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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坐着清瘦得似乎只剩下一把骨头的滕老,他在快入夏的气温中还披着厚重的毯子,显然已经虚弱到了极点,时时刻刻都在输营养液维持身体机能的运转。

“外公。”滕凇手上和秦淼松开,在他脑袋上摸了一把才快步走到滕老身边单膝蹲下,“您身体近来怎么样?”

滕老没有直面回答他,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急着把你叫回来,是天瑞认识了位高人,想让他给你相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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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天瑞走过来站在秦淼身边,轻咳一声道:“滕老,这位就是盛先生。”

滕老这才注意到秦淼,心里微有些诧异,没想到他这么年轻,不过修行之人的确不能用外貌去判断什么,他只道:“先生能看得出什么吗?”

中蛊的怀疑高天瑞之前已经跟他提过了,毕竟高天瑞自己就是中蛊,难保滕凇不是。

他没明说,只让秦淼自己看。

秦淼直接把手里拿出来,放在桌子上点开录音,“蛊师我已经找到了,你们自己听吧。”

这么快?高天瑞眼睛都瞪圆了,简直对秦淼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不过才一个下午的功夫呢!

此时录音里传来一个饱含痛苦和颤栗哭腔的男人声音:“你想知道什么?”

秦淼之前一直用心音和储墨对话,录音里只有储墨的说话声,以及,他的惨叫。

这句话说完,不过停顿了几秒而已,手机里就猛地传来一道凄厉至极的惨叫声,同时还有一串细碎却极为清脆的声响,跟这声惨叫混在一起,很难让人不去联想某种血腥残忍的画面。

高天瑞头皮都麻了,看着云淡风轻拉开椅子坐下的秦淼,眼神都透出了一股战战兢兢的恐惧。

盛先生究竟是对这蛊师做了什么,才会让对方发出这种惨绝人寰的声音来?

第121章 拯救中蛊的首富继承人12 大回魂咒×听说你回国了?×手机壁纸*2

录音里的储墨还在断断续续地说话,断得久了,就会在一串细密的清脆响声中再次爆发中令人头皮发麻的惨叫来,然后顿时语速加快,在剧烈的疼痛中连喘息都奢侈,气都不敢再换一口,把在封缘的授意下如何戕害封旻滕音夫妇,以及滕凇和滕老的“重病”都交代了个干净,顺便将手上其他命案也抖落了一空。

当然在听到女儿滕音真正的死因,和滕凇的“心脏病”时,滕老就再也听不进别的了,他一阵阵猛咳,发出破风箱般的粗重喘息,两手紧紧握在一起,如同一只被激怒的老兽。

滕凇在一旁轻拍滕老的后背,低声安慰。

高天瑞也是听得目光暗沉,额头爆出青筋来,他猜到封旻和滕音小姐的死可能是被暗害,但没想到幕后主使竟然是封缘。

封旻是他养父,从小待他如亲子,滕音小姐那样尊贵的人也对他疼爱有加,视如己出,从没因为他是样子而偏颇,在公众前都愿意承认他是长子,滕凇少是次子。就连亲生父母都不见得有封旻和滕音小姐的一半,封缘竟然会对自己的养父养母下手。

六年前,六年前封缘不过才二十五岁,就已经长了一副狼子野心,先是谋杀养父母,后又暗中拿弟弟滕凇做把柄逼迫滕老修改遗嘱,关键是封缘从头到尾,人前人后都是一副孝子贤孙的模样,对滕凇也很关心,只专注经营封旻留下的娱乐公司,对滕氏连个眼光都没投过,非常有自知之明。

这些年来他表现得十分乖觉,发生任何事都怀疑不到他身上,确实是好谋算。

就连一直因滕音小姐的死迁怒于他的滕老,在身体每况愈下的情况下,都产生了修改遗嘱的想法。他平时对滕凇也关怀备至,如果以后滕凇重病不能自理,把滕氏交给这样一个乖觉的人,他总不可能苛待滕凇吧?

谁能想到这一切都是封缘操纵的,这场谋算已经填进去了数条人命,就连滕老都在其中,这心思缜密又恶毒,当真是可怕极了。

滕凇之前就已经听秦淼说了重点,眼中有父母被戕害的悲怆,更有眼看着外公中蛊日渐虚弱的恨意,书房里静悄悄的,滕凇一下一下轻轻在滕老背后给他顺气,声色淡漠道:“这件事,走法律程序几乎是没可能的。”

他相信秦淼,自然相信录音里的一切。

但这并不能成为钉死封缘的罪证,下蛊这种事,录音摆到警察面前也不会有人相信。

这些年来滕凇的病例能证实他确实患有心脏病,封旻和滕音的尸体也早已火化下葬,封旻的尸检结果没有任何问题,刚刚吊死的徐总尸检结果也送来了,没有异常,和跳楼的闻总一样,经检定均为自杀。

只是滕氏封锁了消息,外人还不知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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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旻当初就被检定为自杀,有再多的怀疑,没有实质证据都没有用。

“警察相信有蛊虫的存在,不会行了?就算不能公之于众,但能判罚他们就可以了。”秦淼一手托着腮帮子看着滕凇抿唇微笑,眼里都是明晃晃的痴迷爱恋。

滕凇思绪都沉浸在这件事里,转头倏地撞上他这毫不掩饰的眼神,心脏蓦地又发病了似的猛跳,只是不同于以前那股撕心裂肺的绞痛,现在盈满了一腔温柔爱意。

“怎么说?”滕老低低粗喘着问道。

秦淼撕了桌上一页纸角,慢悠悠地图了一个大回魂咒,他没有直接回答滕老,而是灿然笑问:“封缘和储墨的婚期是什么时候?”

高天瑞忙答道:“就在下个月!”

“那就让他们先结婚吧。”秦淼没头没尾地说完,把写好的大回魂咒折成一个小三角走向滕老。

高天瑞对这小小的纸角熟悉啊,他现在身上还揣着之前秦淼给他的那个护身符呢,还以为他这是也给滕老折了一个,结果秦淼走过去就直接动作粗鲁地捏开滕老的下颌,把符箓塞进了他嘴里。

高天瑞都直接看呆了,您对滕老下手也这么重吗!

符箓进了嘴就如同棉花糖一样瞬间溶解,滕老想吐都吐不出来,他还不知道秦淼的底细更不清楚他什么路数,这一手上来差点把他下颌骨给捏裂!

还不等所有人发问,滕老就忽然捂着胸口一脸痛苦地猛咳起来,然后猛地吐出一大滩黑血出来,洇在地毯上,其中还有几条怪模怪样地蠕虫在跳动。

“外公!”滕凇一惊。

滕老完全说不出话来,还在弯腰剧烈咳嗽,每咳一下就会喷出一滩黑血来,其中夹在着各种各样的细小蠕虫,被磕出来后很快就不再动弹,和一滩滩污血融在一起,散发出一阵诡异的恶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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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天瑞的头皮又麻了,想到之前自己身体里也有这些恶心的虫子,那股精神上的恐慌和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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