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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廿七眼看着阮卿进了洗手间,自己也进厨房开始准备早餐。

油锅热起,昨天晚上弄好的面,包着保鲜膜发酵了一个晚上,切成小条,两条拧在一起往油锅里一放。

眼瞅着就膨胀起来了。

膨胀得这么快,是面发得好。

阮卿洗漱完出来,看见餐桌上一盘精致小油条,金黄黄的,那火候看着就掌握得特别好,让人很有食欲。

拈起一根咬了一口,很惊喜:“这是哪个牌子的速冻小油条?比我以前买的好吃。”

阮卿的冰箱里囤着一些速冻的食物,已经渐渐被廿七解决掉了。

古人觉得这技术挺好的,能让食物保存更长的时间,但从美食的角度上来说,真不行。

“不是速冻的,昨天发的面,发了一晚上,早上炸正好。”廿七说,“牛大姐说早点店的油条也是这样做的。”

来到现代才十一天,这个古人已经进化到会炸油条这么复杂的东西了。

阮卿惊叹。

吃完早饭,她说:“你身份那个事,我现在有想法了。”

她把她的想法给他说了说,廿七问:“行得通吗?”

阮卿说:“行不通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你不知道现在户籍查得有多严,现在联网了,可不是从前走走关系花点钱就能办的了。”

“我查过相关政策了,能够补办户口的几种情况,什么超生的、失踪多年被注销了户口的等等等等,你都不行。因为你得证明你是这种情况。”

“这个证明,不是说你自己说自己是什么情况就是什么情况的,是得用大红章来证明。”

阮卿给廿七科普了一下。

就拿超生来说吧,你想证明你是一个超生的一直未上户口的人,不能靠一张嘴空口白牙地说,得有相关单位,比如街道村委会,当地计生委卫生局医院之类的涉及到你本人出生、你父母家庭户籍所在地的机关单位盖大红章来为你背书。

然而盖章就意味着要承担责任。做了没人夸,出事了就是自己的,基层最不愿意承担这种责任了。

所以村委会之类的还好说,村子里大家互相认识,诸如街道之类的,谁认识谁呀,你首先第一关就是得先向街道证明你自己的情况。

然而你就是要让街道来证明你的情况所以才来找街道的,你要是能自己证明也就不需要街道了。所以这就是一个死循环。

这就是传说中能把人腿跑断的“证明我是我”。

第36章 造假

“我前些天看的一个新闻, 有一个城市的街道收留了一个残疾智障女十几年了。街道都肯出证明,都是今年终于上面才给她把户口批下来了。难死了。”阮卿说,“而你呢, 比这些情况更糟糕。”

廿七根本就没法证明自己是谁。

因为他的来历根本不可告人。

所以阮卿在意识到正路走不通的情况下,碰巧看到那个视频, 突然有了灵感——既然没有来历,就给他造一个来历。

“我就怕万一失败怎么办。”阮卿把自己的顾虑告诉了廿七,“九十多岁的话……你说还有可能活着吗?我就怕到时候万一……”

廿七过去做过太多乔装改扮、使用假身份的事, 对这种事轻车熟路。

“这是我们没法掌握的部分了,由不得人,看天命了。”他说,“总之, 尽人事就行。”

好,那事情就这么决定了。

廿七收拾餐桌, 阮卿先给她爸发了条信息, 要七叔爷的电话号码,然后把笔记本抱过来开始拉详细计划。

噼里啪啦地输入着,还扭头冲廿七喊了一嗓子:“今天开始别刮胡子了啊!”

廿七:“好。”

阮卿:“指甲也是, 不能这么整齐, 留着!”

廿七:“好。”

等那张计划表打印出来,廿七也走过来看了看,挑眉:“那第一步……?”

“走。”阮卿说,“先去买衣服。”

廿七问:“要什么样的。”

“得去淘才知道。”阮卿说,“换个衣服, 咱们准备出门。哎, 等一下,我看看, 太好了,我爸把电话号码发过来了,你先换衣服去,我先打个电话。”

阮卿拨了七叔爷的电话号码:“七爷爷,我是阮卿啊,对对,阮爱华的闺女,您记不记得我?”

“对,我爸昨天还给您打电话来着。您身体好吗?我好几年没看到您了。家里怎么样啊?”

一句“家里怎么样”引得电话那头的人打开了话匣子,而阮卿,没有一点不耐烦,一直“嗯嗯,然后呢”地听着、引着。

七叔爷一开始还强行讲极为不标准的普通话,被她引着打开话匣子,慢慢地就拉开了老家土话的腔调。

廿七从洗手间一出来就看到阮卿不断地对着手机点头“嗯嗯”。

“嗯嗯”了好一会儿,阮卿才说:“对,是我让他问的。我嘛休假了,听我爸说咱们老家那山里风景挺好的,我想过几天回去看看,我好像就小学的时候回去过一次,后来就没回去过。我爸老说咱们那里风景有多好多好的,我有点心动。”

“不不不,不用,我不习惯的,我会在县城订好酒店住酒店里,然后开车过去。”

“您不用操心这个,真的,不麻烦。不用,不用,真的不用。”

“好好好,到时候一定在您家吃饭。”

阮卿挂了电话,招呼廿七:“你过来听一下。”

她点了播放,手机里开始播放对话,原来她刚才对这通电话录了音。

“你好好听听,这就是我们老家那边的土话,这种口音你能学得会吗?”

老人家的口音听起来非常晦涩难懂。阮卿从小听自己爷爷的口音,也只能勉强听懂一半而已。

然而廿七听了几分钟之后就用一种口音说:“我说这种话你可听得懂?”

“哈?”阮卿震惊,“你你你你再多说几句。”

廿七便叽里咕噜说了一堆话。

他的口音和七叔爷的口音很有几分像,但是更难懂。阮卿使劲听可连三分之一都听不懂,发音太怪了。

“你这不是我们老家的土话,但是感觉很有那味啊。这是哪里的口音啊?”阮卿问。

廿七说:“是陵城那边的口音。”

“咦,古陵城吗?怪不得。”阮卿说,“离我们那边不远,不到二百公里。”

“但是你这个发音……哦哦哦!我明白了!”阮卿恍然大悟,“你这是古音!”

古音和现代音的差别真的太大了,跟普通话相去得有十万八千里。

反倒是七叔爷讲的那种土得掉渣的田间地头的土话,有那么一丢丢的相似。其实随着这些年的发展,农村很多人的口音都受了影响发生了变化,只有像七叔爷那么大岁数的人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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