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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模棱两可的行为的人。
他真的,是初宜想的那个意思?
初宜吐掉漱口水,忘了自己刷过牙,等反应过来,已经又往牙刷上挤好了牙膏。
那就再刷一遍。
沈靖川一大早就去了医院,桌上留了早饭。
等初宜洗漱好出去,沉思行也出来了。
两个人吃完,看看时间也差不多,沉思行道:“走吧,你有东西没。”
昨天出来,初宜什么都没带,摇头道:“没有,走。”
出了门等电梯时,沉思行突然说:“有约会啊?”
“啊?”
他打量初宜一遍:“怎么不穿卫衣牛仔裤了?”
七点半醒过来以后,初宜就再也没了睡意,只能爬起来,磨磨蹭蹭地洗澡、换衣服。
让自己有点事情做,还不至于太过胡思乱想。
她穿了条阔腿裤,上身是一件偏淡的鹅黄色的短款针织开衫,今年的C家新款,贴身的简单款式,抬手的话,会稍微露一点腰,颜色很适合早秋,其实并不比卡其色系跳脱,还显得青春娇嫩。
当时试这两件衣服的时候,书晴就把她从里到外夸了一遍,说她个子高腿长,人又瘦,皮肤还白,虽说披麻袋都好看,但平时真没必要穿那么学生气,这样多好。
今早打开衣柜,初宜第一次庆幸,身边有一个爱拉着她买衣服的书晴。
初宜笑了下,眉眼明艳:“好看吗?”
沉思行愣了愣:“……挺好的。”
出单元楼门的时候,初宜才想起来问:“你联系过司机?”
沉思行道:“我一早问过二叔,他说他过来。”
“啊……”
初宜本来打算的是,下午放学后去找他,怎么也要问清楚,不然,她今晚就要失眠。
可是,她没想着这么早就见面。
紧张已经来不及了,没走多远,就看到沈兆庭的车。
驾驶位的车窗半降,坐在里面的不是司机,是沈兆庭本人。
沉思行理所当然地拉开副驾的门,沈兆庭道:“上后面那辆。”
后面确实还停了辆车。
沉思行愣了下,沈兆庭又道:“初宜,上来。”
“二叔,你们俩有事?”
“有事。”沈兆庭看着初宜,“发什么愣?”
沉思行虽然摸不着头脑,但他习惯服从沈兆庭的话,一时间也想不到还能再问什么。
等初宜系好安全带,后面那辆车先启动,沈兆庭看了她两眼才起步,这个点路上的车多,没几分钟,就错开了。
沈兆庭指了下后座:“底下有早餐,够得到吗?”
初宜回头看了眼,能够到,但是:“二叔,我在家吃过出来的。”
沈兆庭想了想,也是,沈靖川奶孩子是把好手。
初宜攥着安全带,脑子里乱糟糟的。
沈兆庭又问:“胃还难受吗?”
她顺着话回答:“不难受了。”
沈兆庭“嗯”了声。
初宜很安静,回复了几条室友的消息,说自己会去上课,请她们帮忙带书过来就好,不用帮忙点名。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等到了北城大学的西门,车稳稳地停在路边,初宜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沈兆庭才有些怀疑地叫她。
“小初?”
初宜转过脸,手还放在车门上。
沈兆庭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她,在观察,也在犹豫。
这种状态在他身上实在罕见,前所未有。
“初宜。”沈兆庭改为叫她的名字,他说,“你,后悔了?”
初宜虽然没立刻掌握到这话的意思,但她还是否认道:“没有,我后悔什么?”
沈兆庭的话语直接:“昨天,你说喜欢我。”
初宜握了握拳,感觉头皮有些发麻:“是。”
“我理解的意思,如果我也喜欢你,我们应该在一起。”
初宜的心脏岂止是停跳了一拍。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为哪句话而心慌意乱,是“我也喜欢你”,还是“应该在一起”。
沈兆庭还是用那个眼神看着她。
他的眸色太深太暗,像要把初宜整个吸进去。
有他一贯的肃穆,但也有一丝微弱的不确定。
昨晚,在住院部楼下,初宜有点躲他。
晚上回家,初宜困了,连打个电话的时间都坚持不住,好像,被热血灼烧整晚的人,只有他一个,他都没让自己太过于怀疑。
毕竟,他了解自己,他也了解初宜。
可今天一早,他发给初宜问起床没有的微信,初宜一直没回,她坐到车里的一路上,也一眼都没看他。
两个人说话时,她要么低着头看手机,要么就是转头看着窗外。
他刚停车,她就要走了。
他都没有拿出礼物的机会,没有把那句被拖延了太久的话讲出来的机会。
也许,是他年纪大了,跟初宜有代沟?
小姑娘们喜欢一个人,对一个人表白,和她要不要跟这个人在一起,其实不是一码事?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我喜欢你,与你无关。
现在的小女孩们,都追求这样的感情?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已经单方面认为自己被得到的沈兆庭,饶是他平常再沉稳,做事情再不动声色,此刻都忍不住皱眉,后悔昨晚没有给她点颜色看看。
似乎心中在发狠,但实际上是对她无可奈何。
何况她还是那副呆呆的表情。
天地良心,他其实只是想亲亲她。
作者有话说:
对不起今天晚了,宝贝们晚安!!
第五十章 、舍不得我男朋友
“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你、喜欢我……”
“我准备说的,是你不给我机会。”
沈兆庭的面容严肃,语气也像在讨论合同,对初宜来说,那张英俊的脸为他增加的说服力不止一丁半点,逐项条款全都有理有据:“我很喜欢你。”
他那样冷静,已经足够犯规,在原话上,还要加个“很”字。
有“很喜欢”吗?
初宜愣愣地想,虽然,这样形容她对沈兆庭的感情,一点都不夸张,但沈兆庭对她,也有“很喜欢”?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初宜攥着手,浓密的睫毛轻轻忽闪,总是会显得可怜兮兮,轻声道,“你骗我,明明,你以前,都不喜欢我的。”
“初宜。”沈兆庭沉默了很久,再开口时,嗓音微哑,“你这样讲,对我不公平。”
从她握着他的手背厮磨开始,就已经改变了这段关系的基调。
那时她年纪小,脆弱又不经事,作为长辈,沈兆庭当然只想着怎么保护她的自尊心。
可是,她很快就长大了。
即便是她对沈兆庭避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