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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这么傻,主动送上门给他羞辱,再者,他和林乘璇出来,是经过唐介甫点头许可的,想想也知为了公事,晏又陵竟是连这么一刻都等不了吗?

鉴于这通电话的矛盾古怪之处太多,叶书重决定去卫生间听。

“什么事儿?”

“羊新出车祸死了,就在半个小时前,你们现在人在那儿?”

......

“晏又陵,你搞我?”

“没有,不管你们在那儿,又有什么事儿要做,天亮之前都别回来。”

话中深意有两层,一方面说明,晏又陵确实没开没品玩笑,另一方面又指出,羊新的死,在外人眼里与林乘璇脱不了干系。

不外乎,羊新觉得林乘璇太放肆,无组织无纪律,气急败坏下,要返程回去,又或是随便去了那个酒吧解闷,反正最后结果是不慎出了意外。

对于这位老前辈的猝然陨落,叶书重内心还是惋惜了那么几秒的,但仅此而已,最接受不了的应该是唐介甫还有......林乘璇。

他都能想到接下来,那帮马仔会如何议论她。

丧门星,恃宠而骄,杀人凶手......

明明是他的责任,林乘璇只是代为传递消息而已。

但又有谁会信?

众口铄金,唾沫星子能砸死人,更何况,是在吃人不吐骨头的KIN。

从卫生间出来,林乘璇还没睡,这多多少少让叶书重计划破产,他本想等她睡醒,再通知天降噩耗。

“出什么事了吗?”

普通电话,他没必要背着她接,接完,脸色也没必要这么难看,就好像,他接下来不得不做一个被迫开口的哑巴。

“羊新死了。”

死了......

羊新死了......

这是什么意思?

几个小时前不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没了?

“因为我?”

“跟你没关系,你只是告诉我平准受伤的消息,仅此而已。”

怎么可能与她无关,叶书重摆明只挑好话讲,大会上,羊新因她的出格行为气到要死,之后的意外,定与这份盛怒脱不了干系。

“羊先生怎么没的?”

“车祸,具体原因还没调查清楚。”

“这样啊。”,她轻飘飘坐下,短暂空白后,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两个字——情劫。

三九黑瓦黄连鲜,糖心落底苦作言。

晏又陵预言得没错,羊新的到来,确实把她的世界搅到天翻地覆,不得安宁。

她站起身,忽然想到平准危险期还没过,不能离开,只好又颓唐坐下,问叶书重,“刚才那通电话,谁给你打的?”

“晏又陵,他叫我们天亮之前不要回去,唐先生那边,我已经发过短信,向他解释清楚了,我才是罪魁祸首,跟你没任何关系。”

0088 淤红

“叶书重,我没那么胆小,与我有关,我当然要接受惩罚,但在那之前,我必须回去看看,万一,就像你说的那样,跟我没关系呢。”

叶书重没指望自己说的那几句能把人劝住,他爱的人,是用怎样一块肋骨捏成的,他一清二楚,他只是想告诉她,有他在,无论如何,她都会有一份回避的资格与权力。

待平准安然度过枪伤危险期的前八小时,叶书重便带着林乘璇赶往医院,在路上,又和晏又陵联系好,叫他把医院不相干的马仔提前清出去。

没马仔,也就意味着,没闲话。

太平间在负一层,门口特地挂两盏阴森白灯做点缀。

唐介甫孤零零立在灵床前,白布下盖着的是永久沉睡,不能再亲切喊他阿甫的羊新,林乘璇进门后,距唐介甫大概三米远,国际通用的安全距离,叶书重和晏又陵站在她身后,像一栋人工防护墙。

可现在最需要保护与宽慰的,并不是她,林乘璇想也没想,撕毁在门口与其他二人立好的约定,下一秒,将自己与唐介甫的距离拉于零。

“老大,我来了。”

一米八几的汉子,靠在她肩头,浮萍一样,躯体不正常的僵硬冰冷,这一刻,终于不再顾忌外人眼光,只想要爱人的拥抱。

“你在这儿......站了一夜吗?”

“我跟羊叔讲,你不是故意不给他面子,是因为有案子要查,他就消气了,让我别太放纵你,说入了KIN,就要专心在KIN做事,我说好。然后,他问我要不要去喝酒......喝完酒,他又说他今晚不想回别墅住,想在外面散心,我就派了三眼做司机......”

唐介甫讲话声音很小,她必须踮脚才能听清,进太平间之前,晏又陵跟林乘璇透露过,三眼的伤不如羊新严重,从手术室出来,直接转普通病房了,不过对悲伤苦痛一向自己消化吸收的唐介甫来讲,说话起码也算一种发泄,所以,林乘璇依旧当不知情,询问一番三眼情况,得到应允后,小心翼翼,掀开那标志生死相隔的一页白布。

......

胸部损伤,骨折断端刺破胸膜腔和肺脏,羊新临走前的临床症状应该比较严重,可能发生过失血性休克、严重气胸。

颈骨倒是没断,入馆不用人为固定,不过,这第二道与第三道颈纹之间为什么会有一道发丝大小的淤红?

羊新坐在后面,承担了车祸带来的大部分冲击,按理说,这种发丝大小的细微伤并不该出现在他身上,即便有伤,也应该是淤青,而非淤红,林乘璇又仔仔细细,从头到尾检查一遍,结果发现,真地只有颈部一处有淤红。

“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晏又陵伤心指数最低,注意力又都集中在林乘璇身上,话一出来,瞬间点醒沉溺悲伤的其余两位,他们这才发现,林乘璇在尸体前的逗留时间,与她平时破案,是同一水准。

“颈部,羊叔的颈部不太对劲,”,她拿食指作比,“有这么长的淤红,我能问一下,你们昨晚都喝了些什么?有没有吃容易过敏的东西”

“Romper ? el ? anillo,没吃东西,只喝酒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杯酒好像有个中文名字,叫戒般若。”

说来,她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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