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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
“什么地方?”
“地球,或者说蓝星——一个星球。”
“地球?”坎贝尔拧眉,在他的记忆中,似乎从未听过这样的星球名字。
“嗯,我要的交易报酬只有这个,在交易期间尽可能地帮助我找这个星球,如果最后……”顾庭微微停顿,“如果最后也没有找到,那就算了。”
坎贝尔摆了摆手,“我知道了,如果最后也没有找到,在交易结束后我会保证你后半辈子生活无忧。”
黑发雄虫轻声应答,“……都行。”
他道:“一会儿我会把自己知道的有关于这个星球的内容告诉你,之后寻找的事情就麻烦了。”
“嗯。”坎贝尔点头,他忽然起身走到了年轻雄虫的面前,略略弯腰,将手伸了过去,“那么,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当然,顾庭和坎贝尔不止说了交易报酬的事情,还浅浅谈了一下关于坎贝尔的“需要”。
银发雌虫表示他因为发情期的缘故需要雄虫帮助纾解,而这一过程要一直持续到他的信息素水平正常——
因为常年不曾接受过来自雄虫的精神力安抚,再加上本身等级很高,坎贝尔体内的信息素早就失衡了,同时这也导致他发情期期间一系列影响日常生活、决策的“后遗症”,为了避免意外发生,早在一年前坎贝尔便尝试着接受医疗虫的建议——找一个雄虫。
虽然思考着要找雄虫了,但以坎贝尔的性子,他要是往有雄虫的地方多走一步都算是奇迹了,而这回主动选择顾庭的“意外”自然是令叶莱以及其他几位同伴都大为震惊。
会议室里——
早已经结束了忙碌的几个雌虫懒散地坐在座位上,这场小会并不需要首领出马,因此也正好给了他们八卦的机会。
红头发的阿莫尔兴致勃勃地拉着椅子坐在叶莱跟前,低声问道:“诶诶,叶莱,当初你是在现场的吧?老大真的把雄虫掳走了?听说一下午没出门,该不是那个了一下午吧?”
叶莱笑眯眯道:“这么好奇不如去问坎贝尔?”
“我可不敢。”阿莫尔撇着嘴,“老大估计要找我练一练了。”
坐在对面的恩格烈忽然道:“你们还记得很多年前坎贝尔说的话吗?”
“什么话?”两个雌虫异口同声,一齐看向了摸着下巴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的恩格烈。
“那是在很久以前了,”恩格烈想了想,“应该是我刚遇见坎贝尔不久,那时候我们年纪都不大,我问过他一个问题。”
那时候的恩格烈才刚刚加入乌比斯联盟,而作为首领的坎贝尔也是个才成年不久的雌虫,即使在荒星上摸爬滚打了多年,但依旧带着点儿青涩劲儿,甚至在骨子深处里还藏有一点儿对未来的幻想——虽然只是很零星微末的一点。
“什么问题。”叶莱和阿莫尔再一次同时出声问道。
恩格烈:“我问他,如果有一天真的喜欢上雄虫了怎么办?”
叶莱:“他一定说不可能吧?”
“嗯,说过。”
恩格烈的目光里染上了回忆——
当时的他不相信,再一次问:“万一真的遇见了呢?总要想一想特殊情况吧?”
被问到的银发雌虫显然是有些不耐烦的,但还是回答了伙伴的问题,虽然这个问题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没有特殊情况,我不可能喜欢雄虫,就算真的有……我想象不到。”
那是格外坚决的抗拒,即便后来医疗虫提出了通过雄虫的帮助来缓解信息素时,恩格烈、叶莱他们也不觉得坎贝尔会遵守医嘱。但意外与打脸却来得这么快,在他们都不曾想到的时候,坎贝尔倒已经盯上了一个才成年不久的小雄虫,还真的将对方带到了星舰上。
叶莱轻笑一声:“对于坎贝尔来说,这应该只是一场交易吧。”
“只是交易吗?”恩格烈起身走到窗边,他看向沉沉的夜色,低声道:“我看不尽然……”
第117章 if线:紊乱的发情期
在彻底与坎贝尔达成了交易合作后, 顾庭的行动限制被解开了,但并不是完全的自由——当前的翡冷翠已经完全落入了乌比斯联盟的掌控之中,新的、可以取代帝国的联盟正在蓄势待发,准备着将其带领进入一个新的时代, 而曾经被帝国圈养起来、限制了思维的雄虫们则是第一批接受“再教育”的学生。
叶莱——也就是那位金发碧眼、看起来长得像是天神的雌虫从来没有他的外貌看起来那么好说话, 尤其是在一条条规则颁布下去后,顾庭深知什么叫做“越温柔的虫越可怕”。
如今经过了审判后的雄虫们被集中在了学校中, 但这一次的教育并非像是过去帝国放养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式的学习, 而是魔鬼式全日制, 每个月都有考试, 只有在三年内所有考试都取得合格及其以上的雄虫才能顺利毕业。
最初始顾庭还不觉得有什么, 等他意外从坎贝尔那里看到了叶莱独家订制的课表安排后, 忍不住发出了心惊的感慨——
“竟然这么多课吗……”
正低头整理着自己领口的银发雌虫动作一顿, 在一夜的欢愉后,他难得有些起迟了, 醒来时才发现窗外阳光正好,而前一夜被他束缚着手脚、甚至手腕脚踝上带着红痕的雄虫则披着睡袍缩在窗边的小沙发上,膝盖微微弯曲,翘着的脚上挂着半截拖鞋, 手里则捏着坎贝尔前一天随手从叶莱那里拿的“雄虫课表”看。
很远的距离——坎贝尔和顾庭之间门隔着几乎半个房间门。
就和之前的几个早晨一样,他们有些像是同床异梦的伴侣,不, 正确来说连伴侣都算不上,他们只是合作者、交易者,仅此而已。于是在克制着亲昵与疯狂的夜间门活动后,他们互不干扰,时常一个早早起来准备收拾去办公, 另一个侧身睡在另一边,有意无意忽略着身后的动静,毕竟以交易者的关系来说,这样的早晨多少有些尴尬与怪异。
今天异常的是晚起的坎贝尔,同样也是醒来后发觉自己胸前还横着一截手臂的顾庭——习惯前几次都“分居两地”睡法的年轻雄虫有些意外,几乎在发现不同的瞬间门,他全身的困倦便如退了潮的海水分毫不剩,于是在尽可能地小心翼翼之下,顾庭将自己从银发雌虫的手臂下释放出来,并注意着动静挪到了窗边的小沙发上。
于是当一向五感灵敏的坎贝尔醒来时不免抿直了唇角——他竟然熟睡到没有发现雄虫的任何动作,直到手掌蹭到了另一旁发凉的被窝,才猛然从梦中脱离。
想到自己晨起时摸向身侧的动作,坎贝尔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脸色沉稳地看不出来任何变化,他继续系着领口上的小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