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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粥碗摞在一起,突然说:“请个阿姨,我叫赵佳欣了解过,华人的阿姨也很多,不住家,也起码来做三顿饭,天天吃冷三明治像什么样。”
这话,初宜刚刚一个人抵达爱丁堡的时候,沈靖川就说过。
事实上,从一开始,他就并不赞成初宜租这小公寓。王子街附近的独栋那么多,在他看来,哪间都好过这里。
初宜自己喜欢,她第一次离开家,过上了独立的日子,对什么都那么好奇,沈靖川就没有泼冷水。
在这一点上,沈兆庭和他的做法一样。
请阿姨也是沈家人的习惯。
虽然她十五岁就到了北城,在这样的环境中耳濡目染了五年,可她一个人的时候,还是觉得没有这种需求。
不过,这种时候,沈兆庭周身萦绕着低气压,自然他说什么都好。
应了一件,有大有小,还有很多件。
初宜的摩卡壶把手都被磕掉了漆,早就该换新的。
初宜的两座车不方便,即便一个人用,也还是需要一辆正常的五座。
在沈兆庭对初宜的生活挑出第不知道多少条不满时,被歪过身的初宜扑进怀里,好笑地仰头看他。
“肿的地方现在比昨晚看着吓人是正常的,我看你下巴都有点青,虽然不太明显,但是有。”
“你不觉得我们俩好好笑嘛,挨打二人组。”
“叔叔不是故意的,你知道,是我突然冲过去,他很努力想避开我了的。”
“而且,我自己也没觉得委屈。”
她拿两只狗狗眼看着沈兆庭。
他还是一脸的冷若冰霜,只拿手护着她的背,防止她滚到沙发下面去。
初宜本人却一点都不担心一样,两只手都撑在沈兆庭腰间,撒娇有向撒泼过度的趋势,不依不饶:“就是舍不得你被叔叔揍,我保护你难道不帅气吗?”
“我没生气。”
初宜小心翼翼道:“是没生我的气吧?”
沈兆庭就又不说话了。
……初宜怎么觉得,他这样还挺有意思的。
她更加腻歪:“原谅他嘛,原谅他嘛。”
她是清楚的,沈兆庭气沈靖川,气得要爆炸了。
虽然“爆炸”这两个字放在沈兆庭身上并不搭。
接下来的两天,沈靖川和沈兆庭都没再碰面。
沈靖川虽然是来棒打鸳鸯的,可来时气势汹汹,到地方先是动手打人,后又被沈兆庭油盐不进的样子弄得只能哑火。
临到头,还是沈兆庭生了他的气。
还摆上谱了。
来救火的沈令嘉就摊上这么个场景。
沈令嘉讪讪道:“……要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沈靖川道:“我不管了,她爱嫁给谁嫁给谁,也没人听我的,以后我什么都不管了,办婚礼也不去,嫁妆只有八万八,自生自灭吧。”
“她也没要嫁给谁……就是想嫁给二哥……人家也没想要你的嫁妆……二哥拟婚前协议呢,他的东西,未来老婆都有一半儿。”
沈靖川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你哪边儿的?”
沈令嘉道:“我都顶着被二哥恨半辈子的风险给你通风报信儿了,您说我哪边儿的?”
沈靖川道:“你就护着他吧。”
沈令嘉笑嘻嘻道:“两个哥哥都是哥哥,哪个我都护,我这不是想着,再怎么着,都好过咱爸发脾气么。”
沈老爷子韬光养晦十多年了,可余威常在。
不说他们几个做儿子的,旁支的那些小辈,有一个算一个,也都怵他。
也就沈兆庭骨头硬。
婚姻大事,敢乱辈分,敢先斩后奏。
半晌,沈令嘉又忍不住噗嗤一声:“该说不说的,这可真是,老父亲打了亲老公,手心和手背,到底哪边亲,你看小初以后还理不理你。”
这话扎着了沈靖川的心。
他回想起初宜刚来的那两年,又乖又贴心,跟着他插花逛街买菜,只要有时间,干什么都能干到一块儿。
可自从跟老二搅在一起,就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
由此可见,不光儿大不中留。
女儿大了,交了男朋友,也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沈令嘉“哎哎”了两声,“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刚不还给你打电话,说晚上一起吃饭么,怎么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你可别在这给自己洗脑,人小初还要怎么听话?按书晴那暴脾气,谁对她的事儿指手画脚,早给你好看了,可小初呢,现在不还是哄着你?”
“所以,要我说,你的想法固然重要,可初宜毕竟也长大了,你的意思说到位了,采纳不采纳,是她的事,再这么坚持下去,人家两个散不散不好说……”
沈令嘉正了正脸色,“肯定要伤了你跟小初的感情。”
沈靖川的脸色一变。
沈令嘉半开玩笑道:“大哥,你是真够猛的,我真没想着,你会动手。不然,打死我都不告诉你。”
沈靖川没说话。
他揍沈兆庭的前几下,都没用上真力气,被压着的火气是慢慢起来的,初宜扑上去挨的那一下,打得最重。
也是一起吃晚饭,沈令嘉才知道,沈靖川在爱丁堡大打出手,受害者竟不止沈兆庭一个。
初宜左脸的淤青开始转黄,肿消了很多,戴顶帽子,已经可以出门了,可面对面坐下来,看着还是触目惊心。
沈令嘉后知后觉,还是没谈出结果,沈兆庭不见沈靖川,沈靖川也没跳脚,刚才还频频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原来是因为这个。
他二哥压根就不是嫌烦。
估计是快要气死了。
他还记得,有一年的年会,初宜跟着沈兆庭去公司玩儿,被打碎的玻璃杯划破了小腿,那一晚,不知道别人注意到没有,他反正看出来了,沈兆庭浑身的不好惹。
那时候,可还没把这小姑娘当老婆呢。
今时今日,沈靖川把人弄成这样,不说有心还是无意,沈兆庭那么护短的一个人,这道梁子,怕是过不去了。
初宜根本没有沈令嘉想得这么多,她还想着,时间再快一点,等她的伤好了,沈兆庭那气也就消了。
沈令嘉但笑不语。
直到沈靖川和沈令嘉离开英国,沈兆庭都没再露过面。
初宜看他不像故意置气,在家里还是处理公事、看书看报纸、打扫卫生。
一早起来去跑步,晚上进卧室也早。
以前从不吃夜宵,最近却有了固定食物。
有那么一段时间,初宜被吃出了心理阴影,听见沈兆庭拉开抽屉的声音,就脑门发紧。
他过得挺悠闲,至少比起学业繁重的初宜来说是这样。
等沈兆庭终于离开爱丁堡,回北城的时候,初宜的暑假都过完了。
生意上的事,每年总是下半年更多更杂,沈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