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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户都在高层手上。

要钱没钱,要人没人,杀鸡儆猴也只能捡一个最软的柿子捏。

那他这个大领导心尖尖上的小蜜,哪百年才能完成挽救天下苍生,开创太平盛世的使命啊。

慕徐行意识到自己面对的可能是一个千疮百孔的烂摊子,倍觉烦闷,不禁皱起眉头。

徐山见状,就安慰他:“少爷不必忧心,你想啊,咱们在京中无权无势的,陛下犯不上跟少爷你虚与委蛇,待少爷必定是一片真心,只要咱们安分守己,不犯大错,总有熬出头的时候,对了,陛下不是还升了少爷的位分吗,宫里头独一个四品常君,以后日子更好过啦。”

一片真心,这话倒不假。

慕徐行试探着,拍了拍徐山的肩膀:“小山,辛苦你了,为我考虑这么多。其实以你的能耐,若留在遂州,用不上几年准会建一番事业,有一番作为。”

对于下属的付出和能力,要经常表示肯定,给予赞赏。

这是慕徐行在商海沉浮多年所总结出的经验。

徐山一怔,果然眼泛泪光:“少爷……”

“我知道你在宫里不容易,我又总让你劳神,你放心,日后我一定,一定谨言慎行,像你说的,三思而后行。”

徐山入宫至今也快有半年了,每日不仅要办好自己分内的差事,四处去结交人脉,打探消息,想法设法的在宫里立足,还要时刻为自家少爷提心吊胆,真是累,真是辛苦。

可慕迟被邬宁捧在手心里,护在羽翼下,活得如孩子一般轻松自在,全然看不见他的苦楚,他虽没有丝毫怨言,但心中的沉重无人能体会,也无人能诉说,难免偶尔感到压抑。

如今慕徐行的一番话,着实叫他肩头轻快不少。

“少爷,你能这么想,就比什么都强,回头我得给老爷夫人写封家书,告诉他们,咱家少爷真长大了。”徐山说完,朝他展颜一笑。

慕徐行心里一涩。

他没办法不羡慕原主,用不着笼络人心,用不着曲意逢迎,更用不着拿自己存在的价值换取旁人的看重,只要皱皱眉,瘪瘪嘴,就能拥有数不尽的关爱与疼惜,也难怪,没有任何烦心事。

如今,他占据了原主的身体,占据了那些属于原主的爱。

慕徐行觉得自己很像一个可耻的小偷。

但事已成定局,他这会就算去寻死,原主也回不来,或许,等他完成使命,离开的那一日,原主方才能回来。

两全其美,皆大欢喜。

慕徐行想到这里,又开始制定他的三年计划了。

当然,最首要的一点是,他得先在后宫站稳脚跟:“小山,你说,燕世子毕竟是因为我落了难,君后会不会……报复我?”

他能考虑到这一点,真让徐山始料未及:“我,我说不准,君后的脾气,少爷也是知道的,从来不理后宫这些人,更不插手后宫诸事,若突然间为难起少爷,未免太刻意,陛下那关他也过不了啊。不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少爷若落他手里,肯定捞不着什么好下场就是了。”

没错。

宝贝弟弟被流放,做哥哥的能不记仇就怪了,二领导那边显然已经没有缓和关系的余地,他只能抱紧大领导的大腿,借着大领导上位。

毕竟大领导看着也不痴不傻,又生在这等处处是争权夺利的皇族,心里应该有所筹谋,就是年纪小了点,羽翼尚未长成……

对啊!邬宁才十七啊!

慕徐行睁大眼睛,突然意识到,跟自己同床共枕的将是一个未成年少女。

同床共枕,未成年,少女。

哪个词都不算坏,凑到一块可太罪孽了。

作者有话说:

最近身体不太好,加更是够呛了,只能勉强保证每天更新三千QAQ,明天还要出趟远门QAQ

PS:这章发三十个红包

第33章

慕徐行喝了足足五日的汤药,风寒终于痊愈。

而这五日里,邬宁一次也不曾来过云归楼,是以往不曾有过的。

可云归楼的宫人并不担心刚升了位分的慕常君会就此失宠,毕竟邬宁也没有去旁人宫里,想来燕榆这事闹得太厉害了,邬宁此举不过是让慕常君暂避风头,免得朝中谏官又借题发挥,闲着没事弹劾来弹劾去的。

不得不说,宫人们实在是太高估那些谏官了。

如今朝野上下谁人不知,邬宁为了慕常君竟连自幼一起长大的燕世子也毫不手软,不给君后和宰辅留半点情面,不顾燕老夫人一把岁数苦苦求饶,将其流放至遂州那等穷乡僻壤的地界。

太狠了,简直鬼迷心窍了!

这不是下一个燕知鸾是什么?!

然而后宫里真冒出一个蛊惑圣上的“妖妃”,谏官们反而不敢妄动。

一来,这慕常君还算安分守己,并没有太大的错处,邬宁也没有为着他做出什么压榨百姓罔顾礼法的祸事,谏官们师出无名,有心无力。

二来,邬宁钦点的那个陆文晏,近些日子在霖京城狠狠威风了一把,查封青楼赌场不说,还把背后坐庄的东家挖出大半,不出所料,都是世族旁支子弟。他们靠着家族势力大肆敛财,再拿这钱去孝敬给他们撑腰的主家,或帮着主家打点关系,办些见不得光的私事。钱财来往,必有账册,这账册一被揪出来,但凡是在朝为官的,一个也逃不过,号称两袖清风的谏官亦如此,自己屁股都不干净,还哪好意思掺和圣上的家务事啊。

至于这第三,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邬宁和燕氏一族生了龃龉,小皇帝长大了,懂事了,不愿意处处受管束了,再过些时日朝中肯定要有大变动,这节骨眼上还是夹起尾巴做人的好,免得一不当心撞上枪口,死个稀里糊涂不明不白。

因此燕榆被流放遂州这件事,并未在朝廷上引起丝毫的波澜,每每早朝,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气氛。

邬宁倒是和从前一样,嘴边仍挂着“燕宰辅以为如何”“全凭燕宰辅做主”那两句话,甚至,她坐在龙椅上,总心不在焉的,时不时就走了神。

这架势更让群臣感到茫然无措了,不知道她又憋着什么主意。

已经没人再把龙椅上的小皇帝当一无所知的孩子看待。

这日散朝,邬宁留下了陆文晏单独说话。

“陛下……”陆文晏虽低着头,但眼神却是近乎狂热的。

他受了半辈子窝囊气,是邬宁给了他大展拳脚的机会,让他能在父亲和那个庶子面前挺胸抬头,他无比的感激邬宁,只要邬宁一句话,叫他去死他也甘愿。

这就是一个有野心的人。

与其碌碌一生,不如拿命做一番事业。

邬宁笑眯眯的看着他:“陆爱卿,不必拘谨,你差事办得很好,很给朕长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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