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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晕过去多少次。

加班也不能这样加呀,耿宁舒就着核桃的手喝了口温的蜂蜜水,觉得该让他遏制一下了。

等四爷晚上再来的时候,她既没有关门也没有放狗,他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进门了,顺利地有种屋里设了埋伏的感觉。

耿宁舒躺在床上看话本子,腰上垫了两个软枕,他坐到床沿柔声问:“宁舒今儿在看什么?”

一秒,两秒,十秒钟过去了,她别说应声了,连头都没抬。

理都不理,这气是生大了。

耿宁舒抬手翻了一页,袖子滑落露出里头那淤青一样的痕迹,四爷心疼不已,“还疼不疼?我昨晚过分了,给你赔个不是。”

他也不知道那酒竟然这么霸道,完全控制不住。

耿宁舒跟完全没听到似的,还是不搭理他。

四爷态度更软了,“别生气了,我以后不会了,你说停就停行不行?”要硬是为了怀孩子让她不开心,那就得不偿失了。

耿宁舒掀起眼帘斜了他一眼,还是没说话。

四爷很是抓耳挠腮了,忽然想到一件事,“过几天我就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这点甜头就想哄好,耿宁舒重重“哼”了一声,“是不是去趟庄子或是逛个街就把我打发了?”

“那必然不能这么敷衍格格,”四爷顺势凑近了些,“咱们这回下江南。”

江南?耿宁舒的眼睛瞬间亮了,“可以去江南玩?”

见她搭理自己,四爷这才松了一口气,“皇阿玛今年要南巡,我在跟随之列,到时候带你一块去,一路上有很多好吃的,你肯定喜欢。”

耿宁舒疯狂心动,又防备道:“即便是这样,这几天没我允许你也不准留宿了。”

“好,以后都听你的。”四爷应了,要是不答应下来怕是下回说带她出海都哄不好她了。

不过他也确实不用再埋头苦干了,宫里隔天就有了消息,康熙爷已经把指给他的侧福晋人选挑好了,是湖广巡抚年遐龄的女儿。

德妃也私底下也跟福晋还有李氏透露了,两人皆是心中大定,只要不是耿宁舒就好。

李氏回去就专程去东院嘲讽了耿宁舒,“有些人不会是真以为自己的身份地位能抬侧福晋吧?”

耿宁舒本来就知道结果,一丁点没有被她刺激到,“以后的路还长着呢,未来另一位侧福晋,你难道觉得不会是她的手下败将?”

年氏进府以后宠冠后院还有后宫,她在世的时候四爷所有的孩子都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到时候才是真的能让李氏发疯的独宠呢。

眼看这事儿就要定下来,四爷这时候也顾不得耿宁舒没孩子了,咬牙独自面见了康熙爷,“皇阿玛吉祥。”

康熙正在批阅奏折,头也没抬,“何事这么晚求见?”

四爷深吸了一口气跪下,“儿子想请立耿氏为侧福晋。”

康熙爷拿着朱笔的手一顿,从堆积如山的奏折当中抬起了头。

“哦?”他很是觉着稀奇,自己这个儿子打小就是规矩过了头的,如今竟为了耿丫头不讲规矩了。

“她于江山社稷无功劳,对皇家血脉亦无助益,为何要立她?”

四爷沉声道:“耿氏身在内宅,虽无法考取功名为国效力,也无法征战沙场为国开疆扩土,可她有一颗为江山社稷奉献的心,在力所能及之处献计献策,在京畿疫病爆发时不分昼夜翻阅典籍只为国泰民安。”

“她一介女流,在皇阿玛遇险时敢于舍命护驾,为了救了儿子更是差点丢了命,此番赤诚之心抵过子嗣万千。儿臣为人子、为人夫,都愿意为她一求,否则自觉有愧于天地。”

这是他的真心话,虽然有些冒险,可如果不来争取一回,他觉得自己不像个男人。

一番铿锵有力的话落地,康熙爷没有说话,乾清宫内针落可闻,他放下朱笔,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下方的儿子,目光幽深得看不清里头的情绪,“你可知朕预备给你指的那位年氏,是前湖广巡抚的女儿,还有位刚上任四川巡抚的哥哥。”

年羹尧进士出身,有一身的本事,前途更是无量。身为亲王有了这么一族姻亲,那势力就雄厚了。

即便一直低着头,四爷也能感受到皇阿玛审视的目光正牢牢盯在自己的头顶,“儿臣知晓。可不管她是何人,家中又任何职,皆是效忠于皇阿玛,与儿子志向相同,即便不做姻亲也能一同为皇阿玛效力。”

这话说到康熙爷心坎里了,在选新太子这段时间,他看到了老八身后的党羽很是心惊,老四能干孝顺又没有争权夺位的心思,这才是个好儿子好臣子的样儿。

他的眼神由犀利审视转为了慈祥,“那就等后年大选,再将年氏赐给你做格格吧,就是有些委屈她了。”

四爷听出了他话里的让步,忙道:“儿子定以侧福晋之礼待她,绝不会让府里的人苛待了她去。”

康熙爷看着这儿子,诚孝有加,人情世故上做的也不错,越发满意。被他这么一提,耿宁舒之前做过的那些事都浮现在眼前,她对自己和太后也是孝顺有加,桩桩件件加起来也不算是无功之人。

“耿丫头确实是个好的,朕便破例允你这一回。”

“儿子谢皇阿玛恩典!”四爷心下狂喜,结结实实磕了个头。

等出了乾清宫的门,他才沉沉吐出一口气来,感觉背上的冷汗已经浸透了衣裳。

他不是不知道年家对自己的势力更有好处,从这点来说,宁舒没有一点优势,可没法增强自己的势力在皇阿玛这里也不失为一个优点。

二哥已经重新当回了太子,不管今后如何,当下自己肯定要暂避锋芒的,否则就会跟老八一样为皇阿玛忌惮,这回老七和老十都封了郡王,老九也封了贝子,单独跳过了他,其意不言而明。

回府之后,四爷没有立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耿宁舒,更没有与其他人说,旨意没下来之前还不算保险,知道的人越少,越不易有变。

在没有尘埃落定之前,他的心还是放不下来,皇阿玛现在思绪多变,万一局势又起了变化,说不好自己今天冒险做的这些都成了白用功。

四爷心中沉甸甸的,可千万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

*

因为去年京畿发的洪水,康熙爷决定南巡视察粮仓要地的河坝工程,把刚大封过的阿哥们全带上了,太子留在京中处理事务。

李侧福晋很是纠结,她一方面非常想跟着去,之前因为怀孩子没去成,这次肯定又要走好几个月,刚好可以复宠,可另一方面又放心不下年幼的三阿哥,思来想去只能推举身边人。

四爷现在是连听她的名号都觉得糟心了,三番五次给他惹麻烦,这回要不是她在额娘面前提,侧福晋的事还能多拖些时日,等耿宁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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