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1


错一个字,“姐姐身子弱,撑了快两日,让她睡一会儿。”

萧元洲点头,随后站到窗边,面对无双:“这边都查到什么?”

“问了些街边的乞儿,说是前日夜里有孩子被拐,再后面还没打听到。”无双眼帘微垂,说话轻柔,视线中是萧元洲的黑靴。

她不擅长说谎,所以不敢直视对方眼睛,怕被人看出端倪。不管萧元洲是不是错怪,她都不会冒险。暗处的人希望她按照他们的想法去做,那么她就随他们的意。

萧元洲静默一瞬,而后开口,声音不大:“别在外面太久,早些回去。”

无双称是,便说回房去照顾凌无然,遂推门进去包厢。

萧元洲站了一会儿后,也起身往外走。过道狭窄,送水的妇人端着盆往旁边避让,才让身材高大的他先行通过。

回到包厢的无双,深吸了口气。她一直站在门边,也就听见了萧元洲离去的脚步声。

又过了会儿,想起了轻微的敲门声。

无双拉开门扇,外头站这个身着粗衣的女子,手里端着铜盆。

“无双?”外面的女人红了眼眶,声音微微发抖。

无双先探头出来,看了眼空荡荡的走道,这才一把将盼兰拉进包厢:“快进来。”

“真的是你?”盼兰忍不住啜泣两声,忙把铜盆放下拉上无双的手,“你没事,太好了。”

“我没事。”无双看着昔日姐妹,心中百感交集。

要与过去彻底断开,终究是不可能。再相见,往事仍是那般清晰。

她知道盼兰心里很多疑问,也有很多话说,可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选在这间茶楼,是因为之前龚拓提过,盼兰男人的大姐,在东城这边经营茶楼,盼兰会过来帮忙,是以她才说让凌无然来东城这边。

其实,她此行就是想见盼兰。

“盼兰,方才出去的人你可认准了?”无双问,声音压得很低,怕外面有人偷听,也怕睡着的凌无然醒来听到。

盼兰点头:“放心,他那身行头扎眼不说,身形也好辨认。”

“还有别的,”无双拉着盼兰到了一旁,手里故意往水盆里一伸,做出水声,“帮我跑一趟恩远伯府。”

思来想去,大概她现在唯一能相信的、且能帮到她的人,只有一个。



城外,几个过路的人正在树下的茶摊上里歇息。外头白花花的日头,预示着天往后会越来越热。

两台板车停在路边,车上摞着几个麻袋,应该是哪家的先生,带着伙计给东家运货。

一张旧桌边,龚拓身上一套青色儒袍,洗的泛白,正拿手指沾着水,在桌面上写着什么。

“先生,”一个伙计送上册子,“京城主家送来账簿,您对一对,数目是否正确?”

龚拓眼皮一掀,从人手中接过,道了声好。细长的手指翻开纸张,便看到了里面的夹页:“坐下说。”

郁清想了想,最后还是坐到龚拓对面,小声道:“大人,附近村子找遍了,没有小王子。”

“不在村子?”龚拓合上书册,将薄薄的纸张收进袖中,“老早之前,就在凌无然自己进入大渝时,我们当时收到过消息,有一批人也由北越进了大渝。”

“是。”郁清应道。

“这批人后来不知去向,”龚拓看去路上,眼睛眯了下,“在凌无然后,在溥瀚漠的使团之前,他们刚好就在中间,你不觉得奇怪?”

郁清想了想,还是没明白个所以然:“大人明示。”

“说明,”龚拓手指一夹,从腰间取出一个小纸包,“这人熟悉溥瀚漠的一举一动。”

接着,他打开纸包,里面是一些捻碎了的烟叶。

“烟叶?”郁清看着,想问一声大人您吃烟了,又没敢。

龚拓指尖沾了些,拿来眼前:“我在边城那几年,知道西正林出产这种烟叶,烟大味儿冲,但是很提神。”

“大人喜欢这种烟叶?”郁清问,着实摸不透自己上峰的意思。

“喜欢,”龚拓手指一掸,沾的烟屑抖了干净,“千里迢迢来到京城,怎能不喜欢?”

见他脸色一冷,郁清眉宇一皱:“大人的意思是……”

“方才从这儿走的那个人,去跟上他。”龚拓扫了眼官道,这时的路上根本没有人。

郁清才记起,他进茶棚之前,是走了那么个小个子,身体结实,脚程很快。再看看龚拓手里的烟包,似乎明白了什么。

“那个是西正林人?可他的样子不太像。”

“他进来只喝白水,”龚拓看眼对面桌角的空杯盏,脊背往后一靠,“我们大渝人,口渴是不是会选择喝茶?”

郁清瞬间明白上来,立刻站起身:“因为他们喝不惯这里的茶。”

不喝茶,有北越的烟叶,这两样加起来,刚才那人的确值得怀疑。现在这个时候,他们是不会放过一丁点儿的线索。

待郁清带着几人离开后,茶摊儿上只剩下龚拓一人。茶博士提着水壶过来帮忙添了水。

龚拓这时才取出袖中的纸条,伸展开来细看。映入眼帘的是两行娟秀的小楷,只看着就能感觉到写这字的女子有多温婉。

“北越使团,西正林……”他嘴里念着,心里飞快的盘算,眸光蓦的一闪,薄唇轻启,“难道是他?”

手里捏着纸条,除了看上面的讯息外,他还想到另一件事,不自觉的勾了唇角,眼神柔和下来。

他想起无双,因为这次,她对他是信任的,愿意将重要的信息告诉他。

喝尽盏中茶水,龚拓走出茶棚,整个人站去了太阳底下,阳光刺着他的眼睛:“十多年前你输了,今日你同样赢不了!”

作者有话说:

第83章

明日是太后的寿诞, 相比于去岁六十大寿的热闹隆重,今年只安排了宫宴。

皇帝仁孝,让人在民间寻了些戏班杂耍, 进宫表演给太后看。是以,街上偶尔会走过运送行头的马车, 那是要提前进宫的表演班子。

一条偏僻的深巷中, 西沉的日头照不到这儿,阴冷且昏暗。

“您怎么进城了?”萧元洲问,警惕的他回头看看,见着长巷无人,这才转过来看着三丈之外的人。

那人腿脚一瘸一拐,自暗中走出来:“我不放心,来看看。”

萧元洲站到人身旁去:“不能让人发现您在渝京, 溥瀚漠会察觉的。”

“他?现在恐怕只顾得上找自己的儿子。”那人头一抬,露出一张可怖的脸, 伤疤纵横,还缺了一只左眼, “倒是有个人一定得提防, 龚拓。”

“一切的事情都已准备妥当,只要到了明日就好, ”萧元洲话语一顿,神情中带着尊敬, “叔父放心。”

萧坊一身破衣,与身旁的萧元洲相比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