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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点安心的存在。
故而若非必要,罗放并不想与他撕破脸,也很愿意包容他偶尔发的神经——神经病伪装正常人很不容易,她十分宽容,可以理解。反正最多一年半,这段关系就会随着许澄的逃出生天宣告结束,当下就算受苦也是有期徒刑。
窝在沙发上用光脑刷新闻,机器人还贴心地送上了热牛奶,这次时间过得很快,安逸到罗放甚至开始犯困。当肩膀被男人拍了拍,她睁开惺忪的睡眼,看见此刻的时间正是晚上十点十五分。
比起前天的确提前了一刻钟。
“回家了。”曲夜垂眸看着她,神色晦暗不明。
罗放还是有点刚睡醒的迷迷糊糊,点点头后站起身,任由男人拉着她的手走出了实验室的门,徒留身后一片怨念的磨牙声——休息一整天后还减少加班,曲组他堕落了啊。
等走到了一楼大厅,被凉风一激,罗放脑中的混沌感也淡去不少,她想起前天的惨痛经历,当即表态道:
“今天不要吃夜宵了。”
曲夜停下脚步,以一种很微妙的眼神看她一眼,随后点点头:“好。”
上车后两人间的气氛依旧融洽,一个支起下巴欣赏夜景,一个躺着闭眼听歌,但罗放隐约察觉到曲夜的状态有点奇怪,他的表现实在太正常了。
正常到就像任何一个和女朋友回家的普通男人。
“你今天怎么了?”她本着做戏做全套的原则,关切问道。
曲夜有些诧异地睁开双目,看了罗放一眼,旋即转过头注视窗外,眼神微冷:“被迫接了不想接的项目,有点不痛快。”
他难得跟人说说心里话,忍不住又多讲了几句:“以现在的技术只能做出残次品,我之前交过报告想劝退,但是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能勉强曲夜的人当然只有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所长,再说到残次品,罗放心知肚明这恐怕就是那个alpha改造omega的项目,却还是要装出副一无所知的样子。
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曲夜轻笑,扭头再次对上她仿佛茫然的目光:“你那个项目应该也会跟着变动,到时候有的忙了。”
看到少女顿时皱起一张苦瓜脸,男人心情终于好了些,倾身为她整理好衣领后,顺便在颊边偷了个香。
在接下来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两个人十分和谐地玩着这场成年人扮家家酒的游戏,曲夜也如他所承诺的那样,一点点提前下班时间,最终和罗放保持一致在了晚上八点钟。
性生活和谐,偶尔出去吃个夜宵,虽然周末仍旧是加班,但一切似乎都在向着常态发展。
直到又一个周五,早上吃过饭准备出门上班的时候,曲夜忽然开口提示道:“今天是第三十天。”
罗放下意识去观察他的表情,然而男人又摆出了初见时的那副做派,笑得好像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实在无法找出任何情绪的痕迹,她只好点头后低声说:“嗯,我知道。”
“明天计划去水族馆。”
没头没脑一句话,言下之意就是不让她在谢沉渊那过夜,罗放咬咬牙,刚想说自己事后会想办法回家,光脑却忽然又传来新的信息提示。
“锁的药效时间非常精准,上次大概是在十一点到一点钟之间,我定了附近的房,你——可以当做一个备案。”
“不过按他对你的纵容程度,就算你说在办公室做,他恐怕也会答应吧。”
男人仿佛乐见其成般调侃道。
死变态,自绿还绿得挺起劲?罗放忍不住吐槽。
时间似乎又回到了一个月以前,曲夜重新变回了那个毫无底线的愉悦犯,这三十天相处的点点滴滴已经从他脑中被删得干干净净,拿谢沉渊找乐子仍旧是他闲暇生活的第一要务。
如果忽略掉罗放气冲冲先走向车库后,他望着少女背影不自觉松了口气这点的话,一切确实如此。
令人压抑的沉默从出门那刻开始,一直持续到两人在研究所电梯间前分道扬镳结束。罗放此时才隐约觉出今早的一切有哪里不太对劲,但实在不想揣测神经病的心理活动,更何况她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站在总工办公室门前踌躇片刻,她到底还是下定决心敲响了门。
“请进。”
见进来的人是罗放,谢沉渊没露出半分意外的神色,仍旧专心看着图纸,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直到她回身关上门,才略带幽怨地开口:
“躲了一个月,罗放,我还以为你是想这么避一辈子。”
0096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40 偷情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让罗放登时僵硬在了原地,思考半天后才无力辩驳道:
“我没有……”
“组会装哑巴,在食堂远远看到我就绕着走,工作有问题跑去问别人也不来找我,一个月来和我说的话有超过五十句么?”
谢沉渊一步步走到罗放身边,山雨欲来的神情比起她和曲夜确定关系第二天那次更加恐怖。她下意识做了吞咽的动作,觉得双腿直发软,没有丝毫底气地找补:“我不是……我以为你忙……”
“不是什么?没有故意躲着我?我的故事白讲了?我接受你和曲夜的关系,我理解你的所有难言之隐,你为什么——”
“我以为我们起码还可以做朋友。”
男人眼里的不解和委屈太过浓郁,叫罗放看了后直觉得自己罪孽深重罪无可恕,但隐约又感觉哪里不对。
每个月固定上一次床的能叫朋友么?
“我不知道……不知道该怎么把握……距离。”知道这次实在逃避不了,罗放索性直视男人双眼说出内心的真正想法。
这是实话,无论是出于不想连累的角度,还是基于曲夜女朋友这个身份,她都不知道自己与谢沉渊之间的适当距离究竟在哪里。
更别提两人之间还被无形的锁牵绊住,被迫维持这种诡异的肉体关系。
听到她的回答,谢沉渊只是很轻地叹口气。
“或许我的策略从一开始就出了问题。”他揉揉眉心,神情有些懊恼,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从容:“在这种复杂的情感问题上,应该换一种形式。”
男人捧起罗放的脸,黑眸沉静如深潭,让人不自觉跟