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奖不是按名次排的吗?”
“刚才程主任读名单,你就在我后面,我三十一,那你就是三十二名啊!”
齐芳还握着她的胳膊,两人很快追上大部队,便由小跑改为快走。
“你没查成绩?昨天下午就出来了呀。”
初宜其实已经习惯了这个出成绩的节奏,但可能是因为前两天过生日,还因为沈兆庭那个意想不到的礼物,搞得她昨天一直都有些恍惚。
虽然没落下做题,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原来是忘了查成绩。
三十二名啊?
自从开学考试考了六十八名以后,之后的几次考试,初宜的实际排名一直都在五六十名徘徊。
前天又考试,初宜的感觉虽然挺好的,现在知道自己考了三十二名也不能说特别惊奇,但还是有点意外。
她想知道自己到底考了多少分,但眼下只能先领奖。
领奖后的常规项目是合影,教科室要拿来做公众号和发美篇。
初宜的个子在女生当中算高的,负责拍照的老师边动嘴边动手,快速地整理着队形,照相机咔嚓几声,老师点头说可以了,初宜才发现,她右手边是沉思行。
“这回英语考了多少?”
“还不知道。”
沉思行道:“没查成绩?”
初宜道:“昨天忘了。”
“心真大。”沉思行边走边说,“最近除了学校的题,你还买什么物理资料没有。”
初宜想了想,说:“买了,有点多,我晚上回家拍照给你看。”
沉思行若有所思,道:“走读是不是休息得比较好?我感觉,你就是从开始走读以后,成绩进步得特别快。”
初宜没往这方面想过,这时候认真想一想,道:“还好吧……倒不是说宿舍休息不好,两人间应该都能休息得好……我就是感觉,在家里心比较静。”
“二叔晚上几点回家?”
“不一定。”初宜道,“有时候,我回去的时候,他已经在家了,还有时候半夜回来。”
“每天都回?书晴说得没错,他对你可真好。”
两人聊了几句,沉思行看出初宜实际上对他没多热络,问一句才答一句,因为一贯的好脾气应付的态度,各自回到队伍里,各自站回了原位。
本部后面,是分部的队伍,初宜跟沉思行肩挨肩地拍照,还有并肩走下主席台,一直在说着什么,很亲近的样子,有心人全都看得见。
分部五班的队列中,几个女生低声讨论。
“什么情况啊,初宜真跟沉思行在一块儿了?”
“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吗?去年沉思行在咱们班发疯,是为什么,你忘了?”
“可我听本部认识的同学说,他俩平常都不怎么往一块儿凑,要不是知道他俩住一起,感觉挺不熟呢。”
“而且,沉思行不是看不上她嘛……”
“不对啊,初宜刚转进来的时候,他们传的很多小道消息都是假的啊,说沉思行的未婚妻特别丑,成绩也很差……不是都是假的吗?说不定沉思行不喜欢初宜也是假的呢。”
“我知道……应该是日久生情,你们看,初宜长得挺漂亮,成绩也挺好……毕竟这次都领卓越奖了,所以,一开始,沉思行可能确实不愿意,但不妨碍后面真香啊……”
“什么啊,沉思行当逼王不是一天两天了,谁不知道,而且,本部除了初宜,长得漂亮学得好的也不是没有,怎么就光对她真香?”
讨论声越来越大,祝艺宁听得心烦,刚想出声,就听谭樟铭淡声道:“我说,真有这么好奇,不如到主席台上,拿着话筒去问?”
他的语气并不冷硬,甚至能听出一丝未曾隐藏的笑意。
就像是在随意地参与闲聊。
五班的队伍里,却瞬间噤声。
几个女生撇撇嘴,都有些尴尬地低下了头。
加了表彰奖励流程的晨会延长了半个多小时,散会时,第一节 课马上就要下了。
学生们都不着急,脚步比以往悠闲。
人太多,又都穿着校服,解散后,想在人群中找到一个人几乎是不可能的。
谭樟铭提前到本部离开操场的那个通道口等着,才成功等到了初宜。
初宜被他拉住,看似轻飘飘的动作,力气却是实打实的。
挣了好几下都没挣开,初宜只能跟着他往一边人少的地方走。
经过他们的同学,都免不了投来一两瞥目光。
“有事吗?”
“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初宜说:“我回了呀。”
星期六的零点,谭樟铭给她发了句生日快乐,还有一条转账。
早上起床以后,初宜回复谢谢,点了退还转账,又拒绝了谭樟铭叫她考完试以后一起吃饭的邀请。
晚上考完试,初宜就径直上了沈兆庭的车,在沈家老宅吃完饭,手机开机,才看到谭樟铭发的“那我在校门口等,有个东西给你”。
当时已经很晚了,初宜笃定他早已经离开,又因为沈兆庭送的那个房产证而心神不宁,就没回复。
“我等到十点多。”
初宜的睫毛颤了颤,抬眼看谭樟铭。
她看到消息的时候,也差不多十点多。
他的校服拉链开着,露出穿在里面那件黑色卫衣。
谭樟铭经常穿黑色,款式也都大同小异。
他本来就瘦,就总显得身上的衣服空空荡荡。
整个人又总看上去没什么精神,说出那句话时,语气也淡淡的。
好像等到天黑的人是别人,跟他没关系一样。
“不好意思啊。”初宜捏了捏袖口,“那天早上,我回完消息,手机就关机了,白天考试,一直都没开机。”
“最近怎么样,在本部还习惯吗?”
初宜没来得及回答,谭樟铭又轻轻笑了下。
他自问自答:“才半年多,就可以领卓越奖了。”
他说:“挺好的。”
初宜看得出来,他的笑里没有嘲讽。
又不知为何,好像带着一丝丝的苦意。
讲了几句话之后,他又开始跟以前一样,默不作声地看着初宜。
等到整个操场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初宜再一次试着把自己的胳膊从他手里扯出来,终于成功了。
“你跑什么?”
谭樟铭看着她避之不及的表情,没生气,反而挑眉一笑。
“说了给你个东西。”
他的另一只手这才从校服口袋里拿出来,把一个小方盒塞进初宜手心。
“我不能收。”初宜连忙把两只手往身后背,坚决拒绝,“谢谢你,我心领了,但是东西我不要。”
“小小年纪打什么官腔?”
谭樟铭的表情有点不耐烦:“心领个屁啊。”
“谭樟铭,我真的不要,我知道……你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