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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也是清清巧合献策,朱家这才能顺利地满门获罪,朱家出事后,所有人都怀疑是宣王从中作梗,那一阵子,宣王与父亲不得不低调了许久,可到头来也未能打消皇帝对此事的疑虑。

而今言家与裴家联姻,又再次将裴家与宣王推至风口浪尖,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接连的如此巧妙,且每一件事中,或巧合或意外地都能寻到清清的影子。

清清虽聪慧,却从未涉足过朝堂,她不可能将朝堂之事算计的如此清楚缜密,她身后必有人在推动,而她想报仇,单枪匹马也极难达成所愿,于是乎,当年同样被苏家迫害的四皇子宁天麟,就成了她最为合适依附的人选。

不得不说,这位麟王的确掩藏极深,宣王几番试探,都未能令其露出过马脚。

“世子爷,此事接下来要如何处理?”事关重大,铁衣等着他做定夺。

裴澈头也不抬,淡道:“此事,对任何人都不准泄露,给我烂在肚子里。”

铁衣一怔:“连小少爷也要一并隐瞒?”

裴家的少夫人极有可能是敌对势力派来的探子,这件事往严重了说,可能会关乎裴家未来的利益与存亡,如此大的事,居然要瞒下?

裴澈什么也没说,只抬眸看了铁衣一眼,寒光似箭,铁衣一凛,明白了这是他的警告,忙垂首道:“属下遵命。”

出书房时,铁衣恰与过来的苏凝霜碰上,知道裴澈向来不与这位世子妃亲近,铁衣恭敬地行了礼后,就要带上门,可苏凝霜却直接进了去。

裴澈见苏凝霜不请自入,顿时蹙紧眉头:“我的书房何时允你随意进出了?”

太子被害一案他尚未查清所有事实,可苏家是背后主使乃板上钉钉之事,目前他尚不清楚苏凝霜在这其中都起到了什么作用,此女说不定比他之前所想更为险恶,苏家谋害太子蓄谋已久,说不定苏凝霜早知内情,她却故意隐瞒清清,就眼睁睁地等着看她楚家满门覆灭后,再用下叁滥的手段嫁给他,实为恶毒,并不无辜。

第一百八十八章出了事,有裴家兜着

他一眼都不想见到眼前这个女人,甚至带着满腔深恶痛绝的憎恨,可此时还不是能与苏家撕破脸皮的时候,若想帮助清清,若想拿到苏家更多的罪证,他暂且还不能打草惊蛇。

苏凝霜并不介意裴澈语气中毫不掩饰的厌恶与冷漠,她将食盒中一碟碟的吃食取出来,放置在一旁的小几上,柔声道:“下人说你并未用饭,军务再繁忙,也不能忽略了自己的身子。”

“出去。”

苏凝霜手一顿,咬了咬唇,神色未变:“你别误会,我过来,其实是有要事与你商量的,今日清漓……”

苏凝霜将今日法林寺的事与裴澈说了,事倒也不算什么大事,教训几个奴才罢了,可偏偏对方是端王的人。外头现在都在隐隐地传,说低调行事了许久的裴家突然变得目中无人,定是因为宣王已经拢住了言家,朝堂之上,再无人能与宣王匹敌了,这下一任太子,保不准就是宣王了。

此事明日传到圣听,定会惹来陛下不满,裴老夫人不好责罚言清漓,却要罚她的婢女,可她胆子实在是大,竟护着自己的婢女顶撞了老夫人,称对方无理在先,她并没有做错什么,为何要罚?转头就带着婢女回去了自己的院子,这才刚入门叁日,便惹得外头家里都是麻烦。

苏凝霜叹了口气:“我知道清漓年纪还小,被人一激便沉不住气,可若继续这般下去,她说不定还会惹出更多乱子,母亲叫我去说说她,可我毕竟只是婶母,不好说得太多,思来想去,我认为此事只有她的夫君与她去说最为合适,可凌儿那个性子,我若去与他说此事,他也未必会听我的话,所以我想着,若是你去说,凌儿定会听的。”

苏凝霜静静地等着裴澈回应。

“说完了?说完便出去。”

苏凝霜一怔,她认为自己在此事的处理上已经极为妥当,无不透露出她对裴家诸事尽心尽力,本以为裴澈至少会就此事与她多说两句,却没想到竟是直接撵人。

“你……子阳,清漓这个性子,再纵下去必出乱子,今日她只是打了姚氏几个婢子便惹出宣王要做太子的流言,他日——”

裴澈不耐:“你方才也说了,几个下人,打便打了,况是对方动手在先,打了又有何妨?堂堂裴家少夫人,不至于连几个下人都教训不得,出了事,自有裴家兜着。”他面容冷峻,目光落在兵书上,从苏凝霜进来到现在,只在她突然出现那一刻看过她一眼,之后再未抬起过眼皮。

“出去,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

……

苏凝霜回到芳华苑后始终冷着一张脸,早春知她这是在极力压制怒火的前兆,一直提心吊带小心伺候,这股怒火,终于在苏凝霜沐浴过后,喝安神药时吐出来而发作了。

“苦死了!你是如何煎得药!如此没用,将你配去庄子算了!”苏凝霜看着那半碗黑乎乎的药汁就觉反胃,摔了之后,又将早春骂了一通。

早春大气也不敢出,默默地收拾着,想着平日不也都是这个方子吗?怎就会今日苦呢?

重新沐浴过后,苏凝霜坐在妆奁前擦膏子,她望着镜中日渐憔悴的一张脸,心里苦的如同方才那一碗药。

他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彻底忘掉那个女人?到底多久才能敞开心扉接纳她?十六年了,十六年她都等得了,可为何会在已经成了他的妻后,却渐渐失了耐心呢?

这两个月裴老夫人明里暗里地催着要为他添人,她就愈发焦急起来,冲动之下做了好些她自己事后都觉得后悔的事。

她摸着脸颊上那道被海棠枝划出的浅浅疤痕,咬着牙不让痛苦与委屈的泪水夺眶而下。

她是骄傲的,她是绝不会认输的,她就是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早春开始惧怕她,她并非没有察觉,她从前明明是最沉得住气的一个人,根本不会如此频繁地在下人面前发火,可近来她却根本控制不住!

连夜的噩梦,心绪的不安……短短几个月便折磨的她好似苍老了几岁,苏凝霜始终不相信自己患了什么疑难之症,可但凡入口的东西她都查过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缓慢地擦着膏子,忽然,目光落在了脸上,苏凝霜猛地灵光闪过。

这妙容雪肌膏她已用了数月,好似就是在用了这东西之后,她才开始出现诸多状况!

“早春!”

早春闻声进来,苏凝霜将那盒妙容雪肌膏给她,忍不住牙齿生寒:“明日叫人来查查这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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