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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把我妈妈的那个公寓重新装修一下。” 陆晟说。
“你现在那套公寓装修设计不是挺好……” 谭子平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他明白了陆晟为什么要重新装修房子。
陆晟那套公寓当初是乔意设计的,他虽然不清楚陆晟跟乔意之间后来到底发生过什么,但从陆晟的态度里可以看出,他已经完全不想再跟乔意有丝毫的牵扯。
他没有问,只说:“好,我认识一个,回头我把设计师的电话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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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尧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捏着口袋里的钥匙环,又一次彻底看不见车影之后他才转身走到身后的门边,摁了门铃,他一连摁了好几次,站在门外等了很久,但一直没有人回应,他掏出手机又查看了一遍威尔给他发的地址,地址没错。
他给对方打了个电话,但对方的电话一直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他刚想再摁一遍门铃,就听到身后一声汽车喇叭声。
许尧回头看了一眼,停在他身侧的是辆黑色的越野车,驾驶位降下车窗,里面坐着一个法国中年男人,他用法语跟他打了声招呼:“您好……”
许尧又回头看了眼依旧紧闭的大门,用法语问他:“您是?”
法国男人指了指身后的门,问他,“您是来找我的吗?”
许尧问他:“您是威尔的朋友,科莫先生是吗?”
法国男人点点头,熄火下车,冒着雨伸出手跟许尧握手,“是的,请问怎么称呼?”
“我叫许尧……” 许尧跟他回握了一下手,出于礼貌,把头顶的伞也遮在了科莫的头顶。
科莫冲他微笑点头,表示感谢,之后又说:“实在抱歉,之前给您的地址不对,所以我来接您,没想到您提前到了。”
许尧说:“刚到,我只是习惯性提前十分钟出发,您的酒窖是在哪里呢?”
科莫想了想之后说:“是在另外的一个街区,不过也不远,大概二十分钟左右的车程,许先生请上车。”
许尧站在车门口犹豫了一下,但科莫已经给他打开了后排车门,又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抱歉,之前是我的疏忽,您上车。”
许尧最后还是上了科莫的车,坐在后排车座上,科莫给他关好车门之后上了驾驶位。
科莫并不是个话很多的人,他边开车边礼貌性的问了许尧几个问题,之后车厢里很安静,两人一路无话。
许尧坐在后排车座上,感觉到了科莫时不时透过后视镜打量他的目光,科莫的目光让许尧觉得有些不太舒服,最后他只好挪了挪身体,靠在车窗边,偏头看向窗外。
汽车在雨中行驶了二十五分钟,许尧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上的指针,科莫还在开车,并没有在预计的时间内到达新的地址,他想,或许是因为下雨的缘故,但这依旧让他感觉有些烦躁,甚至有点后悔刚刚上了科莫的车。
他想,他下车之后或许可以找个借口离开——比如身体突然不适。
许尧很少主动爽约,但在密闭车厢里的二十五分钟,并且还在延伸的时间里,他的确不想继续再跟科莫同处一室。
科莫又开了大概十分钟,许尧并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他打开地图查看了一下,他们离陆晟的公寓已经越来越远,最后汽车驶入一个偏僻的街区,两边都是独栋别墅,但是街上行人寥寥,车窗外除了雨声跟远处偶尔的汽笛声之外,什么都没有。
科莫在一处拐角别墅门前停好,科莫先下了车,又给许尧打开后车门,许尧拎着手里的礼物打开伞也下了车。
他抬头看了一眼别墅,房子一看就很有些年头了,一共是三层,仰头隔着院子远远的看过去,玻璃窗后面黑漆漆的。
科莫依旧没打伞,直接钻在了许尧的伞下,他拿出钥匙打开门之后跟许尧说,“这里就是,我们已经到了。”
许尧站在门口没动,如果说车上科莫时不时从后视镜里看他的眼神是他一时的错觉,那么当科莫并排跟他站在伞下,一只手伸在他腰后,并且有意无意的扫在他侧腰时,他已经确定,科莫的目的并不是想让他参观酒窖。
许尧皱了皱眉躲开身侧的手,撑着伞挪开了一点距离,对科莫说:“抱歉,科莫先生,我突然感觉身体有些不舒服,今天可能不能参观您的酒窖了,耽误了您的时间,实在抱歉。”
他说完,抬起手上的礼品盒,“这是我带来的一点礼物,希望您能喜欢。”
科莫笑着接过许尧的礼物,说了声 “谢谢。”
许尧看他接过了礼物,并不想再多作停留,他想离开这里,直接说,“那我就先回去了。”
他说完,撑着伞就想转身,却被身侧的科莫一把抓住了手腕,“许先生是哪里不舒服?或许我可以帮你,我家里有很多酒,我也很乐意为您效劳。”
他说着,抬手就要往许尧脸上摸。
许尧一巴掌拍掉了科莫的手,冷冷的道:“科莫先生,请您放尊重一点,我先走了。”
科莫抬起刚刚被许尧拍过的手腕,在许尧眼前转动着晃动了几下,冲着他阴森森的笑了笑,“纠正一下,我不叫科莫。”
“你不……”
许尧话还没说完,不知名姓的法国男人并没有给许尧反应的时间,直接抬手抓住了许尧的胳膊,“来都来了,进去坐坐,喝杯咖啡,等雨停了之后再走也不错,这里虽然没有酒窖,但是床很大……”
“放开我,” 许尧用力甩了甩抓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手上的伞也被甩掉在了地上,雨伞伞柄朝上,被风一吹在雨地里滚了两圈,最后被夹在了铁门底下,伞柄在雨中颤巍巍的晃着。
没了雨伞,雨点落在许尧的身上,他很快就被雨淋了个透,头发上的雨不停的顺着脸颊往下淌,衣服的布料紧贴在身上,又冰又冷。
“放开我……”
男人看许尧挣扎的厉害,直接从许尧背后勒住了他的脖子,把他往身后的院子里拖拽。
许尧想要掰开勒在脖子上的手,但是男人比他高了太多,他们的力量显然不在一个等级,
许尧感觉勒在脖子上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力道,他无法开口说话,只从喉咙里抽出嘶哑的几声低吼,最后他用力扒住了铁门的栏杆上,死死抓紧。
他身后的男人松了许尧的脖子,想要拉开许尧扒紧铁门的双手,许尧的脖子被松开之后,用法语冲着街口的方向大喊一声救命,但是这条街区实在有些偏僻,没有人路过,更不会有人来救他。
男人把头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