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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时空里因为突发心脏病离世。

自己走在这里,会不会被路过的妖魔鬼神当成同类呢?

或者说,他会走着走着走离这个朝代,找到回来时的道路?

云缓神色恍惚,不知不觉往前走了两步。肩膀却突然一重,低沉冷冽的声音入耳:“你去哪里?”

云缓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就已经走到了院门前面,因为刚刚忽略了四周,所以走过了很多。

他偏偏头,疑惑的看着公仪镝的手,不明白公仪镝为什么会在这里。

晚上,云缓趴在自己的枕头上,偏头看向公仪镝:“公仪,你说二哥那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问了好几个人,他们都说不可能是人干的。”

公仪镝静静的听着云缓讲话。

云缓道:“你说,会不会真的有冤魂讨债?”

房间里寂静无声。

云缓的声音很轻很轻,少年温润又清朗的嗓音如淙淙清泉,哪怕他的想法和言语再怎么幼稚,落在公仪镝的耳中只剩下了可怜与可爱。

公仪镝似笑非笑:“或许吧。”

云缓困倦的打了个哈欠,不一会儿就趴在枕头上睡着了。

他睡得很沉,连自己睡梦中被人抱在了怀中都完全觉察不出来。

......

连锋低头贴着云缓温热的脸颊,轻轻摩挲了片刻。

云缓的身体真的很软,是他最喜欢的触感。哪怕只是抱在怀中,都会给人失而复得的巨大愉悦感。

是的,真实的云缓和冷冰冰的牌位是有很大的不同。

麒朝都城与凛州相距千里,连锋知道云缓胆小害怕陌生的地方,所以并没有让人把他的棺椁运回京城。

路上的风景太陌生,路途又太过遥远,活着的云缓尚且畏惧陌生的旅途,更何况是死去的云缓呢?

连锋轻轻叹了口气,冰凉的唇贴在云缓墨色长发上,轻轻靠近他的耳廓:“缓缓,你今天是想去哪里呢?”

如果云缓能够睁开眼睛,透过照进来的月光去看清连锋的面容,一定会惊诧的发现,此刻的连锋与白天的公仪镝尽管长相一模一样,神情气质却像是两个人。

其实先前连锋并没有对凛王府这群人下死手,只是重重削了凛王府的势力,大多数的惩罚不过是被贬。

当时云缓已经去世了,即便连锋对这些人恨之入骨,多多少少会看在他们是云缓亲人的份上,给他们稍微留一道狭窄的活路——当然,这道活路对他们而言可能比死了更痛苦。

如今重新回到那个时间段,连锋突然发现,自己果真还是无法原谅这些人。

......

云缓睁开了眼睛。

今天早上吃什么呢?可能前两天甜食吃太多了,他有点想吃咸口的点心。

唔,如果有鸡丝面、椒盐饼、芋头糕就再好不过了,还想吃三鲜馅儿的饺子。

云缓一边伸着懒腰一边把被子踢到了旁边。

他从床上跳下来,公仪镝仍旧像昨天一样在熟睡之中。

云缓俯身推了他两下:“公仪,你该起床了,已经天亮了,我们该去吃饭了。”

每天用餐时间无疑是云缓最最最开心的一段时间,他总是期待餐桌上能有他喜欢的各种食物。

公仪镝一睁眼便看见云缓放大的容颜。

云缓眉眼弯了弯:“昨天晚上我睡得很香,我们的住处并没有闹鬼,果真,只有二哥那种人才会遇到这些事情。”

公仪镝点点头。

云缓已经习惯他面无表情的样子了,他想公仪镝要么是天生的面瘫脸,要么是吃过太多苦头变得心如止水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云缓很想知道公仪镝笑起来是什么样子的。不是交谈是客气的微笑或者似笑非笑,而是真心的感到愉悦而有笑意。

“你身上的伤口还疼吗?”云缓道,“虽然母妃给的红色的药膏没有了,但我这里还有其他的药膏。”

血玉膏的疗伤效果绝佳,公仪镝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现在感觉不到疼痛了。

“不疼了。”公仪镝道,“你拉我一下,我刚睡醒起不来。”

云缓两只手握住公仪镝的一只手臂,用力拉着他起来。

可能是用力过猛,公仪镝起身的瞬间,云缓在惯力的作用下一头栽进了公仪镝的怀里。

公仪镝胸口处的肌肉格外坚实,云缓觉着自己就像撞在了墙壁上似的,额头瞬间红了一片。

“抱歉。”公仪镝按住了云缓的肩膀,声音低沉且柔和,“我给你揉一揉。”

云缓双眼泛着泪花,他慢吞吞的站起来:“没事没事,其实没有那么疼,我自己揉一揉就好了。”

公仪镝手中一空,这个时候云缓已经开了房门让小厮和丫鬟进来送水。

早膳果然有云缓喜欢吃的鸡丝面,不仅如此,还有云缓喜欢吃的炒面筋、蘑菇炖人参豆腐、枣泥糕。

云缓吃完之后,用汤匙一点一点喝着最后送来的甜汤。

这个时候淡竹再次推门进来了。

云缓被他的动静吓了一跳,险些没有把手中的汤碗扔出去。

“淡竹,怎么了?”云缓趁着淡竹未开口的时候,几口喝光了剩下的甜汤,“二哥那边又出事了?”

淡竹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小公子,王爷已经打猎回来了,他现在让您过去。”

云缓手中的汤碗“啪叽”一声落在了桌子上。

除了几个兄长之外,在这个王府中,云缓最最最不想见到的人便是凛王。

他每次见凛王犹如贾宝玉见贾政一样紧张。况且云缓不像贾宝玉在府中的地位那么高,凛王更比贾政要可怕十倍。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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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自从来到这个朝代,云缓最不想打交道的人便是凛王。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在等级森严的麒朝,皇权集中制度严密,大臣们对手掌大权的皇帝奉若神明,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而在家中,则是孩子们极度畏惧父母,对父母的所有命令都要听从,不然一顶“不孝”的帽子扣下来,名声就全部完蛋了。

“你怕你父亲?”

“对啊。”云缓赶紧起身,“难道你不怕你父亲吗?我父王脾气暴躁,稍有不慎就要被他体罚。”

公仪镝想起被囚禁在深宫中生不如死的皇帝。

或许对方更畏惧他这个儿子吧。

淡竹拿了云缓的外衣给他穿好,宽大的月白袍子上以银线绣了流云纹,玉带束起腰身,墨发以银冠固定,云缓觉着自己的衣着是挑不出任何毛病,可以去凛王的院子里请安了。

云缓临走前不忘叼了一块山药糕,在淡竹的催促中离开了房间。

他走到凛王的住处时,云永泰恰好从里面出来。云缓能看出云永泰的神色十分不悦。

云缓走上前去:“二哥。”

云永泰冷哼一声:“云尧来了家里。”

云缓明白云永泰为什么不高兴了。云尧是凛王同父异母的弟弟的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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