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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正好就饺子吃。
蒜这玩意不稀奇,核桃直接去膳房要,袁有余又是亲自接待。
知道耿宁舒要做腊八蒜,他很是惊讶,这种口气不雅的东西,就连他们这些奴才都不敢轻易吃的,格格竟然不避讳。
袁有余笑呵呵的很和气,“这种小事让奴才们做就好,怎好劳动了格格,到时候做成了给格格送去就是。”
核桃微笑着拒绝,“格格说要自己动手才有意思呢。”
这样啊,他眼珠子一转,“得嘞,正好格格要的东西今儿也能弄好,午后奴才一并给送过去。”
过去一趟也好,他挠心挠肝地想看她手里那本古籍菜谱,每天多做几道好菜向她示好,没想到都这么多天过去了,她一丁点反应都没有。
到底是不想搭理他呢,还是没明白他的意思,他今天得探个明白。
掐着耿宁舒每天拿点心的点,袁有余带上东西出发了。
到了地方他先把精心制作的花胶牛乳冻拿出来,“这玩意泡发要些时间,让格格久等了。”
白嫩平滑的一碗,看起来有些像牛奶布丁,表面撒了细细的金桂花干,入口绵软爽滑微微弹,没有一丝腥气,浓浓的奶香充盈唇齿间。
看到耿宁舒露出满意的表情,袁有余松了口气,又从提篮里端出一盆剥好的蒜头和一罐料汁。
核桃正奇怪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就听到他说:“这要做腊八蒜,最简单的是剥蒜调料,最难的是找个温度适宜的地方存着,那才是蒜头变绿的关键呢。”
核桃抿了抿唇,真是个人精,这样一来既不让格格累手,又让她有了参与感和成就感。
耿宁舒果然没在意这些细节,在袁有余的指导下,她先用高度烈酒给玻璃瓶消了毒,光洁的蒜瓣用煮过的棉布一颗颗擦干净扔进去,敲在瓶壁上叮叮咚咚的响。
堆到瓶口她才停手,将料汁倒进去填满空隙,最后找了个阴凉的角落存放就大功告成了。
“辛苦袁大厨亲自来一趟了。”她玩得高兴,让核桃递过去个荷包。
现在她貌似是有四爷的宠爱,膳房的人上赶着巴结着她,可要是四爷不来了,那境遇就完全倒转了,给点钱结交一下免得后面日子太难过。
袁有余却没要,“奴才为格格效力是应当的,格格这样真是跟奴才生分了。”
这话说的,他们什么时候熟过?羊肉锅的钱她还记着呢。
不过他这阵子攀附的意思确实越来越浓了,能做到膳房总管位置的,可不会因为四爷来两趟就这么轻易站队。
耿宁舒思忖片刻试探他,“可劳烦袁大厨忙着忙那的,我这心里总是有些过意不去。”
她递出杆子,袁有余心下一喜,登时顺着往上爬,“您不嫌奴才粗笨就是奴才的福气了,不过最近奴才倒真有件事儿没主意,想求格格指点一二。”
耿宁舒眉心轻动,果然有事。
他搓搓手,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这不快过年了,奴才想着给爷露两手,可惜使不出新招了,要是格格能将古籍菜谱给奴才瞧上一眼……”
耿宁舒恍然大悟,原来他这些天的讨好竟然是为了这个。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她那次就是胡诌的,哪来这么本书。可这条跟吃喝有关的人脉她又得抓住,就故意啧了声。
“那可多了去了,一些是话本里的,一些又是经书上看来的,还有些是宫里听故事听得的,要找齐可得费个一两年的。要不这样,你要是有什么东西想做,尽可以来问我,只要我记得便会如实相告。”
说着她就把羊蝎子汤的调法教给了他,袁有余大喜过望,连忙谢恩。有了个见多识广的主儿指点,这不比看一本菜谱好使?
耿宁舒也高兴呀,现代那么多菜色吃食,天南地北国内国外的,随便拿几道出来就能吊住袁有余了,有了这位大厨在,今后即便是没有宠爱,她也能吃得好。
于是她躺得更平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不大满意,重新写了,有看过的小天使要麻烦回顾下新剧情了哦~
第11章 吃席
泡上腊八蒜之后,耿宁舒每天起床都要去看一眼,随着白胖胖的蒜瓣一点点变绿,新年的脚步也越来越近了。
对于过年她本来没有特别大的期待,不过由于福晋太忙取消了这个月的请安,她希望天天都能过年。
府里眼见着忙碌起来,连着几天不放过任何一个死角的大扫除之后,又开始装点年味,太监宫女们走路都带跑的。
小花园也重新修整了一番,梅花林不知道是不是被白果薅得太严重,剪下来一大堆枝条,耿宁舒要了过来让袁有余做了梅花木烤鸭吃。
核桃和白果也没闲着,归整东西打扫屋里院子,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剩下她一个人守着炭盆烤火喝茶,核桃怕她闷,还抓了一小盘葵花籽给她。
磕着瓜子,耿宁舒思绪漂浮,想起了自己上一次过年的光景。长大以后过年就变得没什么意思了,那次她更是一路加班直接加到了除夕夜,除开网购了一套新衣服,根本没有为过年做任何准备。
她转过头看向外面,屋檐底下挂着八角宫灯,微风一吹晃荡转圈,上头吉祥如意的图案不停变换,廊角摆上了结满黄灿灿金桔的小盆景,连树梢上都挂着喜庆的小灯笼,浓浓的年味扑面而来。
耿宁舒眉眼也染上了几分喜意,这才是过年该有的氛围嘛。
可惜没法出去亲自采买年货,听说这阵子街上天天都有赶集的,卖的东西五花八门,她还挺想去看看。
核桃把屋里收拾停当,本就素净简单的房间显得更加空荡荡了,“格格,咱们要不要也多摆些东西热闹些?”
耿宁舒看着博古架上供着的那套碗筷,赶紧摇头,“不用了,这样就挺好的。”
她本来就喜欢极简风格,再说摆的东西多了容易积灰,不是白白给她们俩增加工作量么。吃过社畜的苦,她格外能体恤下属。
白果插嘴,“那春联和窗花总是要的。”
这个耿宁舒点头同意了,可等白果去正院领了春联回来,她脸都绿了。
“这是春联?”
看着面前白底黑字跟挽联似的两条,她觉得自己的三观受到了冲击。
得到两人肯定的答案之后,耿宁舒说什么都不肯用,拜托,过年往门上贴这样的也太不吉利了吧,她过不了心里这关。
还好春联是腊月二十六那天才贴,趁着这段时间,她让白果找来红纸裁好,自己动手写了一幅。
剪窗花这样细致的手艺活,手工课还停留在小学水平的耿宁舒肯定是参与不了,跟白果两个一道看核桃发挥。
只见她把正方形的红纸左扭右绕地叠起来,咔嚓嚓几剪子下去,再展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