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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青时听闻清漓小姐貌丑无盐,且还有一些不雅传闻,可后来见到她本人才发现她生的一副花容月貌,这不就后悔了嘛!”说完,他还越过重重人群,向言清漓挑了挑眉。

不过他这打岔打的倒未能令人相信他是真想求娶,大抵是纨绔风流的陆小公子随口胡诌,故意逗弄人家言叁小姐呢。

陆大人一张老脸已经由红转青、由青转白,恨不能立刻摘帽辞官,陆夫人也十分歉意的频频向言清漓那边看去。

“哈哈哈哈……”

乌蓬国的使节乌伦格桑王子突然拍案大笑起来:“皇帝陛下,没想到贵国男儿为了求爱都如此直爽,倒是与我乌蓬国男儿不相上下,这叁位居然都看上了同一位小姐,倒不知这位小姐到底生的有多貌美?可有比贵国第一美人苏世子妃还要美丽?”

乌伦格桑笑意不明的看向苏凝霜,粗狂不羁的脸上起了一分兴味:“不如本王子也凑一凑热闹?反正我此行也要带回去一位妻子的。”

苏凝霜不想与那位乌伦王子对视,这已经是在赤裸裸的调戏了。

乌蓬国虽只是草原部落国,但战士都骁勇无比,与宁朝打了许多年都未分出个胜负,如今还是第一次派了使节来休战示好,但乌伦王子提出要与昌惠帝的一位公主和亲。

昌惠帝不愿继续在这群蛮人身上耗财耗力,且自古以来和亲都是止战的必要过程,但这和亲人选他还尚未定夺,因为宫中并无适龄未婚的公主了,这和亲人选只能从世家小姐中挑选。

昌惠帝没想到一场好好的宫宴竟会发展到如此进退两难的地步,若不尽快解决,宴席就无法继续,会被各国看去了笑话。

只是就连乌伦国这个蛮夷王子都掺和进来了,昌惠帝一时不知要如何令各方满意。

“父皇,儿臣以为,此事不妨问问国公爷或言叁小姐的意愿,毕竟人人都知言将军最是疼爱这位妹妹,想必他也希望言叁小姐寻得一位心仪良君。”

宁天麟适时开口,话里话外都是在为昌惠帝排忧解难。

宁天弘抬眸看了他一眼。

宁天麟察觉到了,却也并不在乎,即便此举会致宁天弘再度怀疑阿漓与他有关系,他也绝不能容许她被指婚给旁人。

果然,昌惠帝顺势将这个难题丢给了言国公。

可言国公却支支吾吾的犹豫了。

虽说做陇江王或是端王的岳丈都无比尊贵,但他那位冷酷无情的长子临行前却特意叮嘱过他——不可为言清漓定亲,婚事要暂且搁置。

但皇帝已经问了,他又不得不答,言国公不敢明着得罪,便又将难题抛给了“罪魁祸首”言清漓,他心里对这个女儿起了一丝埋怨,早知当初就不认她了,真是个麻烦。

“清漓,虽说儿女婚事该听从父母之命,但念你养在外头多年受了许多苦,为父尊重你的意思,你放心的与圣上说一说,你到底是如何想的?”

听听,倒是成了为女着想的好父亲。

言清漓无法,只能在各色目光下硬着头皮起身。

不过她却不慌了,刚刚陆眉那番话,倒是提醒了她,令她想到了一个完美解决此事的办法,且还能一劳永逸。

虽说此法注定要令她日后被人言唾沫淹死,但总好过身不由己的成为政权牺牲品,也算是所有下策中的上策、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

她向陆眉飞速的投去一眼,那人对她眯眼一笑,似是在说:打算怎么谢我?

她收回目光,缓步走向殿中央,提裙跪下,向昌惠帝叩首道:“皇上,臣女有罪!”

昌惠帝倒是没料到她忽然认罪,眯眼道:“何罪之有?”

言清漓深吸一口气,清亮动听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臣女愧对各位殿下与公子的抬爱,臣女不能嫁给任何人!”

所有人都一愣,包括昌惠帝。

“为何?”昌惠帝沉吟道。

慧觉寺一事,他对这女子倒是存了很深的印象。

原本他的确动过让宁天文娶了她的心思,可后来想到言琛这柄利刃不该落在任何势力手中,哪怕是自己用来平衡局势的儿子也不能信得过。

于是他才在宁天文私下里再叁向他请婚时找了理由拒绝,就是打算日后在合适的时机将此女纳入后宫。

可她竟说不能嫁给任何男子?

言清漓直起上身,一字一句道:“因为之前有关臣女的所有传闻都是真的。”

“臣女的清白,早已毁在匪盗之手,试问,让我这样一个已非完璧的女子去做端王妃、或是陇江王妃、抑或是乌伦王子的妻子,那岂不是有损两位殿下与乌伦王子的颜面,让天下人耻笑?”

第一百一十八章何错之有?

若是言婉或言如,他此刻定要下令将人沉塘,以堵上悠悠众口,可这半道认回来的便宜女儿却有他那顶梁柱的长子护着,他是一根指头都动不得她啊。

言国公又羞又愤,在各色目光下如坐针毡,恨不得立刻称病离开宴席。

“小表妹……”

慕晚莹担忧的看向那跪立在大殿中央的女子,随后听到周围的低声议论觉得耳朵里痒痒,她毫不客气的斥责起那些乱嚼舌根的夫人小姐。

向来重守礼教的嫂嫂慕氏,竟第一次对慕晚莹失礼的举止视而不见。

另一边,裴凌仍处于震惊中久久未能回神。

她说什么?她……她……

手背青筋似要凸破表皮,他喉咙涩滞不堪。

怪不得……怪不得她会对他行事那般大胆,就像毫不在意自己身子似的,原来竟是……她竟是遭受过那些……

他是匪窝中长大的,虽他养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但他寨子里的手下也不是个个都是良善之辈。

他年幼时,曾见过两个副寨主抢回来几个女子,那几个女子要么是因抵抗剧烈被活活打死了,要么就是被那两人命手下奸污到奄奄一息,最终认命屈从。

那她呢?她都经受过什么?

所以她总是厌恶他,是因为他过去的身份吗?会让她想起那些不愿回忆的过往?

他呢?他都对她说过什么?

他对她出言不逊,说她品行不端、不知检点……

裴凌懊悔的闭上眼,恨不能一掌拍死自己。

“陆夫人,您说这言国公府好好的怎么就生出这么个女儿,出过这档子事,先前竟还若无其事的四处走动,怎么好意思?”一位衣饰华贵的夫人凑近陆夫人悄声道。

这位夫人的夫君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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