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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厨房。”

沈兆庭坐在床边,上身前倾,一手撑在初宜脸侧。

她朝沈兆庭的方向滚了半圈,脸蛋贴着沈兆庭的大腿,在上面蹭了蹭,还是睡眼惺忪。

“不想吃,明天吃,好不好?”

沈兆庭捉住她的手,挨个指腹捏过去,弄得初宜痒痒,却仍铁石心肠:“只有一小碗。”

初宜还想抵抗:“我真不饿。”

沈兆庭从不搞这种拉锯,不由分说地把她拎起来,让她坐在床上,手从睡衣下摆探进去,腕表表带冰得初宜一颤。

她温热光滑的肚皮给人家揉了两下,被找到了证据。

肚子都饿瘪了。

初宜没办法,只能低眉顺眼地从沈兆庭手里接过碗。

他煮的面是合初宜的胃口的,先喝了两口汤,味道淡淡的,再夹一筷子面吃,细细软软,量也的确不大。

初宜小口小口,也吃干净了。

沈兆庭叫人上来拿碗,初宜去刷牙,听见他要水果,急得含含糊糊就说:“我不吃!真吃不下了!”

这回,沈兆庭没再为难她,随即说算了。

初宜长呼口气。

等她刷完牙,沈兆庭还没走,靠在床头,手里把玩着她新换的手机壳,珠串的挂饰,很小女生。

听见她出来,沈兆庭也没抬头。

初宜后知后觉,有些紧张起来。

——两个人已经好一阵子没有过了。

临近毕业,答辩通过以后,初宜也只轻松了那么几天。

后面,乱七八糟的事情还是一大堆。

每天要排练节目,被定为学生代表发言,写稿子都和学院领导碰面了不知道多少次,逐词逐句地斟酌。

除此之外,最重要的,是她的研究生准备考试。

初宜的兴趣方向很精准,去年一年都在留心业内动向,她中意的硕士导师在北城理工大学,没有保研名额,所以她放弃了北城大学的保研,还是准备重新考试。

一天下来,还得严格遵循沈靖川的宵禁,她的空白时间所剩无几。

沈兆庭大概也秉持着不能一口吃成个胖子,和可持续发展的健康心态,所以并没有把她吃得太过分。

虽然不是刻意为之,但最近这个恋爱谈的,的确很纯情。

初宜爬上床,一边问:“叔叔呢?”

“睡了吧。”沈兆庭道,“不知道。”

他拍拍身边:“过来。”

初宜手脚并用地爬过去,跪坐在沈兆庭旁边,她的上身笔直,两只手撑在大腿上,姿势很乖。

刚刷过牙,初宜的下巴上还有两颗水珠,嘴唇嫩红,微微抿着,两只黑白分明的眼睛乖乖看着沈兆庭,脸上的表情也乖兮兮的。

沈兆庭的眼神没变过,发凉的审视,初宜慢腾腾地靠过去,小声说:“既然没人管,我们来做坏事吧。”

沈兆庭却不为所动:“什么坏事?”

初宜把一只手搭上他胸膛,凑近在他唇角亲了亲。

小姑娘身上香香的,嘴唇有些冰冰的,软软地贴着沈兆庭蹭。

沈兆庭还是那个一本正经的模样,严肃板正,好似真是个长辈。

初宜的手指蜷缩,嘴唇没有退开,但看着他的眼神怯怯的,有些窘迫。

沈兆庭从前没在这事上为难过她,所以她根本没有主动的经验。

虽然想起了她得哄哄沈兆庭这回事,但确实不会。

只能凭着感觉去做。

她拿两只手固定住沈兆庭的脸,正正亲在他唇上,印了几下,试着用舌头去舔他的唇缝,还有模有样地含着他下唇吮了吮。

沈兆庭的手垂在身侧,任她动作,好一会儿,十八般武艺耍尽,仍然毫无进度的初宜终于开始求助:“二叔……”

沈兆庭不给回应,她索性卸掉力气,趴在他怀里,把脸藏进他肩窝,不肯再动了。

片刻后,沈兆庭捏住她后颈,把人拎起来,才真正开场。

好似对待一只小猫小狗的动作,倒不粗暴——有些过于温和了。

初宜陷在被单中,手指攥紧枕头的边沿,下一刻再松开,难受得哭都哭不出来。

沈兆庭却一直都好整以暇,好像不懂她的崩溃。

照他的意思,他没有太用力,更没有那么快,让她受不了,她说一句不要,或是只是叫一声“二叔”,他就立刻停下来。

他说,明明都是按初宜以前提过的要求来的。

就这么断断续续地反复了好几次,初宜整个人像是被从水里捞出来的,身上到处泛着红,被碰到哪里都要掉眼泪,偏偏沈兆庭依旧是那副有条不紊的模样,见她偏过脸哭,眼皮哭红了,眼泪不要钱得掉,还俯身靠过去,温声细语地问她哪里难受。

又不动了。

他简直坏得出奇。

初宜连想蜷缩起来都做不到,逃又逃不掉,被欺负惨了,下意识的动作还是拿胳膊堪堪圈住沈兆庭的脖颈,一双软甜的红唇讨好般胡乱吻著作弄她的坏胚,换来他的认真冲撞。

到后来,初宜早就没有精神去想,这到底是便宜了谁,又是谁憋得更狠。

楼下的人分了好几拨,有唱歌的,有玩桌游、打牌的,也有纯喝酒的。

一直热闹到半夜两点多,沉思行玩了把剧本杀,说得嘴皮子都累了,从地下室爬上来,经过唱歌的那屋,又叫人搬进去两箱酒,才到客厅躺下。

一个跟他相熟的男生正一个人坐那儿玩电视上的俄罗斯方块,见状笑道:“还是沈爷爷沈奶奶好,我要是想这么玩儿,哪敢在家里。”

沉思行道:“方少爷,别寒碜我了,就是叫大家来热闹热闹,没什么新鲜东西。你外公不是刚给你弄一辆帕加尼?”

方铭笑了声,道:“你家那校花呢?怎么一晚上不见人?”

“睡了吧。”沉思行道,“她今天累一天了,估计早就睡了。”

客厅的顶灯大亮,仰面躺在沙发上,就算闭着眼睛,也被刺得受不了。

沉思行拿手背盖在眼皮上,也有些困了,想起下午自己撞车的事儿,还是尴尬得要命。

就算是下意识,他都不会对沈兆庭的安排有什么质疑,要把错推到别人身上,只能怪沈靖川不帮他留心。

反正,就是丢脸丢大了。

还像个闯了祸要家长擦屁股的小屁孩。

下车以后,他都没再好意思跟初宜说话。

实际上,这几年来,他跟初宜的来往很少,加上她出国一年,所有的沟通两只手能数得出来,两个人跟陌生人都差不多了。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沉思行发现,他总喜欢围着初宜打转。

以前大家都说初宜漂亮,这一年多以来,他才像个刚知道女孩儿好的愣头青一样,看一眼,就呆呆的说不出话。

可惜,初宜对他一直都不热络。

碰面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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