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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放完书包我再给妈妈打电话。”

“先放书包。”

谢笃之目测了一下书包的重量,问道:“要我帮忙拆吗?”

“什么?”少年不解,随即才循着他的视线,注意到角落里的大堆礼盒还有各种购物袋的组合。

“爸爸妈妈的工作伙伴,还两边亲戚的回礼。”谢笃之解释,没说那些工作伙伴里也有他的一部分。

礼物是谢思之开着跑车捎过来的,要是少年下课得再早些,说不定还能和对方在路上打个照面。

“送到的时间不一样,谢二干脆一次性给你带过来了。”

“……哦。”

少年下意识往那堆小山多瞥了好几眼,心生畏惧。

实在太多了 ,比那天堆在他门口的还要多出好几倍。

可是不拆的话,放在那里又实在很占地方,甚至有破坏客厅装修的嫌疑。

而且显得不太礼貌。

——不管怎么说,都是别人特地送的。

就是拆的话,感觉卷子可能要很晚才能写掉了。

他先去厨房盛了汤,喝汤的时候给谢夫人打了个视频。

“瘦了。”隔着屏幕,谢夫人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语气很笃定。

……明明他才学了一天,离家甚至不超过四十八个小时。

但看见他在喝汤,谢夫人又很欣慰地让他多喝点,又问他要不要中午的时候让人再往学校送一份。

以学习繁忙为由,他躲过了这份关爱。

喝完汤,挂掉电话,李珩才发现谢笃之面上隐隐带了点笑。

少年心里莫名产生一种不服气。

他盯着谢笃之的眼睛,看起来像是控诉,“明明三哥每天也很晚才休息,为什么只喊我喝?”

难道他们不应该站在同一个阵营吗?

猫撑着懒腰,蓝宝石般的眸子半眯,也以一种睥睨的神情看了过来。

可能是因为主人就在自己后面,他看上去全然没有之前夹着尾巴,在角落里和他对峙时的戒备。

谢笃之静默片刻,在一人一猫的注视下,居然不知如何作答。

笼统去定义的话,这其实是种关心。

但他无法确定他的这种关心和谢夫人是否相同。

他目光落在少年纤细,腕骨清晰可见的手腕上,半晌。

“我只是看起来有点瘦,体重很标准的!”抢先他开口前,李珩迅速回答。

“你还在长身体。”谢笃之顿了顿,然后从善如流,换了另一种说法。

“……”但是天天喝汤就能让人长高吗?

而且,他的重点好像是谢笃之为什么不喝,不是他自己为什么要喝。

少年纠结地拧住眉毛。

“要帮忙吗?”谢笃之装作不经意的模样,又问了一遍。

他成功转移了少年的注意力,看着对方几乎拧成一团的眉毛一点点散开,神色舒展。

“那我们先把礼物拆掉吧。”

再磨蹭下去,作业就真写不完了。

好在那堆礼物数量虽然多,不论包装还是什么,都没有他生日当天收到的那些细致,几乎都在很正常的“商品”范围内。

第三次拆出某品牌当季限定、只是颜色和前面两块有些微差别的的手表后,少年甚至觉得眼前的不是礼物,而是座消消乐大山。

他觉得可能自己这辈子都不会缺诸如袖扣、胸针、领带夹之类的东西了。

甚至不缺钢笔——假如那些钢笔确实具备实用性而不是仅用于展示的奢侈品的话。

拆到后面,少年宛如无情的计数机器,甚至不用思考,就知道这个有几分眼熟的盒子里装的是什么,拆开之后应该放到哪边。

“说起来,三哥喝过一中那家奶茶店吗?”他终于想起来一进门就被忘到脑后的话题。

“就是很有名,开了十几年,大家都去打卡的那家。”

那家奶茶店名字有点拗口,加上顾明月也只是顺带提到,话到嘴边,他居然一时念不出来。

谢笃之连小吃街在一中的西门还是东门都不清楚,更不要说奶茶店。

不过,既然出名,他以前的同学应该也曾有过议论,只不过都被他定性为无关话题,忽略过去了。

所以少年提起,他才会连丁点印象都没有。

“我不太喝。”

谢笃之没有承认自己不知道那家店。

“这样啊……”少年对这个答案不太意外,顺手把新拆开的那枚胸针放到旁边,“那你要喝吗?”

“他们家的奶茶一点也不甜,新品咖啡据说也很好喝。”

李珩可以确定的是,谢笃之不太爱甜食。

他看起来似乎很想让自己点头。

——于是青年难得生出了一点名为“调侃”的心思来。

“午休和晚自习不刷题吗?”谢笃之问道。

“刷啊,所以明月说会帮我带。”少年全然没意识到弦外之音,神色如常,“他基本每天都过去打卡。”

当然,“因为奶茶店负责收银的小哥哥很帅”这种理由就没必要说了。

他很贴心地在兄长面前给新朋友留了几分面子。

谢笃之想问他什么时候和顾明月关系那么好的,又想给顾校长打电话,问他难道赛事在即,为什么顾明月不去集训天天在S市瞎逛,还能买奶茶。

糖分摄入过多会对大脑产生负面影响,难道顾明月不知道吗?

“……下次接你的时候可以试试。”

最终,青年这样说,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和顾明月一起玩影响学习”藏在了心里。

这只是概率事件,直接说出来不够严谨。

礼物拆到近尾声,少年从某个被裹得严严实实的盒子里拿出一把小提琴。

谢笃之扫了两眼,吐出很长一串名字,也有些微惊讶。

小提琴是某个大师晚年的得意之作,名字直译过来,是“泉水上默默流淌的月光”,有市无价。

“……什么?”

听到这把琴的年龄比父母还大上两轮的时候,少年手腕微微抖了一下,目光也多出几分尊敬。

“想学可以让大哥教。”谢笃之说。

谢慎之小提琴一直学到高中,虽说后面搁置了,最基础的教学应该不是问题。

——或许只是因为这是把名贵的琴,所以对方才会选择送的吧。

少年把小提琴单独放到一边,如是想道。

他提前向谢笃之道完晚安,回自己的房间把试卷拿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一点半。

谢笃之仍在客厅。

为了方便和合作商对应,两边公司的人事把后来收到的礼物上都用可擦油性笔上了编号。

谢思之把那些礼物一股脑装过来,丢给他礼物单的时候,兴许并没有特地看过。

某张单子的最末处,赫然写着白薇和白软的名字。

一对母子,却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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