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菌病毒感染”为由掬着珊珊。
小丫头现在每天有半个小时的户外放风时间,虽然只能在医院的花园里,但也让她高兴了许多。
而主治医生因为心知秋澄背后有的是渠道,对配型找合适的骨髓也抱有非常乐观的态度。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这日,陪珊珊在花园里散步放风的时候,秋澄接到了穆行天的电话。
“在哪儿?”
穆行天声音含笑。
秋澄:“在医院。”
穆行天:“陪外甥女?”
“嗯。”
秋澄看着珊珊撑着把伞遮太阳,蹲在花坛边看几簇野花,小姑娘身形鲜活,秋澄的目光中染着柔和。
穆行天的声音也很温和:“病情怎么样了?”
秋澄:“最近还不错,在等可以配型的骨髓。”
穆行天:“不用急,也急不了。你如果不放心,我再让人去催一催。”
秋澄:“嗯,我知道。”
顿了顿,“谢谢。”
穆行天笑了,心情十分不错的样子:“难得,只是打电话,看不到你人,反倒觉得你很乖。”
秋澄的视野里始终有珊珊的身影,心念一动:“你在哪儿?公寓吗。”
穆行天:“嗯,我过来,看你不在。”
秋澄想了想:“你要来医院吗?”
穆行天不紧不慢:“不了,等会儿还有事。”
秋澄不意外这个回答:“我最近都在医院。”
言下之意,公寓见不着他,可以来医院。
穆行天“嗯”了声,像是应承了他,秋澄其实知道,穆行天不会来的。
但也恰恰是因为穆行天,仅过了一周,与珊珊匹配的骨髓便被通知找到了。
秋澄在医院得到消息的时候懵了下,反应不过来似的,原地怔愕了片刻,接着,便是紧锣密鼓地进办公室,与医生商议手术细节。
当晚回公寓,秋澄定定地坐在沙发上,好消息来得太突然、太令人措手不及了,他一直到现在都有种置身云端的不真实感。
因为珊珊的病,曾是悬在他头顶的刃,当初他换了多少医院,得来的都是治愈率不足5%、让他们家属提前做好心理准备的结果。
如今,珊珊手术在即,有救了。
这于秋澄来说,几乎是一种精神层面的救赎。
没有人明白,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救治珊珊对他来说有多重要——因为某些不为人知的原因。
而这一切,都是穆行天给的。
是这个强大到无与伦比的男人,“赐予”他的。
穆行天进门的时候,便看到秋澄脱了鞋、抱着腿地坐在沙发里。
这样如婴儿般蜷曲成团的姿势,暴露的是一个人脆弱的面貌,秋澄虽脆弱却并不会这样流露,显然今天有什么,攻克了他一直以来树立在人前的防备与坚强。
穆行天走过去,来到秋澄面前,捧住他的头,缓缓托起,问:“怎么了?”
神态关切,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
秋澄面孔沉静,眼尾敛着红,“被迫”仰视。
“珊珊可以手术了。”
秋澄望向穆行天,瞳晶闪烁着希翼的光芒。
“这很好啊。”
穆行天笑了笑,神态温柔:“她会好的,也会如你所愿的。”
秋澄看进穆行天漆黑的瞳仁里,眼底的眸光跃动着:“谢谢你。”
穆行天含着笑,拨了下刘海、抚了抚秋澄的脸,回视的神态极其的专注温柔。
秋澄在这一刻,短暂的,不可抑止的,心魂颤动。
第19章
珊珊手术的这日,秋澄做好了万全的心理建设,为防分心,手术前几个小时,他甚至连手机都直接关机了。
珊珊被推进手术室后,秋澄便和张阿姨一起坐在外面等。
张阿姨信佛,人坐在椅子上,一直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
秋澄原本不紧张,被她这么念着,坐都有些坐不下去了。
他觉得闷,想下楼透透气,又怕手术期间会喊家属做点什么,不敢就这么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安静的长廊上传来了脚步声。
医院正常人来人往、脚步匆匆,秋澄都习惯了,因此没有循声去看。
那脚步却径直来到了他面前。
秋澄一愣,缓缓抬眼,惊讶自己竟然会在这个时候看到穆行天。
他错愕着就要起身,被穆行天伸手按住肩膀,“刚好有空,想起来你外甥女今天手术,顺路过来看看。”
穆行天说着,坐到秋澄的身旁。
秋澄依旧愣愣地扭头看他,穆行天回视着笑了笑,“也不用这么意外。”
跟着问:“怎么样了。”
秋澄敛神:“进去有半个小时了。”
“嗯。”
穆行天神色沉着,是他人前惯常的淡定沉稳。
张阿姨免不了将目光好奇的投注过来,思考这一身贵气、器宇不凡的男人到底是谁,以前怎么没见过,今天这么重要的手术倒是过来了。
被秋澄转头打发道:“阿姨,刚好珊珊手术,病房里整理一下吧。”
张阿姨听懂了,“哦哦”一声,起身离开。
等人走了,穆行天闲聊的样子,不紧不慢道:“请的人?没其他人了?”
秋澄:“嗯。”
穆行天:“生病的人在医院,日夜都需要人照顾,只请一个怎么够,回头给你再找两个人。”
秋澄默了默:“其实是够的。”
穆行天跟着问:“饭怎么吃?”
秋澄:“医院这边有食堂。”
穆行天不甚认可:“到时候也让人一起送吧。”
秋澄看看穆行天。
穆行天与他并肩坐着:“又要说“够的”?”
秋澄:“不够吗?”
穆行天的目光在秋澄脸上逡巡了一个来回,倏地笑了。
——
秋澄:“你笑什么?”
穆行天含笑:“你今天看起来比平时都要乖。”
秋澄默默看了眼穆行天,没吭声,似乎有些无语。
穆行天伸手,握过秋澄搁在腿上的手,轻轻捏了捏,语调温柔而关切:“别担心,手术会成功的,我陪你等。”
穆行天果然说到做到,人一直在秋澄身边,期间没有离开过半步。
两人时不时闲聊,秋澄也跟穆行天提了一些珊珊从小到大的趣事。
提到小丫头只上了半年的小班,穆行天道:“等她病好了,给她找个她喜欢的幼儿园。”
提到只上了几节课的钢琴课,穆行天:“兴趣班她喜欢就接着送她去学。”
总之在穆行天的口中,给秋澄描绘的,尽是珊珊病愈后的美好未来。
秋澄再冷静,再明白距离病愈康复肯定有个不短的过程,也还是听得心情畅快。
就这样,原本煎熬的几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