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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
初宜还没有习惯有手机的生活,经常忘带。
前两天的体育课,大家去超市买水,当时她没带手机也没带钱,买不了,就说自己不渴,在门口等。
祝艺宁出来的时候,递给她一瓶,说跑完步就会渴,到时候没得喝。
祝艺宁还在说下午出去吃饭的事,过了会儿,杜佳颖洗完了一件T恤,盆里还有一件小背心没洗。
初宜找出自己的衣架,又帮她晾到阳台上。
杜佳颖又一边洗一边抱怨:“本部的宿舍每层楼都有洗衣机,明明我们交的学费是一样的,干嘛区别对待。”
祝艺宁道:“那你也去本部嘛,你家里又不是没关系。”
“我不想去,到时候考个倒数,成绩还要被贴出来,不够丢人的。”
祝艺宁哈哈笑了几声,说:“你的成绩不至于吧,分部第一。我才是,我妈非让我进去,我才不去丢那个人呢。”
初宜晾完衣服,回到床上,继续趴在小桌上写作业。
祝艺宁到她身边转了一圈,不怀好意道:“我就知道,还是谭樟铭的作业……这俩人绝对有事。”
“不简单呀小初,刚来几天,就拿下了分部著名的狗东西,哈哈哈哈哈。”
“别说分部了,本部喜欢谭樟铭的女生都不少,没见他理过谁。之前咱班那个李欣然,好像偷偷帮他写了数学卷子,最后被他撕了。”
初宜对祝艺宁说的这个李欣然有印象。
今天上美术课,她左边就是李欣然,坐下的时候,拎在手上的画板狠狠撞了初宜一下。
画板的一角杵在胳膊上特别疼,李欣然自顾自坐下,像没看到。
“怎么说,一边觉得我家小初厉害,另一边又替你担心。”
祝艺宁顿了顿,笑嘻嘻道:“我担心那狗东西十几年都没谈恋爱……你吃不消!”
初宜无从解释,只能低头默默干苦力。
高一年级的体育课都在操场上,不分本部和分部。
流程也差不多,做热身运动、跑圈、做放松运动、自由活动。
这天下午,虽然气温还是很低,天气预报显示只有五度,但阳光很好,是个大晴天。
初宜跟祝艺宁、杜佳颖还有其他几个女生坐在看台上,你一言我一语,各说各的。
提得最多的,还是沉思行那个又穷又丑的未婚妻。
初宜找不到能参与的话题,默默坐在祝艺宁的身边,低着头,拿手指轻敲手机的边缘。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来电显示“二叔”。
初宜愣了几秒钟,紧张多得无法解释,滑动接听时,好像指尖都在颤抖。
“初宜?”
男声裹挟电磁传进耳朵,初宜下意识收紧手指。
“站起来,看左边。”
初宜跟着指令动作,就看到操场的铁栅栏外,沈兆庭一手举着手机,单手插兜站在那里。
在晴朗冬日暖阳的照耀下,又隔了一定的距离,让他的周身都散发着淡淡的金黄色光晕。
清冽的空气拂过鼻尖,微风吹动他额前的碎发,初宜不自觉地屏息。
在女生们叽叽喳喳的讨论声中,大量针对那个“南蛮子”的不善言论里,站在铁栏杆外的沈兆庭招了招手,在电话里对初宜说:“过来。”
作者有话说:
嘿嘿,嘿嘿
第九章 、印随效应
初宜跑下看台,其他女生也注意到了栅栏外的情况。
短暂的停顿过后,话题中心变成了那个开着豪车来找初宜的男人。
“我去,初宜看着家庭条件是挺不错,但是……迈巴赫?”
“那车我舅舅去年就喜欢,定到现在还没提车,牛啊。”
“你们眼睛都怎么长的?我感觉挺明显的呀,你看她那小包,c牌春季新款,人家直接扔在看台上。”
“我都没好意思问,显得没见识。”祝艺宁直爽道,“就觉得跟我小姨刚买的那个挺像的。”
能这么说的,都还是家庭条件同样不错的。
其他普通一些的同学,要么不讲话,要么半真半假地酸一句:“家里那么有钱,干什么过得扣扣搜搜,买瓶水都要比价格。”
祝艺宁正色道:“初宜带的护肤品里,有两个精华我跟佳颖都没用过,第一天看见的时候,跟她挤了点试试,这几天她每次用,都问我俩要不要。那一小瓶可两千多呢,我感觉她不抠。”
初宜不知道女生们在看台上的议论,隔着铁栅栏,很认真地回答沈兆庭的问题。
“我适应得很好,同学们也很好。”
“……没有再哭过。”
“学习也跟得上。”
初宜的两个眼睛亮晶晶的,说话的时候,像上课回答问题,认真得过头,叫沈兆庭想笑。
沈兆庭相信了,她的确适应得很好。
前几天报到时,在教务处填资料,电话号码和邮箱都是留的沈兆庭的,他第二天就收到了初宜的课表。
以前帮沈靖川来给沉思行送过东西,就是趁体育课,隔着铁栅栏。
又因为送初宜来报到完以后,他偶尔还会想起,那天下午,初宜的眼泪。
频率不高,但总是一种牵挂。
确实像沈令嘉说的,是他把初宜从榕县带到了北城,就从此有了一份责任。
所以沈兆庭还是跑了这么一趟,看看她到底怎么样。
问过几句,知道她挺好,毫无育儿经验的沈兆庭也就词穷了。
他举起秘书帮忙买来的一大袋零食,从比半人高的铁栅栏外给初宜递进去。
“跟同学一起吃。我走了。”
初宜只觉得这意外的会面时间短得可怜,却也找不到挽留的借口。
她往栅栏边凑了凑,一只手握上去,两个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沈兆庭,小声道:“谢谢二叔,二叔再见。”
她实在是太乖。
沈家三兄弟没有姐妹,等沈靖川有了孩子,还是个男孩儿。
现在家里来了这么一个小姑娘,不光沈靖川,就连沈兆庭,对着初宜,也确实有一些柔软。
他又拿长辈的语气交代了两句:“天气冷,多穿衣服。按时吃饭,小心感冒。”
初宜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事实上,不只是沈兆庭对她有抹不开的责任。
初宜对沈兆庭,才像有了印随效应的小动物,虽然见面不多,沟通更少,但怎么看他,都依然是最特别的那个。
等沈兆庭的车走没影儿了,初宜才费劲地拎着那一大包零食,龟速走回看台。
刚才沈兆庭把它举过栏杆,看上去跟拎初宜的书包一样轻松。
可是,等它到了初宜的手里,里头就好像灌了钢筋水泥,勒得手指生疼,需要左右手来回不停地换。
刚走出一小段,初宜被“砰”一声砸到脚边的篮球吓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