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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受害人照片,希望如有认识或是熟悉的,务必积极向他们提供线索。
林乘璇看着那张正当芳华,却被惨死分尸的脸,觉得莫名熟悉,好像在那儿见过。
在那儿呢?
记不清了,越想越迷糊。
她决定先放放,看文件要紧。
看科研文献和看天书,没太大区别,杜孝恭这种级别的,更是如此,平均每五句里面就有一个拉丁词汇或是维基百科都查不到的古语,一个上午,她和晏又陵堪堪啃下来三页,钟曼速度稍慢,有一页多,平准看了几行,居然趴桌子上睡着了。
钟曼踹他,“起来,装什么死。”
平准哀嚎,“大小姐,饶了我吧,我真不是那块料。”
斗嘴间隙,林乘璇已经把那份被平准压得皱巴巴的文件拿来翻译了,这份文件无关血液,基因,主要讲神经驯化,与案件似乎没太大关系,匆匆看了几行,也便跟着放下了。
0099 浮出水面
接下来数天,连绵阴雨像在马萨特兰扎寨安家,从白下到黑。
不能出门,全部时间正好用来看文献,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一行人挤海绵般的努力之下,终于有了一点收获。
杜孝恭早年,曾写过一份人兽融合,利用其他物种特性提升人类自身素质的文章,文章指出,如果能找到灯塔水母细胞返老还童的奥秘,那么人类也可以长生不老,甚至是重生,
至于如何重生,他们并不知情,因为文章后几页被人撕去了,撕得完整,不留一丝痕迹,若非亲自读过,很难发现。
显然,有人提前一步,比他们更早得到这份文件,可金小曼明明说过自己没书房钥匙,当然,不能排除她撒谎的可能。
可林乘璇更倾向于,是这份文件在进入书房前,就已经不完整了。
人在什么时候会想到重生?
挚爱之人离去,或是刻骨仇恨未报,心有不甘。
杜孝恭周围同时符合这两个条件的有谁?
林乘璇只知道一个神园,神园绝对有理由这么做,即便杜孝恭说得再冠冕堂皇,痛心疾首,他推神园入火坑这一事实,无法质疑。
那场火灾,是意外,还是神园故意设下的逃生局呢?
捋一下时间点,神园“去世”的时候,金小曼应该还不是杜三太太,但杜孝恭会不会在某个愧疚爬上心头,或是酒精占据大脑的时候,对她吐露吐露自己这位颇为可惜的大弟子。
无论如何,金小曼都值得他们再去拜访一趟。
一回生,二回熟,金小曼知道他们俩对她的私生活只当砝码,并不真地鄙视,揭露,表情比上次要放松许多。
“林小姐,晏先生,这次来是想问点什么?”
林乘璇掏出来一张照片,神园为人低调,再加上工作特殊,常年埋头研究室,留下来的照片并不多,这张已经是她能力范围内,得到的像素最清晰的。
“神园,杜先生昔日得意门生,不知道您有印象没有?”
晏又陵在一旁适时进行补充,“就是实验室着火,惨死那位。”
“他啊,有点印象。之前阿姨收拾客厅,找出来一盘录像带,问我有没有用......”
金小曼对录像带不感冒,也不用这种方式记录重要时刻,但她喜欢找刺激,偷窥别人隐私,没跟杜孝恭打好招呼,便擅自把那包录像带拆开。
录像内容平平无奇,是这栋别墅上一任女主人——梅萍三十岁生日宴,金小曼觉得没意思,就想着把它关了,就在她手指碰到遥控器那一刻,镜头忽地一转,给到神园,她彼时,并不知道那个男孩子叫神园,只觉得,他看梅园的眼神有着藏不住的深情,这种眼神,金小曼只在自己初恋情人脸上看到过,印象太深,过了这么多年,依旧历历在目。
“你的意思是,”,林乘璇整理一下自己措辞,觉得杜孝恭被两任妻子接连戴绿帽的剧情太过狗血,“神园喜欢梅萍?”
“对,这事错不了,至于梅萍是不是也喜欢神园,我就不清楚了。”
等等,梅萍......
她终于知道当初在电视上看见受害人照片时,莫名其妙的熟悉感那来的了,那名叫碧翠丝的女孩,眉眼与梅萍竟是惊人相似。
......
梅萍,神园,杜孝恭,重生......
既然杜孝恭手里握着重生的法子,为何未对梅萍施以援手?
是实验不成熟,只能停留在理论层面,还是知晓梅萍与神园之间有私情,故意为之?
凶手为何会对与梅萍神态相似的女孩痛下杀手?
来之前,她和晏又陵本已经确定,神园从大火中死里逃生,隐姓埋名,好伺机报复杜孝恭,可知道神园对梅萍那点特殊心思之后,这个推断势必要从头再议,既然喜欢,为何又会杀了碧翠丝,这于情于理,都说不太通。
出了别墅,林乘璇心情down到底,晏又陵思路倒是放得很开,对她说,干脆掘开梅萍的墓看看。
“掘墓?”
“对,如果尸体不见,就证明,要么是杜孝恭怀恨在心,开坟鞭尸,要么是,神园不甘心与心爱女人阴阳相隔,想着借机复活。”
“绵绵,男人对女人,不止是单纯的爱或者单纯的恨,也有可能是爱恨交加。就像你之前说的那样,凶手本人对人体实验不感兴趣,但迫于某种原因,又不得不做,不得不狂热,神园本性善良,他会容忍自己一直失败,实验毫无起色,手上攒的人命越来越多吗?这种情况下,再多的爱,也会转化成恨,发泄在与梅萍长相相似的人身上。”
0100 后会有期
梅萍墓位于墨西哥的巴加尔,其属于恰帕斯山脉的一部分,地形和缓,倒回几十年,也是个寸土寸金,死人挤破脑袋都想钻进来的地儿,可惜随着后来淘金热以及经济中心向沿海转移,昔日的金窟银墓现在已是落败不堪,平日只有两个年逾半百的看守,巡逻墓园,装点门面。
晚上十点,万籁俱寂。
晏又陵和平准拿着铁楸,准备开馆,在此之前,林乘璇先在墓前烧了一堆纸钱与元宝,黄白交杂的锡纸很快点燃殆尽,偃旗息鼓,微微照着钟曼惊恐脸庞,没人能在埋着成百堆尸体的墓园,心态一如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