那么多,有总比没有好。”

“嗯。”佟颂墨颔首,“先做好我们能做的事儿。”

佟颂墨没打过仗,更没上过战场,他知道自己就算去了战场也帮不上任何忙,说不定还会拖周翰初的后腿,不如在这里待着,守好周翰初的大后方,能多救几个就多救几个,也算是帮了他的忙了。

更何况毒气一事仍然威胁着城中老百姓的性命,他必须潜心钻研是否有可解之法。

地雷落下的瞬间,有个小兵的腿被炸飞了,鲜血溅了周翰初满脸。

周翰初伸手要将人给捞回来,那小兵却猛地将周翰初的手给推开,抓住手榴弹就往前爬,边爬边喊道:“狗贼,老子要了你的命!”

“回来!”周翰初冷着脸也要往前,却被二福一把扯住了胳膊。

就在这短短的几个呼吸之间,小兵的声音突然被巨大的爆炸声给取代,他所在的位置有浓烟滚滚而起。

周翰初的手僵在那里,半晌都没有动静。

“死了?”

二福半直起身看了一眼,神色略暗,低声道:“死了。”

周翰初突然觉得有些无力,沙场无眼,为了护住城中百姓,每天都有无数条鲜活的生命失去声息,可这些失去声息的生命,又何尝不是他的百姓……

“……我记得他好像只有一个阿婆还在世,”周翰初吐出一口浊气,道,“多给她阿婆备点抚恤金吧。”

二福有些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

“怎么?”周翰初看向他。

二福道:“铁牛的阿婆前几日因为毒气而……”

接下来的话用不着说完,周翰初也已经明白了。

难怪小兵义无反顾的奔向了沙场,只因为身后再无牵挂。

远处,黑云压城城欲摧,乌云蔽日,一场暴风雨似乎在酝酿着。

风将树叶刮得哗哗作响,鲜血与惨叫声裹挟着暴雨兜头而下。鲜血洗不干净,甚至汇聚成一条小溪流,从高处流向低洼,进入这曾经平静的庐城。

佟颂墨收好医药箱,活动筋骨时,又有一批兵士被送了进来,有断胳膊断腿的,有瞎眼丢耳的,看上去形容恐怖。

文森特最想冲上去帮忙处理外伤,佟颂墨紧跟其后。

“这帮孙子……”文森特压低声音,用蹩脚的中文骂道,“打起仗来哪管谁是死是活,有没有想过我们作为医生有多难啊。”

佟颂墨道:“战场上哪个人不是别人的孩子,兴许他们那边也在这样骂我们。”

“也是。”文森特笑了笑,“但他们用毒气来威胁百姓,就该被人戳着脊梁骨骂。这种国际上明令禁止的,会伤害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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