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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颈,语气很有些咬牙切齿。
方麒年趴在床上,身上痛得要死却还是要嘴硬:“不是……你说我想走随时可以走的吗?”
商禄揉着他薄薄的皮肉,用了点力捏他的骨头,好似一个错手就会掰断他的颈椎。
“那为什么现在又回来了?”
方麒年将脸埋进身下的被褥里,整个人跟煮熟的虾子一样,慢慢都红了。
“你、你让我回来的啊。”他难耐地踢蹭着床单,似乎想要脱离商禄的掌控,却跟块被锤进了长钉的木板似的,怎么也没办法逃开。
得到他的回答,商禄瞬间静止下来,几秒后,不等方麒年喘口气,商禄又猛地俯下身,压在他背上。
“你可以不用这么听话。”
方麒年完全已经听不到他说什么,手指蜷缩着,将身下的床单都揪得皱起。
没过几天,方麒年又走了,这次去了国外。走前将衣柜里的女装全都扔了,一件不留。他知道商禄能查到他坐的航班,但他并不是真的想让对方找不到他,所以也无所谓。
他与北芥说,以色侍人不能长久,最牢靠的还是走心,但他其实自己也没多少把握这招能赢。
大约一周的时候,商禄打过他的电话,问他在哪儿。
方麒年举着手机,躺到柔软的床铺上,目视天花板道:“你不是说,我随时都可以走吗?”
手机那头寂静下来,商禄不说话了。
方麒年无声勾了勾唇:“我把那些衣服全部扔了,你应该已经发现了吧?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你要是不来找我,我们就到此结束,各过各的。如果你来找我,我就和你回去,但以后我只是方麒年,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你也只能有我一个。”他报出一个地址,“我不会等你很久的,商禄。”
说罢不等对方再说什么,他就挂了电话。
方麒年在异国他乡待了一个月,白天去河边画画,晚上就在酒店楼下的酒馆点杯黑啤,露天坐上个把小时,什么也不做,只是盯着来往的人群发呆。
有时候老板得空,也会和他聊上两句。
“你来这边留学,还是工作?旅游?”
方麒年看他一眼,道:“什么也不是,我来等人。”
“等人?”老板好奇道,“可你已经在这住了一个月了。”
方麒年点点头:“所以我再等一周,对方如果再不来,我就走了。”
“万一对方第八天来了呢?”
方麒年想了想,道:“那只能说明……我们没有缘分。”
他按照计划,又等了一周,始终没等到商禄。
看来……是失败了。
他苦笑着,收拾行李,打算去往下一个目的地。
反正钱还够,走一步算一步吧,大不了支个摊路边给人画画挣钱去。
扫一圈房间,见没什么落下的,他拎着行李箱准备退房。
就在这时,他的门铃响了。
作者有话说:
这对到此结束,下面更主cp番外。
“年年”是商禄故意在北芥面前这么称呼方麒年的,他平时并不会这么叫人。算一个小彩蛋吧。
烧不尽 商牧枭X北芥 北教授的交往对象
于天儿从小寡言内向,同学们觉得她阴沉,都不爱和她来往。
青春期的女孩儿没有朋友可以诉说心事,父母老师又都只关心她的学习,叫她一天更比一天沉默。
高中时,她学业压力过大,一度产生了抑郁厌世的情绪。所幸被班主任及时发现,通知父母,介绍他们去参加了廖银年的心理互助小组。
于天儿一开始是不想去的,也害怕接触人群,可敌不过父母和班主任的一再劝说,最后还是同意参加。
每周一次,雷打不动,她从高二参加到高三,成了小组里留到最后的一位组员。
从廖姐手里接过北芥留给她的那封“毕业赠言”时,她前一日刚收到了清湾大学哲学系的录取通知书。
北芥的信与那纸通知书,后来都被她珍而重之地裱了起来,摆放在了书桌显眼处。
怀着期待的心情,开学后她再一次与北芥重逢,成了北芥真正的学生。
在于天儿看来,北芥哪哪儿都好,从外在到内在无不令人敬仰,那些说他爱挂科冷面杀神不好相处的……都不过是学渣的恼羞成怒。
于天儿也永远记得黄爷爷去世那会儿,在她对于“死亡”迷茫之际,对方是怎样耐心又温柔地为她解答的。
真正冷漠的人,是无法说出“只要我们记挂他,他就还在”这种话的。真正冷漠的人,也不会那样无可救药的爱上另一个人。 首发网址
于天儿在互助小组时,是知道北芥对一个人动了心的。她也知道,在北芥看来两人的差距很大,但因为对方实在很有魅力,因此哪怕差距悬殊,他还是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对方。
小女孩的思维里,所谓差距悬殊最多也就是身体健康上的差距了。她丝毫不觉得这是问题,在她看来,北芥本身的魅力足以让人忽略他身体上的残疾。
她本人并不追星,却对北芥有种莫名的死忠粉情感在,觉得老师最好,老师配得上任何人。
而在她的想象里,被北芥喜欢的人,那一定也是十分优秀的。或许是个和老师一样,看起来特别高冷,实际很温柔的大美人。可能喜欢喝咖啡,爱穿裤装,走路如风,长发大波浪,精明干练……
她想过很多,每个想象都堪称当代女性之楷模,唯独没想过……对方甚至不是个女的。
这天她攒了好几个问题跑去办公室找北芥解答,刚到门外,发现办公室门泄开了一条缝儿,没有关紧。
不确定北芥是不是在办公室,她迟疑地轻触门板,将那条缝推得更大了些。
约莫也就两三厘米,并没有发出什么声响,因此也没惊动屋里的两人。
“晚上去我上次说的那家店吃饭吧?”
于天儿的角度,视野有限,只能看到有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双手撑在办公桌边上,侧对着她的方向,似乎是正在和坐在办公桌后的北芥说话。
男人非常年轻,长得也很好看,笑起来的弧度格外有一种外放的、毫不收敛的侵略性,让人一眼便能感知到他的危险。
这个“危险”并不是说他看起来有暴力倾向,而是一种难以描述的印象。对方给她的感觉,便像一柄锋锐又名贵的刀,只是好好放在那里当摆件,就叫人浑身紧张,忍不住要去想被他切割的痛楚。
于天儿记得他,对方之前参加过互助小组,也是清湾大学的学生,好像是叫……商牧枭来着。
“随你。不过等会儿我还要开会,你要先在办公室等我大概……两个小时。”北芥的身形被电脑和门挡住,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那我在你办公室睡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