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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我睡不着呀,我、我有点想你,然后我就想来找你啦。”

萧望勉从喉咙间逸出了一声低低的笑意,看上去似乎没有生气。

慈生心里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他明明是去找东西,但是非得要抱一个枕头下来的用意就是这个。

萧望勉抱他不要太轻松,原本是想要打横抱的,被慈生推了推胳膊表示不要,他就直接不容置喙地将他用抱小孩的方法抱起来。

这动作还不如公主抱呢。

慈生忍不住腹诽,但是没敢说出来,因为他四下张望才发现这里是一楼,萧望勉把他抱住往沙发走。

把人往沙发上一放,萧望勉倒并没有停下来,反而是在慈生的注视中往拐角处走。

慈生尚且还在纳闷,犹豫要不要跳下去跟在他后面看他干什么的时候,就发现萧望勉手中拿着两条干净的毛巾走了过来。

慈生的一只脚刚放到地毯上,就看到脚腕被一只大手捉住。

等下! !!

慈生连原本要问萧望勉的事情都忘光了,耳根腾一下热了,含含糊糊道:“我自己来!”

萧望勉根本就没给他机会,男人黑沉的眸落下来的视线是极其温柔的,手下的动作也是:一条温热的毛巾是拧了水的,从脚腕到足尖,全被他擦得干干净净。

似乎是怕这种尚且不干的触感让他娇娇弱弱的恋人生病,萧望勉又拿了另外一张完全干燥的毛巾给他擦干了。

慈生生无可恋地抱着那个自己带下来的枕头倚在沙发上。

他刚刚又痒又不敢动,这会才把整个人都蜷起来,像是一只生气的糯米团子小猫咪。

萧望勉去将毛巾都放好了、洗完手才过来。

他的手上还尚且有些冰凉的水汽,从背后揽过来的时候让慈生整个人都瑟缩了一下。

慈生“唔”了一声,回头,用清凌凌的眸望着萧望勉。

萧望勉轻笑了一下,恐吓他:“宝宝,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

萧望勉的口型做的很慢,是能够让慈生辨认出他说了什么的。

慈生忍不住心跳快了几分,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跟恋人坦白自己刚刚的想法,就稍微沉默了几秒。

他这样无辜又可怜的目光让萧望勉忍不住低头,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一口。

“有什么东西是老公不能帮你买的,非得要背着我买?还只想要喝外面的东西?”

慈生忍不住呼出一口气。

他乖乖道:“那,我下次不会啦。”

原来是这事啊。慈生当时就是随便想了一个借口,他记得有个女孩跟他聊天的时候有提到过自己很想喝奶茶,他潜意识里也就——

等下,那个女孩是谁?

那个女孩应该是自己的朋友吧?

为什么连朋友都会忘掉呢,自己究竟还记得什么?

慈生脸色苍白,忽然一下变得无助的神色并不显眼。

只是萧望勉轻轻笑了,对着他低低道:“你想要什么,跟我说,全部都会满足。宝宝每天只要高高兴兴的就好。”

只要你乖乖留在我身边,就是你支付给我的报酬。

慈生忍不住开口,从今天最疑惑地说起:“那……我在下来找你的时候看到你解决那个婴儿了,我能不能问问那个东西身上发生什么事情了呀?为什么我记忆里好像见过这个婴儿很像的东西。”

“唔,这个吗?”

萧望勉托住了慈生的腿根,又是一手扶住了他的背,直接将人抱怀里,往楼上走。

把人放到楼上的卧室,才跟眼巴巴要解释的慈生拿了手机,给他看:“原来你被这个东西吓过一次,所以记忆里就一直有这个印象,当时还是因为我救了你,所以我们才在一起的。还记得吗?”

慈生有些困惑地眨了眨眼睛,旋即很诚实地摇了摇头。

……不记得了。

慈生又好奇宝宝一样开口:“为什么我对咱们两个的婚礼也没什么印象呀呀,家里除了我们两个人之外,还有没有别的人办过什么……”

萧望勉替他将棉质睡衣上衣的扣子解开一颗,温热的手激起一阵战栗。

慈生短促地“唔”了一声,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他伸出一只手拍开萧望勉不安分的指尖,黑亮亮的水瞳瞪他。

萧望勉手中的手机早不知道扔哪儿去了,就分心,慢慢开口:“没有。宝宝,你这两天身体不舒服,所以会忘掉。正常,没关系的。”

正常,没关系吗?

“哦……”慈生想了想,还是没敢直接问有关与那个生病少年的事情,就说别的,“我记得我有一个朋友,但是我想不起来——”

“咳!”

萧望勉这次没纵容他又一次懵懵地打断自己的动作了,将人尽数纳进怀里。

一叶扁舟于海上颠簸,慈生还尚且满心疑惑,都被萧望勉落在眼睛上细细密密的亲吻给驱赶走了。

慈生忍不住咬他肩膀,又舍不得下力气,只能用委委屈屈的目光朝着他看。

直到萧望勉体贴一样饶了他,轻轻在他耳后笑了。

慈生原本还很困倦,浑身的热潮和意乱情迷在冰凉的气息中渐渐消失。

他猛然一僵。

他的声音还尚且带着沙哑,带着点软绵绵的甜,乖乖地喊了一声:“……望勉。”

萧望勉的回应是咬了一下他的耳垂。

冰凉黏腻的气息带着恐怖的回忆席卷而来。

慈生恍然间看到了黑暗的寺庙中无用的灵玉、沾染上泪痕的经书、佛光暗淡的塑像,和黑雾缠绵的吻。

他身后,是谁?

第20章 豪门灵异(20)

一旦有了这个念头,恋人对自己做出再亲密的动作都成了带着蜜糖的陷阱,再多的亲昵都变成了恐怖的深渊,慈生浑身冰凉,几乎血液一下就凝结起来了。

克制不住从嗓子中发出了一声呜咽,慈生咬住自己的手背,让自己冷静下来,至少、至少要再确认一下。

至少不能在这里跟祂撕破脸吧。

想到这里,慈生鼓起勇气,抑制住自己发抖的冲动,小心翼翼地在男人怀里转身,冰凉的手按在更加刺骨的手臂上,让慈生忍不住瑟缩。

结果下一秒,似乎是不经意间泄露自己身份的男人就将马脚收回了,整个身子又变得火热滚烫起来,暖得好像个火炉,十分熨帖。

快得几乎就像是慈生的错觉。

慈生当然没有再一次想当然地觉得身边的男人是个普通“人”。

在看到葬礼签到单的时候,他心中就有疑惑,这“葬礼”究竟有没有可能是萧望勉的葬礼?但是看到签到单上没有名字之后,他又将心中的怀疑抹去了。

此刻,他认真的思考起来,婚礼其实是葬礼的这件事情,可能性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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