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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倒是挤过去了不少人,明显跃跃欲试。
初步实现“自给自足”之后,天文社的活动现场反而变得更加热闹。
李珩坐在旁边给谢笃之发消息,时不时也会加入到他们的话题里。
他注意到林墨也总是像自己似的,低头去看手机,在屏幕上敲敲点点,偶尔也会露出羞涩,但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尽管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可是李珩感觉自己心里的小人已经忍不住跳起来,并且在“啪啪啪”地鼓掌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对方身上那种发自内心的轻松和喜悦,在偶尔看向他和卫卓伟的时候,会变成一种欲言又止,笼罩在眉心的担忧。
李珩想问,可又不太好意思开口,直接问是不是你想和我们坦白,又觉得自己还没有准备好?
这也是有可能的,因为林墨开朗归开朗了很多,脸皮还是和之前差不多薄。
心里的小人只好一边使劲为爱鼓掌一边干着急。
更让他难受的是,卫卓伟完全好像完全没有发现一样——
卫卓伟正在满脸激动地和社长聊高达,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
晚上的菜是由学姐们负责烧的,借了别墅的厨房,饮料除了超市买的雪碧和可乐,还有那种喝起来口感和果汁差不多的鸡尾酒。
至于原本活动的主题,观测北半球秋冬的星空,在社长神神秘秘拿出一盒光盘,问他们要不要看点刺激的东西之后,就被所有人抛到了脑袋后面。
当然,别墅外面太冷,大家都更想待在空调里面也是主要原因。
就是社长说的刺激,和大家以为的都不太一样。
李珩理解的刺激是指存在血腥表现,剧情紧凑,环环相扣的那种悬疑大剧。
也有人觉得是那种尺度会相对比较大,更适合成人观看的八点档爱情片。
当格外欢快的音乐开始响起,屏幕上出现了一群各种颜色的小动物时,除了社长之外,几乎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你们这是什么反应啊。”社长站起来,关掉别墅的灯,“难道还会骗你们吗?我说刺激就是刺激。”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李珩被迫围观了这群小动物的各种死法。
血腥要素有了。
剧情也非常紧凑,几分钟就说完了一个故事,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并且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应该也可以被分到十八禁的范围内。
……但获得快乐的,只有社长一个人。
一声闷响,社长被坐在他旁边的副社踹下了沙发,活动也紧急叫停,从大家一起看片临时改成了国王游戏加真心话大冒险,抽牌决定。
只不过规则从真心话大冒险必须要二选一,改成了如果遇到实在没有办法回答的问题,或者不具备完成条件的大冒险,实在为难的情况下,可以用一口气灌完整瓶鸡尾酒作为惩罚代替。
——这是为了照那几个明显比较内向,脸皮相对薄的人。
一副牌有那么多张,李珩感觉自己抽到鬼牌或者K的概率都不大,心态也是那种看看就行的佛系心态。
直到他自己在第六轮里面抽到了鬼牌。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拿到K的人看上去有点为难,语气也有点生硬。
——可能是在他们学校的论坛上听说过他的“威名”。
“……大冒险吧。”李珩犹豫了一下,还是选了大冒险。
选真心话,他感觉刚巧抽到K的同学也不太能放开,问他比较有节目效果的问题,万一冷场,还容易破坏好不容易热络起来的气氛。
倒不如直接从现成的大冒险题库里抽一个,选到哪张是哪张。
把手伸到那个写满了各种挑战的小纸盒里后,他发现对方看上去明显松了口气。
之前也不是没有人选大冒险。
李珩觉得像“在现场挑一位异性深情对视,并朗诵鹅鹅鹅”,“把前任加回来(如果有的话),并发一张认为最可爱的照片给对方”这种挑战,要完成起来也不是很难。
可当他把自己好不容易选中的纸条从箱子里面抽出来,看到上面写的字,好像就突然明白之前几个选大冒险的人为什么会尴尬了。
他抽到的题目是:【给自己通讯录上最近联系人的第一位打电话,并说出洪先生那句知名台词“你好骚啊”】
……他最近联系人的第一位,是谢笃之。
有那么一瞬间,李珩有干脆直接放弃,去拿鸡尾酒的想法,尴尬到连头皮都在发麻。
但这不符合规则。
按照规则,是只有“到奶茶店门口当着所有人的面对店员大喊,你这个负心汉”之类,不具备时间和条件完成的惩罚才可以用喝酒代替的。
他抽到的冒险只是打一通电话,然后说四个字,没有理由拿办不到当借口。
李珩深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心里那股几乎将他整个人都淹没的尴尬,按下了通话键。
嘟一声后,连通话铃声都没响,谢笃之就接通了。
“怎么了?”
对方一开口,李珩就紧张到完全忘词了,张着嘴,那四个字根本说不出来。
谢笃之也不催促他,只是很安静地等待,电电话也一直都是接通状态。
根据大冒险的要求,李珩打电话的时候开了免提。
他感觉声音被放大之后,对方规律的呼吸听起来也异常清楚,好像就在他耳边响起来那样。
李珩莫名被烫了一下,更难以启齿了。
最后,那几个字差不多是被他闭着眼睛挤出来的,话音还没落下,李珩就已经手忙脚乱地按挂断了。
可惜因为太慌,动作反而没平时迅速。
谢笃之反应得很快。
这周参加社团活动不回家的事,他是家里第一个知道的。
“在玩游戏?”谢笃之很冷静地问他。
“……是大冒险。”
李珩小声回答,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特地解释,“刚刚那个是一个很有名的渣男,在出轨的时候说的台词。”
不是他想起来要说的。
他的三哥清清白白,洁身自好。
谢笃之嗯了一声,也没问更多。
他语气称得上温和,“玩得开心就好,有事直接给我打电话。”
李珩乖乖说了个好字,把电话挂断,这才发现几乎所有人的眼都黏在自己身上。
“学弟,你好会撒娇哦——”
社长吹着口哨,一副很流氓的样子,“要不然这样吧,你也喊我一声哥,我就把副社长这个位置给……嗷嗷嗷嗷!”
话没说完,他就被旁边的社团元老揪住耳朵,又怪叫起来。
不过李珩已经没有精力再去想了,打电话的时候,他紧张到连手心都在微微冒汗。
他感觉自己好像进入了一种贤者时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