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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校尉,在那校尉的帮助下方才逃出盛京。

出了盛京后,玉竹乔装成流民一路向西而去,打算去寻那些被押往西北的楚家女眷,结果半路又染了病,幸得被一猎户所救。那猎户细心照料她,玉竹请她帮忙打探西北军营的消息,结果得知那些女眷早已死于蛮族铁蹄之下。

玉竹没了奔头,不知自己还能去往何方,索性嫁与了那猎户为妻,报了这份救命恩情,这些年,也一直是与那猎户生活在一起的。

“那你此番来到越州,你夫君可知晓此事?”

言清漓握着玉竹的手,在她记忆里,玉竹才与她分开了一年,可实际上,曾经那个比她还小上两岁的少女,如今已为人妻,比她还年长了几岁,长成了成熟女子,眉眼间多了岁月沧桑。

如果玉竹已有了好归宿,言清漓情愿她去过平静生活,而不是与她一起面对那些沉重的担子。

玉竹摇摇头,“小姐,李郎打猎时坠下了山崖,四殿下的人找到奴婢时,奴婢刚刚将他下葬。”

言清漓呼吸一滞,下意识的看向宁天麟,宁天麟正微垂着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玉竹懂言清漓的意思,她反手握住言清漓,又湿了眼眶,“小姐,就算李郎还活着,奴婢也要来找小姐!奴婢也是楚家人,您和夫人就是我的亲人,奴婢怎会在得知您还活着的情况下,安心去过自己的日子?”

宁天麟已将楚清身死魂生之事大概都告知了玉竹,玉竹失声痛哭道:“小姐,当初您和夫人为何这样傻?为何要那般想不开?为何不等等玉竹啊……”

言清漓叹了口气,用帕子为玉竹拭泪。

宁天麟并不知道她是被苏凝霜折磨死的,他与外面的人一样,以为楚家母女死于那一场火中。

至于她为何不与宁天麟道出实情,是因在她看来,宁天麟不过是个盟友,他需要做的,便是登上那个位置,为盛贵妃与她父亲的正名,其余的与他无关。

只是这来龙去脉,言清漓当着宁天麟的面是没法向玉竹解释的。

“好了,如今我不也好好的吗?快别哭了,从前你可没这般爱哭的。”

言清漓自见到玉竹后就没停过眼眶发酸,她的两个丫鬟玉竹和沉香,一个性子穩妥,一个跳脱爱闹。从前爱哭的总是沉香,玉竹还时常打趣她,没想到也有机会见到玉竹这般哭泣的时候。

想到沉香,言清漓心情又沉重起来。

“阿漓,时辰不早了,我便先回去了,这些你拿着。”

宁天麟将玉竹的身契与一个布包交给言清漓。玉竹的身份他已命人伪造成越州人士,如今她便是言清漓在朝云死后重新买入的婢子,随她一同前往盛京寻亲。

言清漓将玉竹的身契收好,她与玉竹亲如家人本无需这东西,可届时到了盛京说不定言府中人会查她们的底,留着有备无患。

打开布包的瞬间,甜甜的桂花香飘出,言清漓微微怔住。

“这是……”她看着那一包包油纸包的吃食,有些不知所措。

“明日你我便要暂时分别,这些你带着,路上饿了也可填填肚子。”宁天麟微笑坐于轮椅中,青色长衫将他显得更白了些,说完这句话后他就轻咳了起来。

言清漓拉起他的手为他号脉,“四殿下怎会受风寒?”

吉福有些埋怨道:“这些吃食是殿下亲自为言姑娘你买的。”

“吉福。”宁天麟有些不悦,“不妨事,一点风寒而已,阿漓不必担心。”

言清漓转身写了个方子交给吉福,又对宁天麟道:“还请殿下今后莫要再做这些事了,一切都当以您的身子为重。”

宁天麟垂下眼眸,掩下眼底失落,“好。”

言清漓觉得自己过于严肃了,不由松缓了些语气,“多谢四殿下,我刚好尚未准备这些。”

“阿漓,你我之间实在无需这般客气。”

宁天麟盯着那清丽动人的女子,眼里似有火苗跳动,可那女子却状作无意的避开了他的目光。

“宵禁快开始了,我送殿下出去吧。”

言清漓未让玉竹跟着,亲自将宁天麟送出府门。

“阿漓,就送到这里吧,你且早些歇息,明日还要赶路。”

言清漓点点头,眼看着吉福就要推着宁天麟离开,她又忽然叫住他:“四殿下!”

宁天麟转身。

言清漓神色复杂,“玉竹夫君坠崖之事,可是你派人安排的?”

为了让玉竹了无牵挂的回到她身边,宁天麟是极有可能做出这种事的。

宁天麟没说话,脸上始终挂着浅淡的笑意,片刻后,他轻声道:“不是。”

言清漓松了口气。

刚刚那一瞬间,她还真怕他会说“是”。

若玉竹的夫君真是他派人殺的,她今后都不知该如何去面对玉竹了。

“不过,”月色下的男子垂下眸,温润如谪仙,“那猎户坠崖后尚存有一息,而我的人,并未救他。”

言清漓微微一怔。

宁天麟抬起头,“阿漓,你会怪我吗?”

第十章 前往盛京

次日清早卯时未至,言清漓便与玉竹离开了顾府,大门落锁后,她又回望了一眼那黑漆匾额。

此一离开,也不知何时能再回来了。

言清漓早些日子已经找好了一家要去宛城的商队,宛城与盛京相距不过数日,也算同路。

商队雇了镖师随行,言清漓本打算出一部分镖银,可那商队的东家说什么也不肯要,直言当初言清漓为他的小儿子治好了天花。言清漓认为一码归一码,当时治病她也收过诊金了。

可那东家又道,这一趟路程遥遠,若队伍中有人得了风寒急症,还少不了要劳烦言清漓这个大夫照应。

如此,言清漓便也不再推辞,只单独雇了个车夫为她和玉竹驾车。

卯时一刻,言清漓主仆二人与商队在城门前汇了合,一行人车摇马晃的踏上了前往盛京的路。

马车中,玉竹依旧红着眼,昨夜言清漓已将自己如何死的,楚家又是因何遭难都告诉了她,当听到裴澈居然娶了苏凝霜时,玉竹险些气晕过去。

言清漓如今倒是平静得多,重生后这一年她也时常回想之前的事,当初裴澈应不知晓苏凝霜对她的那些折磨,在裴澈眼中,苏凝霜当还是那个温柔懂礼的大家小姐。

只是……就算他不知情,可他在旧情人死了才两月后就娶了新人也是事实,说不心凉是假的。

“小姐,吃些东西吧。”

玉竹从昨夜宁天麟送来的吃食中取出一块桂花糕,递给了言清漓。

言清漓拿着桂花糕有些出神,她忽然问道:“玉竹,这些年,你夫君待你如何?”

玉竹没想到言清漓会问到她身上,先是一愣,后神色有些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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